“那央央在想什么?”
“我在想盐帮少主呀,来时在船上你曾说两个少主手上的人命不少,今日一见,当真是不可貌相”
“到咱家怀里想。”
盛西棠笑出来,心思回笼,却也依他,靠进人怀中:“掌印大人,你是一枚粘牙的糖。”
“央央嫌咱家粘牙?”
“是觉得你好甜。”
“可央央不喜欢太甜的食物,是嫌咱家烦了?”
盛西棠眨眨眼,故意不答。
萧青野的目光锁住她无辜的侧脸,下颚紧绷:“央央若烦,咱家会再去看看太医。”
他知道自己生了病,自从被盛西棠碰过后,身体渴求她到极点,离不得她太久,不然便会烦闷不快,难以克制地郁郁寡欢。
启程来扬州前一日,他在宫中看过太医。
他和太医说:“咱家许是得了一种不被触碰就会发疯的病。”
那太医擦擦额头冷汗:“可掌印您现在连脉也不愿让我把”
“你碰不行,要特定的人碰才能缓解。”
“好的,可是,我不把脉如何得知缘由?”
“咱家给自己把过脉,没什么不对。”
太医再度吸了口凉气,小心翼翼地说:“那您再说得详细些?”
“啧,废物。”
“”
后来那太医可能背地里没少骂他,一晚上萧青野打了好几次阿嚏。
但不就是废物吗?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都无法诊断,庸医。
思及此,萧青野再度闷闷靠到盛西棠颈弯:“为何不语?央央真嫌咱家粘牙?”
盛西棠强忍着笑:“若我烦,是不是说一声你便能松手?”
“嗯。”
“那现在松开。”
萧青野身子一僵,一息后,坐直身子,缓缓松开手。
盛西棠立马起身坐回窗边,掀开帘子和桑落说话。
“若前头有酒楼或卖吃食的,买些当宵夜,你和乔明也饿的话就一次多买些分好。”
“好,殿下。”
萧青野一瞬不瞬盯着她,唇角无意识下撇。
有种被抛弃的阴郁自周身散开。
盛西棠回头就看到这一幕,咯咯笑着,扑回他怀中:“生气啦?”
萧青野面容沉沉,面无表情地侧开脑袋,手却已经扶住她的腰肢,好像生怕人再跑。
盛西棠不得不捧着人脸,小鸡啄米似的哄:“不粘牙,我逗你的,我喜欢你粘着我。”
话是这样说。
萧青野依旧暗下决心,要克己守礼。
他也忧心这病加剧,日后带来不便不说,惹她烦才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