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午时,兄弟二人仍旧走在小黑山,身上已经各背了一小捆木柴。
江田看了一眼大山,开口说道:“差不多了吧,前面都是松木,枝丫太高,打不了的。”
低处但凡好打的,都被其他人打完了。
他们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爬树,体力耗的差不多了。
就这么半天,两人打下来的柴也卖不到二十文钱。
不过也不会卖,都得留着冬天生火做饭。
江尘看了一眼卦签指引的方向,开口说道:“再往前走走吧,我再看看有没有猎物打一下。”
江田看了一眼江尘,也觉得弟弟最近的变化太大了。
虽然觉得再往前走也是白费力气,但也不想打击江尘的积极性:“行,那就去吧。”
又艰难地往上爬了一会儿,江尘刻意落在后面。
不多时就听见了江田的一声惊呼:“小尘,快来!”
江尘走过去,只见到一棵松木倒在面前,粗不过半尺,但这可是松木!
“松木,这被雪压倒的,我们可以搬回去吧。”江尘故意问道。
“肯定能,快来搭把手!”江田兴奋得很。
这一棵松木,可是值一两银子啊!
“带回去,等你成亲可以打张床了,用个十几年都不坏。”
两人身上的疲惫瞬间散去大半,用捆柴的麻绳捆上松木,往山下拖。1
也还好是下了雪否则,两人无论如何也没法把这百余斤的松木带下山。
即便是借着积雪,一路往下拖,也几乎让兄弟二人耗干了力气。
走到村外长河时,两人不得不再次停下。
看着河上的窄桥,江尘又犯难起来:“这怎么过去。”
“从河面走呗,这冰应该差不多够厚了。”
江尘看着河面上的冰层,大概已经有半尺了,应该经得住松木。
不过江尘前世生活在南方,对冰层天生没什么信任,开口说道:“不如把松木放冰上,我们在桥上拉。”
江田笑了笑:“你怎么越来越胆小了。”
“这不是上次挨了冻,有点怕。”江尘活了两世,也不会被一句话激的下河。
“那成,不过这绳子不够,我回家拿两截麻绳,还得再找两个人帮忙。”
江田离开,只剩江尘独自守在松木旁了。
从山上拖下来走了一路,江尘也早累得不行,就坐在松木上吃着干粮休息。
这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从桥上走过,看到江尘后慢悠悠走了过来。
江尘抬头看了一眼,不是别人,就是很久没见的陈花。
脸上还施了粉黛,在冬日里显得比寻常村中少女多了几分明艳。
不过那张脸,实在让江尘提不起一点兴趣。
江尘只是目光掠过,就当没看见一样。
在她身后,孙金梅也亦步亦趋的跟着。
或许因为上次被江尘吓到了,现在还半躲在陈花身后。
见到自己被无视,陈花呼吸急促了几分,气冲冲地走到江尘面前:“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江尘把口中的饭团吞下去,斜眼看去。
“哼,你不用装,我知道你现在得意得很。”
“以为打了些猎物,就能引起我的注意了。”
“蛤?”江尘一脸懵逼地看向陈花,这什么脑回路,简直把他惊得外焦里嫩。
“行吧,我承认,你现在确实比之前有本事了。”陈花叉腰开口。
“听说你昨天打了一只白狐,把皮子送给我,我就当之前的事没发生过。聘礼嘛,我娘说四十两就行。”
听了这话,江尘简直被惊出一身冷汗。
“玛的,怎么这种自以为是的普信女哪都有啊。”
看到远处江田已经过来,江尘站起身来:“一边去,我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