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外祖父,我想立即上战场,你可有什么法子。”
我已经十年不用阿茹这个名字。
作为废太子之女,一军主帅怎能与我扯上关系,引来当今圣上猜忌。
他的目光依然锐利,心中装的依旧是家国大义。
“可以针灸,但有损寿命。”
“主帅不可!让我去。”
冯澜宇立即跪下请命。
“你去能重振军心?将军要死也该死在战场上,难道我要等着城破,被蛮子削了脑袋挂城墙上。”
“多几年寿命又能如何,老了不就一身病痛啥也干不了。”
“扎吧。”
目送外祖父再一次奔赴战场,忍住眼中酸涩。
外祖父,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我留在军中忙着炼药,与巍城共进退。
冯澜宇也跟着奔赴前线,走前还特意带上意图欺辱我的兵痞子。
后来他们几个只回来一个,断了腿。
赌气不肯用我炼制的药,哀嚎几天声音渐息,没了。
外祖父带领平定军大败敌军,战局平息,伤残将士都需要休养生息,我变得十分忙碌。
周霖和明小雅成了药人,被绑在架子上。
一开始还有士兵报复,想杀细作泄恨。
“谁要杀了我的药人,谁便代替他们。”
他们凄厉惨叫如地狱恶鬼,从愤恨意欲吞杀我的目光,到乞求一心求死的麻木。
寻仇将士见状,都想扇自己两巴掌,居然对细作心生同情。
越发不敢动手,生怕成为药人。
不少将士因我炼制的药活下来,加上我对药人的狠辣而畏惧。
因此对我十分尊敬,鞠躬姿势比见到上官还标准。
“夏医师好。”
见我皱眉,如临大敌。
“夏医师需要什么药,我立即去采。”
天天来我营帐最多的人,便是冯澜宇。
见他他近期频繁外出,我连忙收拾包袱,回归江湖。
留下众多药物,一本医书,两封信。
离开时离开,是周霖最先发现,他使出浑身解数引起我注意。
他俩早就被毒哑了,免得说出不该说的话。
因试药头发掉光,以免自杀,牙被拔光,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看。
我附耳告诉他。
“其实,你当年余毒未清,我原本来这里,是为你解毒的。解药就是你自己亲自踩碎那瓶。算了算,也快毒发了。”
“我承诺过,不杀你们,可没答应要救你们。”
他满眼悔恨,看了看我,又看向明小雅。
青筋突显,想与明小雅同归于尽。
终于挣断绳索,扑向明小雅,掐住她的脖子。
明小雅一心求死,瞳孔死气沉沉,麻木得像干涸的鱼。
她大祭司父亲为明哲保身,得知她与细作有关,当即断绝父女关系,早就没半点期望。
满脸充血濒死时,突然笑了。
周霖一次又一次使力,终于毒发,攀延到头顶的红线,如花绽开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