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翻找声戛然而止。
沈桃桃终于从怀里摸出那截宝贝炭笔,正松了口气,听到谢云景这没头没脑、还带着点磕巴的话,以为说的是看图纸的事。
她想也没想,顺口就接道:“嗨!没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嘛,谁还没个。
屏风后,沈桃桃捏着炭笔,刚在图纸上飞快地添了几笔,满意地吹了吹纸上的炭灰。
她听着外面那越来越急促的粗喘,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她好奇地探出半个脑袋,从屏风边缘悄悄往外一瞄:只见屋子中央,谢云景正以一种近乎自虐般的速度和力道,疯狂地起伏着。
沈桃桃目瞪口呆。
她捏着炭笔的手指僵在半空,小嘴微张,足以塞进一个冻冻梨。
“谢谢云景,”她声音发颤,“你你搁这儿抽啥风呢?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过来和我看图纸,你你练哪门子功啊?”
谢云景撑在地面的双臂猛地一僵。
看图纸?
他缓缓地抬起汗湿的脸,看看屏风边缘探出的那颗小脑袋,看看她穿着整齐的衣服,再看看她手里扬着的图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羞窘、狼狈、还有一丝被撞破隐秘的恼怒,交替浮现在他的脸上。
空气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