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妖艳男子却仿佛浑然不觉,或者说毫不在意。
他微微侧着身子,几乎要贴到谢云景的臂膀上。那张绝美的脸上带着一种仰慕,水光潋滟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谢云景的脸,樱粉色的薄唇微启,吐出的声音更是让沈桃桃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声音婉转多情,好似最柔媚的黄莺啼鸣,一分慵懒和三分甜腻。
“谢爷”那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九曲十八弯的颤音,“您走慢些嘛,奴跟不上您的步子呢”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指尖如同羽毛轻轻拂向谢云景的袖口。
沈桃桃:“”
来人,赐月经!
而且是最痛的那种!
“啪!”
一声清脆的鞭响。
谢云景手腕一抖,玄铁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精准地避开了那只伸过来的手,也再次隔开了两人之间那几乎为零的距离。
“站好!”谢云景的声音冰冷,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烦躁,“再靠近,鞭子不长眼。”
那妖艳男子被鞭风扫得微微一颤,非但没有害怕退缩,反而那双桃花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泫然欲泣。带着几丝幽怨,声音更加婉转凄楚:“谢爷您怎能如此狠心,今日荒原之上,若非您出手相救,奴和窦姐姐只怕早已遭了那些畜生的毒手。救命之恩,奴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他一边说一边竟又往前凑了半步。身体如同无骨的柳枝般扭动着,试图绕过那根冰冷的玄铁鞭。话语里是极其露骨的暗示和挑逗,“谢爷奴知道,您品性高洁,应该只走过水路,但偶尔也可试试旱路嘛奴最是懂得伺候人,定让您流连忘返”
水路?旱路?沈桃桃不想懂,但却秒懂。
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不是因为吃醋,而是纯粹生理性的恶心。
这做派也不像是正经正常男人啊!
谢云景还带着招摇,她恨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股邪火噌地冲上来,让她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狠狠给那张妖艳的脸来上一拳。
就在沈桃桃咬牙切齿之际,万杏儿也终于看清了窗外的情况,“桃桃你冷静。”
她压低声音,急促地说道:“小心点,这人惹不得。”
“他谁啊?”沈桃桃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还在试图往谢云景身上贴的妖孽。
“许琛!”万杏儿的声音里有忌惮,但更多的是八卦的兴奋,“和我们一批流放来的。以前是京城南风馆的这个”万杏儿竖起大拇指。
“头牌?”沈桃桃倒吸一口凉气。
“对,花名叫‘玉面狐’,手段可了不得!”万杏儿用力点头,“听说,他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招数。把户部侍郎许老爷迷得神魂颠倒,硬是花了大价钱给他赎了身,带回了家。对外说是认的养子。可谁不知道啊,许老爷自打他进门,就再没进过正妻窦氏的房。夜夜宿在他屋里。听说那花花活儿玩得可多了。什么红烛滴蜡,皮鞭绳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玩不转。”
沈桃桃听得目瞪口呆,三观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