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温软拒绝,霍渊摩挲着她的纤腰,头靠在她肩头,浅色的眸子自下而上看着她,哑声开口。
“除了你,没有人能让兽人停下对人族无休止的报复。”
百余年来的流血牺牲,让兽人和人族对彼此之间都积攒了无可计数的仇恨。
即便是说出停止报复的霍渊,也永远无法忘记,人族对自己父母所做的一切!
母兽临终前的哀嚎,还有父兽尸体的惨状,终其一生都会印刻在霍渊的记忆里,化为无解的愤怒和恨意,让他意图每一个人族痛下杀手!
但他不能这样做。
温软会害怕。
即便是杀了一个恶待了自己十几年的人,温软也还闷闷不乐这么久。
若是看到自己对人族痛下杀手
霍渊不敢想温软离开自己会怎样,更不敢想温软厌弃害怕自己会怎样。
他享受过温软依靠亲昵自己,便无法忍受温软离开自己一分一秒。
猛兽的天性让他不喜欢在感情里处于被动地位,更不愿意明明揣着滚烫的心事,却静默着等待温软靠近。
他天生就是一个狩猎者。
将猎物牢牢掌控在自己的领地,争抢掠夺赢得绝对的胜利,是他基因里无法遏制的天性。
但如果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要退让,才能让他们一直在一起。
那霍渊愿意一退再退。
他因对温软的爱而成年,只要能得到温软,他愿意付出一切。
单腿跪地,霍渊尖锐的指尖顺着温软的脚踝抚上。
里衣只是蹭过他锋利的指甲,便轻而易举被割成几条破布。
恐怖的攻击力在触到温软肌肤时消散一空。
带着薄茧的指尖终究成功摩挲过温软,霍渊托起她的腿弯,低头在她脚背落下一个吻。
“温软,我只臣服于你。”
轻颤的睫毛宛如翩跹的蝴蝶,霍渊乖顺地跪拜他的神明,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他想将温软是自己的这件事告知天下,便要让人族和兽人的关系缓和,让人族和兽族相互接纳,才能在自己在温软身上打下的标记被人族和兽族都接受,进而让其他人族和兽族都远离温软。
“但王的担子很重,我怕”
“兽人尝到了这次的甜头,迟早会集合起来进攻人族城池。
人族抵抗不住的。
软软,人族会在三个月内灭族的。”
霍渊不会给温软逃跑的机会。
他要将两个种族的未来和他们的未来联系起来,迫使温软来到自己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毕竟他的软软那么善良,怎么可能看着人族覆灭呢?
即便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的可能性,便已经吓得温软躲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了。
霍渊享受着她的恐惧,却听温软关切的望着他开口。
“阻拦其他兽人会很危险吗?”
指尖搭在霍渊的手腕上,温软咬紧牙关。
“若是危险就别去!
是人族亏欠你的,你不必为人族冒险!”
就算所有人族都死了,就算自己也死了,那也是人族尽力之后的结局。
她不能安然看着霍渊因为自己救了他弟弟,便为了所谓的天下大义受伤甚至赴死!
万万没想到温软居然在家国天下和自己之间选了自己。
霍渊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咬住自己口腔里的软肉,才能抑制住自己笑出来的疯狂念头。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可以选他呢?
这让他怎么忍得住不立刻将温软吞吃入腹!
温软总是最清楚如何才能拿捏他。
即便自己已经将整颗心都捧给了她,她却还是要在出乎意料的地方,狠狠揪着自己最脆弱敏锐之处,逼迫自己挤出更多的爱给她。
怎么能做这么犯规的事呢?
他的软软,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霍渊像是在登顶一座无人占领过得巍峨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