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疏雨动也不敢动,只能站在原地,维持现在的姿势。
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傅临川轻轻笑了一声。
“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怎么还是这般害羞?”
她这一句话说得倒是轻松,纪疏雨耳尖瞬间红透。
“我你”
纪疏雨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她本身就是一个习惯害羞的人。
而且一害羞耳尖就会红,轻而易举就可以被人看透。
傅临川看着她红透的耳尖,眼里流转的笑意,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纪疏雨不敢回头去看他,心跳如雷鼓声撼动,像是要跳出胸腔。
她拼命调整着呼吸的频率,才不至于让自己像一个熟透的桃子。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傅临川都看在眼中。
他的吻忽然落在她的颈窝处,细腻的皮肤上,瞬间泛起红痕。
纪疏雨身子都绷直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握住傅临川的手腕。
她似乎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做什么,像是认命一般闭上眼睛。
可傅临川的吻停住了。
纪疏雨猛然间睁开眼睛,想要转头去看傅临川在做什么。
刚微微偏过头去,她的唇就被人堵上,紧接着是攻城掠地一般的吻。
一切都过于自然。
他们两个像是已经结婚多年的夫妻,一切都是如此默契。
在这种事情上面,傅临川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用纪疏雨的话来讲,就像是一个妖精,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知道半梦半醒间,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面,她回到了家里没有出事之前,可也就是下一秒,梦境变幻,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人指着纪疏雨的脊梁骨,去骂她的父亲是个不要脸的坏蛋。
他们用最难听的词汇骂她,用最恶毒的眼神看她,仿佛她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纪疏雨猛然间惊醒,坐起身来的时候,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傅临川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纪疏雨大口呼吸着空气,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如同挥散不去的梦魇。
她甚至连回答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紧紧握着傅临川的手,像是以此来告诫自己不是一个人。
傅临川看着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心里隐隐有些猜测,开口道:“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没事的。”
在他的陪伴下,纪疏雨的脸色渐渐有所好转。
“怎么样了?”
她转过头去看向傅临川,眼眶早已经不自觉湿润。
下一秒,她猛地抱紧了傅临川,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知到安全感。
傅临川抿唇不语,紧紧的抱住了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安慰。
“不用害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我。”
过了许久,纪疏雨才终于平复下来。
她松开了傅临川,低垂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打扰到你休息了吧。”
看到她眼里的自责,傅临川轻轻揉了揉她的发梢。
“没事,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人人都会恐惧,你当然也不例外。”
停顿了一下,傅临川忽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