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站在一旁的陆温言冷笑一声。
大伞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于蔓此时,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从始至终,陆温言对她受伤挨打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从前那个,见不得她受一点伤的男人,此刻却能冷眼旁观。
于蔓的心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的冷漠,他的无视,让她犹如胸口被插上了一把刀,痛得她难以呼吸。
“于蔓,你配质问我吗?你配站在陆天的骨灰盒前说这样的话吗?我真是后悔,后悔当初爱上你,后悔当初让陆天捡你回家,你这样的烂人,早在当年就该被那群混混在后巷打死!”
话音落下,他毅然决然地转身上了沈知语的车。
于蔓浑然一震地望着他的背影。
沈知语冷冷瞥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于蔓,“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我会一点一点地报复回来,你做好准备,有些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就像当年,她偷偷帮着陆温言解决不少麻烦。
那群人围合在一起,想要揍他,可却被她提前得知。
她花钱找了年纪比他们更大的混混,挨个解决麻烦,自己则是陪着陆温言安全到家。
......
沈知语早就为陆天选好了墓地,下葬的时间也都提前找人算好了。
陆温言亲手将陆天下葬,亲眼看着他在此处长眠安息。
直到做完这一切,他眼前顿感一黑。
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身子便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温言!”
他视线模糊地看着面前人紧张的面庞,却无法开口说出一句话,当即昏了过去。
他像是沉溺在昏暗之中,耳边却是嘈杂声一片。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真就这么小,你一直藏在心底里的男人居然就是陆温言。”
“大姐,有件事要麻烦你。”
“不用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大胆地做吧,我知道宋斯睿的律师向法院提交了精神类报告分析,而于蔓如今还置身事外,以你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再说这陆先生,我虽然和他只是合作关系,但他的遭遇我的确同情,更何况,他帮了我们沈家这么大的忙,你帮他也无可厚非。”
沈容初走后,沈知语坐在床边紧紧攥着陆温言的手。
她红唇轻轻贴在上面,另一只手,去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陆温言醒来后的第二天,他发现自己不能开口说话了。
沈知语紧蹙着眉,一脸担忧地看着替他检查的医生。
“不用太担心,病人近期情绪压力过大,才导致的暂时性失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康复。”
听了医生的话,沈知语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要开口安慰,医生却又忽然再次开口:
“陆先生,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失语吧?”
沈知语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