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这才看到,霍渊在她没进来之前,因为太多次尝试站起来,而导致原本打了石膏的腿,已经扭曲了。
石膏上蔓延了血迹。
霍渊的指甲也因为扣抓石膏和床而破碎,右手食指的指甲甚至翻开,只有一点血肉黏连。
他在地上不知道瘫了几个小时,脸色惨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倒是因为被扇了两巴掌,所以脸颊莫名显露几分红晕。
看的温软心疼。
“没苦自己找苦硬吃!还不赶快爬床上去!”
刚刚还板成一块的人突然配合起来,自己爬上病床,还一脸期待地看着温软,好像在等着温软夸他。
温软没夸。
霍渊虽然失落,但在温软的监督下,也算配合治疗。
看到这俩人实在相爱相杀,医生和护士都无语了。
行吧,就算他们是这俩小年轻普雷中的一环吧!
给霍渊检查完,看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医生护士给他重新打了石膏,而后扎针输液,让他好好休息。
“来小姑娘你跟我出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看霍渊的视线始终追随着小姑娘,医生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准备多管闲事。
谁让今天是自己值班呢?
这人要是在他们医院没了,他得负责啊!
铁饭碗哪有那么好端哟!
医生苦口婆心试图劝说温软,护士也忍不住跟着出来。
“病人现在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刺激他了。
毕竟年纪还小,他才刚开始接受训练,而且对封闭式教学可能也还不太习惯,之前还想请假来着。
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没能请假回家,在训练中走思了,所以这次才受伤了。
诶?对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他们家里出了什么情况?”
医生说半天,见温软没回话,正纳闷这孩子怎么回事。
温厉海就追了过来。
虽然霍渊去的军校距离他们不太近。
但温软和霍渊对峙时毕竟浪费了不少时间。
温厉海以监护人的身份,借着霍渊受伤的事让老战友送自己,一路狂踹油门,十个小时的路七个小时不到就走完了。
及时的出现在了医生的办公室里。
“哎呀!这俩孩子您看看!一个比一个不听话啊!”
熟练接过烂场子,温厉海兢兢业业承受着医生和护士的怒火,时不时递根烟倒杯水。
人情世故这方面可以说是拿捏得死死的!
“你们这折腾地不是彼此,折腾地是我们啊!牛马不想这个时候看午夜场!”
“听我的,你们要是想谈这个,出去谈,不要在医院,至少别在我们医院,求求了,孩子夜班就像睡个安稳觉”
“是是是!辛苦了辛苦了!”
“明天我就给你们送锦旗!给你们写感谢信!让电视台给你们优秀报道!”
温厉海的好处不要命地往外许。
第二天立刻给记者二十万,让记者好一顿夸医院。
同时医院还收到了一百万的无偿捐赠。
医院立即对温家敞开大门。
霍渊得到了诊断证明,可以在医院躺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温软一直在病房陪着霍渊。
两人虽然没什么交流,但只要温软看他一眼,霍渊就乖乖吃饭。
温软瞪他一眼,霍渊就乖乖输液。
他乖巧的好像那天发疯的人不是他。
看宝贝女儿在医院熬得脸色都憔悴起来了,温厉海心疼坏了,小心翼翼捧着温软的脸。
“哎哟,宝贝闺女,回去吧,有爹在这照顾这臭小子就够了,你还是回去好好上课吧,啊?”
“我没事。”
温软摆摆手,想回霍渊的病房,却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