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傅临川的声音后，蒋涛瞬间睁大了眼睛。
他很少会在这么晚找自己，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好的，傅总，保证完成任务。”
闻言，傅临川挂断了电话。
他微微垂下眼眸，一双眼中，看不出起伏。
次日。
纪疏雨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精神病院照常的催费通知，可她前段时间刚交过钱。
“你们系统是不是出现问题了？我已经交过这个月的疗养费了。”
“您确实交了疗养费，但是近期您母亲的状态不是很好，一直都在摔东西，这些自然是要您来赔偿的。”
闻言，纪疏雨瞬间撇去睡意坐直身体，皱紧眉头，“之前不是一直挺稳定的吗？怎么会突然状态差了？”
尤其是前段时间，她还去精神病院看过母亲。
之前夜里从不睡觉的母亲，已经能睡一个整觉。
当时纪疏雨为此开心了很久，还以为母亲的状态越来越好，说不定会有痊愈的希望，结果今天就收到了这样一个让她心寒的消息。
电话里面，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个精神病，如果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安静了许多天，其实反倒是一个让人觉得可怕的讯息，因为这不一定代表她的状态越来越好，有可能是更差，甚至混淆了现实生活以及思维空间。”
纪疏雨的心猛然间沉入谷底。
她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情，却又没办法。
“还有机会治愈吗？”
“纪小姐，这一点在当初我就已经和您说过，像您母亲这种被外界刺激到的情况下，想要自主恢复是很难的，除非能够以外力再刺激一下，说不定有可能恢复神智，但这样的情况渺茫到只有百分之一。”
傅临川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纪疏雨眼泪落下的那一瞬间。
他脚步微顿，随后大步来到她身旁坐下。
见她正在打电话，他并未开口询问。
“行，医生，我知道了，我一会在网上交费。”
说完，纪疏雨就先行挂断了电话。
傅临川这才问道：“是你母亲的事情吗？”
他早就知道母亲的存在以及情况，纪疏雨自然没必要瞒着他。
“医院给我来电话，说是我母亲的情况忽然更差了。”
这么多年，她努力活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带母亲去国外治病。
因此，她几乎倾尽所有，忍耐了很多，付出了很多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
难道到最后也还是一场空吗？
“没事，别担心，我明天让顾鹤禹去精神病院看一眼，他大学的时候辅修的是心理学，应该对精神类疾病也有一些了解，说不定他能够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在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纪疏雨的心不受控制，激动了一下。
可很快就平静下来。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顾鹤禹毕竟是堂堂一家医院的副院长，让他屈尊去看一个精神病患者，纪疏雨总觉得不太好。
“没事，这有什么的，他一向喜欢挑战那些病例，如果要是不具有挑战性的可能他还不喜欢呢，所以你也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有我。”
他眼眸坚定，也抚慰了纪疏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