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薇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怎么会这样?
不久前,陆承砚为了她,还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沈青禾的母亲,可以眼睁睁看着沈青禾的女儿死去,逼着沈青禾下跪磕头,为了她一次又一次把沈青禾踩进了泥里。
那不就是爱她最好的证明吗?
他明明那么爱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为什么?
就因为沈青禾那个贱人不见了?
白薇薇想不明白,跌坐在地上,对沈青禾恨得咬牙切齿。
......
接下来几日,陆承砚对白薇薇母亲的后事处理得极其敷衍。
他只是扔给白薇薇一张卡,让她自己去办,连面都再没露过。
白薇薇心里又怕又恨,却不敢有任何不满。
她明白,陆承砚是她成为豪门太太的唯一途径。
所以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牢牢抓住陆承研。
在葬礼的前一晚,她换上从前陆承砚最喜欢的那条性感真丝吊带裙,化了精致的妆,喷上他送的香水,敲开了书房的门。
“承砚哥......”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刻意讨好的柔弱,“我一个人,好害怕,你陪陪我嘛。”
“人家的胸口不舒服,你帮我揉一揉好不好?”
说着她柔弱无骨地贴上陆承砚。
她一只手抓着陆承砚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另一只手沿着陆承砚的小腹向下滑。
陆承砚正烦躁地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助理给他发的信息。
依然没有沈青禾的消息。
沈青禾带着岳母和二宝,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让人查遍了医院所有的监控,查了全城的交通记录,却找不到任何她们离开的痕迹,仿佛人间蒸发。
心烦意乱间,他听到白薇薇的声音,看着身上的白薇薇,眉宇间满是厌烦。
白薇薇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只让他觉得越发恶心。
“承砚哥,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白薇薇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从小腹划到腰带的手,不安分地解着腰带。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提结婚的事,只是我太想给我妈一个交代了,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在意......”
腰带解开到一半,她就被陆承砚猛地推开。
“滚出去。”
他看着她,声音冰冷到让她战栗。
白薇薇的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承砚哥......”
“我让你滚!”陆承砚豁然起身,眼里的厌恶毫不掩饰,“办完你妈的葬礼,拿着钱,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看到你。”
白薇薇哭哭啼啼离开了书房。
书房的门关上后,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想要赶她走?
这不可能!
她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位置,绝对不可能放弃!
......
白母的葬礼上,来的人寥寥无几。
整个灵堂都透着一股子敷衍。
陆承砚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不断地翻看着手机,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白薇薇穿着一身黑裙,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心里却在盘算着,等葬礼结束,要怎么让陆承砚再像之前那样对她。
就在这时,灵堂里原本播放着哀乐的音响,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
接着传出一个声音,响彻了整个灵堂。
“我就是故意烧死你女儿的,你能怎么样?”
“你看,就算她死了,承砚哥不还是护着我吗?”
“真可惜,在看守所里没能弄死你。”
......
所有人都愣住了,面面相觑。
这声音不就是跪在那儿哭得死去活来的白薇薇吗?
白薇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猛地抬头,惊恐地望向音响的方向。
她在医院对沈青禾说的话,为什么会放出来?
音响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会让你那个短命的妈,还有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女儿,落得和你那个被烧死的野种一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