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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说阿森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叫阿杰。”
我瞪大眼睛，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
“阿森从来没跟我说过！”
“他说，那个弟弟从小体弱多病，身体不好，就一直在国外秘密养着，没几个人知道。”
李芸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他说，阿森的公司最近陷入了绝境，资金链断了，马上就要破产。”
“为了保住公司，阿森主动选择了‘消失’。”
“让一模一样的弟弟阿杰回来顶替他，因为有一家海外财团愿意给阿杰投一笔巨款，条件就是，阿森必须出局。”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一丝悲壮的牺牲意味。
一个为了保住家业，不惜放弃身份、放弃爱人的悲情英雄。
李芸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同情。
“陈洁，也许这就是真相。”
“不！”我激动地站起来，几乎掀翻了桌子。
“不可能！”
“阿森就算死，也绝不会用这种方式骗我！”
“他爱我，胜过爱他自己！他绝不会把我推给另一个人，哪怕是他的亲弟弟！”
李芸还想说什么，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我抓住李芸的胳膊，急切地问。
“你记不记得，我跟阿森刚结婚的时候，给他看过我小时候的照片？”
李芸点头：“记得，我还笑话你小时候又黑又瘦。”
“那阿森呢？他也给我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他和弟弟的合照！”
“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有一个地方完全不同！”
我死死盯着李芸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他弟弟，是左撇子！”
“照片上，他弟弟用左手拿着冰淇淋！”
“而这个怪物，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在笨拙地使用右手！”
李芸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巨大的谎言。
这不是主动替换。
这是谋杀！
是弟弟杀了哥哥，并伙同父母上演了这出鸠占鹊巢的戏码！
李芸转身就往外冲，临出门前，她回头对我吼了一句。
“陈洁，你等着，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抖个不停。
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因为滔天的愤怒和后怕。
“让他们重新审！”
李芸的咆哮声，隔着两道门，都清晰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知道，真正的审讯，现在才开始。
这一次，我没有等太久。
半个小时后，李芸再次推门进来，神色疲惫，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那个假货，招了。”
我猛地站起来，冲到她面前。
“阿森呢？”
李芸摇了摇头。
“他说是过失杀人。”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什么意思？”
“他说，他回国后，向阿森提出了那个替换方案，想让哥哥消失，他来接管公司和你。”
李芸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阿森当然不同意，还骂他是疯子，要把他赶出去。”
“两人在顶楼的办公室发生了争执，他说，在推搡中，他失手把阿森推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李芸赶紧扶住我。
“陈洁，你撑住！”
我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息。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