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苏氏集团的季度会议,坐在回办公室的电梯里,手机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苏晚,我是苏梦瑶,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拉我一把,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情分我对着屏幕笑了笑,直接删了。
电梯门打开,助理迎上来：苏总,陆氏集团的陆总已经在会客室等您了,说是想谈谈城南那块地的合作。
知道了。我理了理西装外套,走向会客室。
没人知道,三年前,我还是个刚从大山沟里被接回苏家、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真千金。更没人知道,为了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踩碎了多少人的情分。
1.
从大山到苏家,我只带了一肚子的恨和算计
被苏家找到那天,我正在县城高中的操场上背单词。
养母托人捎来口信,说城里的亲生爹妈来接我了,让我赶紧回去收拾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把从小到大的账在心里算了一遍：
七岁那年,养母把本该给我交学费的钱,拿去给弟弟买了新书包,我跪在地上求她,被她用扫帚打出家门；
十二岁,我暑假去镇上饭馆洗碗挣的钱,被养父拿去赌了,还骂我赔钱货就该给家里挣钱；
十五岁,弟弟把我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想让我辍学给他换彩礼,我翻遍了整个猪圈,最后在粪堆里找到了那张皱巴巴的纸,连夜跑回了学校……
这些年,我靠捡废品凑学费,靠老师的资助勉强读完高中,支撑我走下去的,从来不是什么对未来的憧憬,而是想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一个个踩在脚下的狠劲。
所以当苏振廷——我血缘上的亲爸,穿着笔挺的西装,把一份亲子鉴定摆在我面前时,我没哭,没闹,只是平静地问：能供我上大学吗能给我资源让我出人头地吗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直白的女儿,点了点头：当然,你是苏家的女儿。
那就行。我起身,回屋拎起那个装着几件旧衣服的帆布包,走吧。
养母在旁边抹眼泪,假惺惺地说舍不得,我没回头。这十八年的养育之恩,她用五万块钱买断了,我不欠她的。
去苏家的路上,苏振廷给我讲了当年的意外。
医院护士的疏忽,让我和另一个女孩被抱错,那个女孩叫苏梦瑶,在苏家当了十八年的千金小姐。
梦瑶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你回去后,多担待点。他语气里带着点愧疚,又有点为难。
我没接话。担待我从大山里爬出来,靠的不是担待,是抢。属于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让给别人
2.
初次交锋,我让苏梦瑶知道谁是真主
苏家别墅大得像个迷宫,管家领着我穿过花园时,我数了数那些名贵的盆栽,心里大概有了数——苏家的家底,比我想象中厚。
客厅里,坐着三个人。
穿香奈儿套装的是我亲妈刘敏,她眼圈红红的,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眼泪掉在我手背上,烫得慌,但我没什么感觉。
旁边站着个男生,跟苏振廷有七分像,是我哥苏明宇。他看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敌意,像在看一个入侵者。
而坐在沙发正中间,穿着公主裙,把下巴抬得老高的,就是苏梦瑶。
你就是那个山里来的她上下打量我,像在评估一件廉价商品,爸妈说让你住下来,但先说好了,这个家还是我的,明宇哥是我的,陆泽哥也是我的。
陆泽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未婚夫,陆氏集团的继承人,两家是世交。
我没理她,转头对苏振廷说：爸,我需要一个安静的房间复习,还有,我要请最好的家教,费用记在我账上,将来从我的分红里扣。
苏明宇立刻炸了：苏晚你什么态度梦瑶跟你说话你没听见还敢跟爸提条件你以为你是谁还分红你凭什么跟爸提这个你有什么资格
说完了吗我看着他,难道让我继续回山里捡废品,供你和苏梦瑶过好日子
你！苏明宇被噎得说不出话,伸手就要推我。
我没躲,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现在就去做亲子鉴定,看看我是不是苏家的种。要是我身上多一块淤青,我就让媒体曝光苏家‘亲儿子殴打刚认回的亲妹妹’,看看对苏氏的股价有没有影响。
苏明宇的手僵在半空,脸憋得通红。他大概没想到,我一个山里来的,居然懂这些。
刘敏赶紧打圆场：明宇,不许胡闹！晚晚刚回来,你当哥哥的要多照顾她。
苏振廷也皱了皱眉：明宇,回你房间去。晚晚的要求,我让人安排。
苏梦瑶见苏明宇被怼,自己跳了出来：爸,她就是个乡下丫头,哪配请最好的家教别浪费钱了！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占了我十八年的人生,现在让你爸妈给我花点钱,不算过分吧还是说,你觉得自己不值这个价
她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噌地站起来：你胡说！我才是苏家的千金！
哦我笑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把户口迁一下看看警察认不认你这个‘千金’。
她的脸瞬间白了。
那天晚上,我住进了二楼最东边的房间,比苏梦瑶的房间还大。
半夜,我听到有人在门外悉悉索索地翻东西,打开门一看,是苏梦瑶,手里还拿着我的物理笔记。
你干什么我盯着她。
她吓得手一抖,笔记掉在地上：我……我就是看看！谁让你把笔记放在门口的！
我弯腰捡起笔记,拍了拍上面的灰：苏梦瑶,别玩这些小动作。你要是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把你去年找人代考、被记过的事捅到你们学校去。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你怎么知道
想知道我凑近她耳边,声音很轻,却带着寒意,我从大山里爬出来,我若是没有本事,早就在那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那落后,封建的大山里死了。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有100种方式能让你失去现在的荣华富贵生活,让你经历一下我曾经的经历。
她吓得后退了两步,转身跑回了房间,关门声大得像地震。
我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一声。对付这种被宠坏的蠢货,就得比她更狠。
3.
拿捏人心,我让苏振廷把资源都堆到我身上
在苏家待了一周,我摸清了家里的食物链：
苏振廷是绝对的掌权者,重利,讲规矩,谁能给苏家带来价值,他就偏向谁；
刘敏心软,念旧情,对苏梦瑶有十八年的母女情分,但也愧疚于我,容易被卖惨拿捏；
苏明宇是个妈宝+恋爱脑,被苏梦瑶迷得团团转,智商基本为零,很好对付；
苏梦瑶蠢且虚荣,嫉妒心强,最在意千金的身份和陆泽的看法,是最好突破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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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陆泽,我见过一次。他来苏家吃饭,穿着高定西装,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轻蔑,像在看一个试图攀附豪门的乡巴佬。
听说你在山里成绩很好他夹了块牛排,慢悠悠地问,不过山里的教学质量,跟城里可没法比,别到时候跟不上,丢苏家的脸。
苏梦瑶立刻接话：陆泽哥说得对！我听说她以前的学校,一个年级才三十多个人,跟我们市一中根本没法比。
我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陆先生,我考年级第一的时候,不知道苏小姐排第几哦对了,我忘了,苏小姐上次月考,好像是年级两百多名吧
苏梦瑶的脸瞬间红了,想反驳,又说不出话。
陆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只是提醒你,别太自负。
我从不自负,只讲事实。我看着他,倒是陆先生,未婚妻成绩不好,不督促她,反而来嘲讽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陆先生对自己的未婚妻也没什么信心呢。
他的眼神冷了下来：苏小姐倒是牙尖嘴利。
过奖。我笑了笑,比起苏小姐雇人偷拍我,想伪造我‘早恋’证据的手段,我这点‘牙尖嘴利’,算不得什么。
陆泽猛地看向苏梦瑶,眼神里带着质问。苏梦瑶急得快哭了：我没有！是她胡说！
哦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要不要听听你跟那个偷拍的同学打电话的录音‘只要能让她被爸禁足,多少钱我都给’……这话,是你说的吧
苏梦瑶的脸彻底白了,瘫坐在椅子上。
旁边看戏的苏明宇又想替她出头,被我一句话堵回去：哥,你要是再护着她,我就把你帮她把打碎的古董花瓶换成赝品的事,告诉爸。
他瞬间闭了嘴,额头上冒出冷汗。
那天的饭,最终不欢而散。
陆泽走的时候,看苏梦瑶的眼神,明显带了点不耐烦。
我知道,第一步成了。陆泽这种人,最在乎面子和利益,苏梦瑶的愚蠢和小动作,已经让他开始不满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是让苏振廷看到我的价值。
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学习上,第一次月考就考了年级第一,比第二名高出七十分。
苏振廷看到成绩单时,难得夸了我一句：不错,有我当年的劲头。
我趁热打铁：爸,我想参加全国物理竞赛,需要请个金牌教练辅导,费用可能有点高……
钱不是问题。他立刻答应,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
刘敏在旁边说：晚晚,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妈,我不累。我低下头,声音放软,我就是想快点赶上你们,不想被人说……我配不上苏家。
这话戳中了刘敏的愧疚心,她眼圈又红了：傻孩子,你本来就是苏家的人,谁也没资格说你。
从那天起,家里的资源开始向我倾斜。
最好的家教,最新的学习资料,甚至连苏振廷的书房,都允许我随便进。
苏梦瑶看着眼红,跑去跟苏振廷闹,说爸偏心。
苏振廷直接把她的成绩单扔在她面前：你要是能考进年级前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考不进,就别在我面前废话。
她哭着跑去找苏明宇,苏明宇来找我吵架,被我用再闹就把你挪用公司公款给苏梦瑶买包的证据交给爸怼了回去。
几次交锋下来,苏明宇和苏梦瑶都怕了我。
他们发现,这个山里来的姐姐/妹妹,不仅不好惹,还手里握着他们的把柄,根本斗不过。
4.
釜底抽薪,我让苏梦瑶彻底滚出苏家
高二下学期,我拿到了全国物理竞赛金奖,被保送进了顶尖大学的金融系。
苏振廷很高兴,在家宴上宣布：等晚晚大学毕业,就进苏氏集团,跟我学管理。
苏明宇当场反对：爸！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懂什么管理公司里那么多老人,谁会服她
我不懂可以学。我看着他,总比某些进公司三年,除了给心上人买包,什么正事都不会干的人强。
苏明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在苏氏的子公司挂了个副总的职,却整天游手好闲,上个月还因为决策失误,亏了公司几百万。
苏振廷瞪了他一眼：明宇,你要是再不长进,就给我滚回家待着！
刘敏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吃饭呢,别说这些。
苏梦瑶坐在旁边,全程没说话,只是眼神阴沉沉的,像淬了毒的蛇。
我知道,她在憋大招。
果然,没过多久,学校里就传出谣言,说我为了保送名额,贿赂竞赛评委,还说我在山里的时候,跟多个男生不清不楚。
这些谣言编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有几张模糊的照片,一看就是精心伪造的。
苏明宇拿着那些照片来质问我：苏晚！你太让爸妈失望了！居然做出这种事！
伪造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我看着他,是苏梦瑶让你做的还是你自己想帮她出气
你别血口喷人！他把照片摔在我面前,证据都在这儿,你还想狡辩
证据我笑了,这些照片的拍摄时间、地点,我都能找到人证物证反驳。倒是伪造照片的人,涉嫌诽谤,我可以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查。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这是苏梦瑶跟那个伪造照片的同学交易的监控,你要不要看看
视频里,苏梦瑶塞给一个男生一个厚厚的信封,两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男生接过信封就走了。
苏明宇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你……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我收起手机,我在山里的时候,对付过比这更恶心的招数。苏梦瑶这点伎俩,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我去找她！苏明宇转身就要走。
别去了。我叫住他,这事,我会跟爸说。
我没给苏梦瑶留任何余地。当天晚上,我就把所有证据——包括苏梦瑶伪造照片、散布谣言、以及她以前找人代考、欺负同学的种种劣迹,全摆在了苏振廷面前。
爸,我不是要赶她走,但她一次次针对我,想毁了我的前程,我不能忍。我看着他,要么,让她彻底安分,要么,就让她离开苏家。您选一个。
苏振廷沉默了很久,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刘敏在旁边哭：晚晚,梦瑶还小,不懂事,你再原谅她一次……
妈,她十八了,不小了。我打断她,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靠自己挣学费了。她不懂事,不是我活该被欺负的理由。
苏明宇也来求情：爸,梦瑶知道错了,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机会苏振廷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给过她多少次机会了她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一次次挑战底线。明宇,你也是！被她迷昏了头,连是非对错都分不清！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斩钉截铁：让苏梦瑶搬出去,她的户口和学籍,尽快迁走。跟陆家的婚约,也算了吧,苏家丢不起这个人。
苏明宇和刘敏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苏振廷会这么决绝。
我知道,他不是狠心,是权衡利弊后的决定。一个会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的假千金,不值得他再费心维护。
苏梦瑶被赶走那天,哭得惊天动地,指着我骂恶毒、不得好死。
苏明宇想帮她搬东西,被苏振廷拦住了：你要是敢帮她,就跟她一起滚出去。
他最终没敢动,只是站在门口,看着苏梦瑶的车消失在路口,眼神复杂。
我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这一切,心里没什么波澜。
狠吗或许吧。但我从大山里爬出来,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苏梦瑶占了我的人生十八年,现在只是让她物归原主,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5.
站稳脚跟,我让所有人都知道谁是苏家的话事人
大学四年,我没闲着。
除了专业课,我还辅修了法律和心理学,跟着苏振廷参加各种商业活动,认识人脉,熟悉苏氏的业务。
苏明宇依旧没什么长进,被苏振廷打发到分公司历练,却还是改不了游手好闲的毛病,偶尔还偷偷给苏梦瑶打钱。
我没管他。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等他把苏振廷的耐心耗尽,自然会被彻底放弃。
刘敏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大概是看到我越来越有出息,也或许是彻底接受了苏梦瑶不是她女儿的事实。
她开始学着给我炖燕窝,虽然第一次炖得像浆糊；会在我熬夜看文件时,默默端来一杯热牛奶,不再说女孩子别太累之类的话。
我照单全收。
亲情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哪怕带着几分功利的暖意,至少能让这栋冰冷的别墅,多一点人味儿。
但我没放松警惕。刘敏的软肋永远是苏明宇,只要苏明宇还拎不清,她就随时可能因为维护儿子,再次站到我的对立面。
大四那年,苏氏集团旗下的子公司出了个纰漏——一个合作项目的核心数据被泄露,对方公司趁机压价,损失预估过千万。
负责这个项目的,正是苏明宇。
他慌了神,跑回家哭着求苏振廷：爸,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设套陷害我！
苏振廷气得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我让你去分公司历练,不是让你去当甩手掌柜！数据怎么泄露的为什么不提前报备你告诉我！
刘敏在一旁哭哭啼啼：振廷,明宇还小,你别怪他……要不,咱们就认了这笔损失吧
认了苏振廷怒吼,那是几千万的项目！不是一千块！
我当时正在客厅看文件,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爸,能让我看看相关资料吗
苏明宇像抓到救命稻草：苏晚,你帮我！你肯定有办法！
我没理他,接过苏振廷递来的文件,快速翻看起来。
项目合同、数据流转记录、对接人员名单……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数据泄露,不是意外。我指着其中一页,对方公司的对接人,三个月前刚从苏氏离职,而且,他的舅舅是这个项目的评标专家之一。
苏振廷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内外勾结。我言简意赅,苏明宇把项目核心数据交给了他所谓的‘好兄弟’审核,结果被对方转手卖给了竞品公司。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是之前安插在分公司的眼线发来的,里面清晰地记录了苏明宇和那个好兄弟的对话,包括他如何轻信对方,如何违规传递数据。
苏明宇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只是习惯了做两手准备。我收起手机,爸,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对方公司以为我们只能吃哑巴亏,但他们忽略了一个漏洞——那个离职员工签过保密协议,而他舅舅的评标过程,有违规操作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反将一军。我看着苏振廷,先稳住对方,假装同意降价,拖延时间。同时,收集他们内外勾结的证据,直接起诉。不仅能追回损失,还能让对方公司名声扫地。
苏振廷沉默了几秒,猛地拍了下桌子：好！就按你说的办！晚晚,这事交给你,需要什么人、什么资源,尽管调！
爸！苏明宇急了,怎么能让她去这是我的项目！
你的项目我冷笑,你连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还想继续负责苏明宇,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就老实待着,别添乱。
苏振廷瞪了他一眼：给我回房间待着！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刘敏还想替儿子说话,被我一个眼神制止了：妈,你想让苏家破产吗
她瞬间闭了嘴,脸色发白。
接下来的一周,我几乎住在了公司。
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带领团队收集证据,和律师反复沟通,跟对方公司周旋。
苏明宇被禁足在家,却没安分。
他偷偷给苏梦瑶打电话,添油加醋地说我趁机夺权、想把他踩死。
苏梦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跑到公司楼下堵我,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证据,说我为了抢功劳,故意设套陷害苏明宇。
苏晚！你太恶毒了！她在大厅里撒泼,引来不少人围观,明宇哥那么信任你,你居然这么对他！
我让保安把她架出去,全程没跟她说一句话。对付这种跳梁小丑,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但我没算到,她会去找陆泽。
陆泽给我打电话时,语气带着几分玩味：苏小姐,听说你在忙分公司的事梦瑶去找我了,说你……
陆总要是闲得慌,可以去打高尔夫。我打断他,苏氏的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还有,提醒你一句,离苏梦瑶远点,免得惹一身腥。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狠。
狠我笑了,比起你们这些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我只是更懂得怎么活下去。
挂了电话,我继续忙手里的事。陆泽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一周后,我们收集齐了所有证据,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
开庭那天,对方公司的律师还在狡辩,我们直接甩出录音、转账记录、评标监控……铁证如山,对方瞬间哑火。
最终,法院判决对方公司赔偿苏氏集团双倍损失,那个离职员工和评标专家,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消息传回来,苏氏集团上下一片欢腾。
苏振廷在高管会议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从今天起,苏晚进入集团核心决策层,参与所有重大项目的决策。
没人反对。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些曾经的质疑和轻视,都成了笑话。
散会后,苏明宇在走廊里拦住我,眼神复杂：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看着他,我是在帮苏家,也是在帮我自己。苏氏垮了,对我没好处。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从那以后,苏明宇像是变了个人。
不再游手好闲,开始跟着老员工学业务,虽然还是笨手笨脚,但至少态度端正了。
刘敏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真心的感激。她给我炖的燕窝,越来越像样了。
而苏梦瑶,彻底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里。听说她后来去了别的城市,想重新开始,却因为名声太差,处处碰壁。
我偶尔会从苏明宇的只言片语里听到她的消息,但没什么感觉。
对我来说,她不过是我人生路上,一块被踢开的绊脚石。
大学毕业典礼那天,苏振廷作为家长代表发言,全程都在夸我,眼里的骄傲藏不住。
他说：我苏振廷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不是创下多大的家业,而是找回了我的女儿,苏晚。
台下掌声雷动。我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那个鬓角已有些斑白的男人,心里第一次有了点暖意。
或许,这就是我回苏家的意义。
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而是为了证明,就算被命运丢进泥潭,我也能靠自己爬出来,站到和他们一样高的地方,甚至更高。
至于那些所谓的亲情、恩怨,不过是这条路上的附加品。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谁的认可,而是自己说了算的人生。
现在,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