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已经将《清风霁月》第一层剑招和控制尖晶石火种基本掌握。
得益于宋眠这个兄弟每日都来找他一起去食堂吃饭，红绿蓝三只苍蝇没有再接近他洞府，而是像丧尸一样在周围游荡，目的不明，反正不是好鸟。
熟悉的广场。
姬央、宋眠和八位炼气初期的男修联袂抵达。
不过这次身份转变，他成了享用者。
面前十名女子有的面无表情呆若木鸡、有的恐惧得瑟瑟发抖、有被调教得上道的面露期盼……
因为是炼气初期，所以他们能挑选的鼎炉都是炼气后期和中期用剩下，挑剩下的老鼎炉。
鉴于宋眠的潜力和身份，管事让他先挑还指给他两个少女，“都是第一次来，给你准备的，选一个。”
这挑选也是有顺序的，这个顺序由管事安排，潜力修为和关系背景都在他考量之中。
姬央目光落在旁边的男鼎炉身上，里面有几个熟悉的人影，都是他以前住石洞的室友，此刻正用羡慕自怜的眼神看着他和宋眠。
那眼神好比看着一起讨饭的‘讨友’开上了法拉利。
特别是陈爽，几日不见他的头发竟然全白了，看来外门又出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妖女被他撞上了。
人相识于微末，感情总会更加纯粹和深刻。
姬央见陈爽这样定是撑不过今晚，而他还有四颗灵赋丹，他动了恻隐之心。
重振合欢宗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单打独斗，他需要革命战友，而石洞里这些曾共过患难的旧友，显然比陌生修士更值得信任。
外门弟子每个月发十颗下品灵石，姬央拿出一颗给了管事，跟他说想跟以前兄弟说句话，管事收下灵石点了点头——这动作，熟练得像老油条。
姬央迈步走向陈爽，陈爽眼含热泪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他多想像姬央他们一样觉醒灵根，逃出生天，成为让人艳羡的修士。
“陈爽，活下去报答我！”
姬央说完握住陈爽的手，一颗灵赋丹放在他手心，深深看他一眼拍了拍他肩膀回到队伍中。
他这姿势肯定很帅，像一个霸道总裁。
陈爽一愣，低头见那丹药的瞬间，眼睛猛地亮了，慌忙用宽大的衣袖盖住，抬头看向姬央时，眼底满是难以置信的感激。
涕泪双流，汹涌成河。
很难看，但真实。
姬央冲他隐晦点头，目光恳切，希望陈爽记住他最后三个字，别让天使投资变成一坨‘使’。
这一切，不言中。
“姬央，到你了。”
管事踱步到他身边，不动声色地指了指剩下三人中间那个，小声对他嘀咕。
“第一次来。”
姬央顺着他的指点看过去。
那女人站在原地像尊圆滚滚的玉墩。
脸还行——柳叶眉细细弯弯，杏眼水润润，还带着点天然的娇憨，见他们两人目光落在她身上，吓得把手指头往口里塞。
“可惜了这张脸，长在一身肉上。”管事如是说。
“谢谢管事，正和我意。”姬央微微躬身道谢，那管事眉开眼笑，像是终于甩掉库存的服装店老板娘。
姬央走到那少女身前，对她说：“来吧。”
少女杏眼圆瞪，盯着姬央颤抖得像株要被风吹倒的胖棉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不甘。
“啪！”
见少女不动，杂役女执事一鞭子就抽过去，被姬央一手握住，鞭尾落在少女的裙摆上，她吓得跳起来挪到了姬央的身后。
这男人满头银发却俊美无俦，和其他人截然不同，还替自己挡了鞭子，既然落入魔窟逃不开被摧残的命运，不如破罐破摔顺从少受点罪。
“我、我跟你走……”
姬央和宋眠走在前面，两个少女手挽手跟在身后，一个单薄消瘦小脸苍白瑟瑟发抖，一个面色红润丰腴饱满强装镇定。
刚拐过岔路，身后突然传来“哎哟”一声。
那丰腴少女不知被石子绊了脚还是怎的，整个人像颗滚圆的糯米团子往前趔趄，撞飞了宋眠。
这冲击力，堪比保龄球全中。
两个少女吓得像鹌鹑蹲在一起。
宋眠站稳身形，他也是苦难出身并没有计较，而是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姬央，你这‘新伙伴’……挺扎实啊，摔一跤都像震了震地。”
他这碎嘴，吐槽得倒像针扎一样精准。
姬央瞥了他一眼：“总比你那只吓得快哭断气的强，等会儿进了洞府，你是先哄人还是先练‘剑’？”
宋眠叉腰狂笑：“不是我说你，人家都选细腰长腿的，你倒好，直接选了个‘行走的蒲团’，这是打算练‘剑’累了直接坐上面歇脚？”
人逢喜事精神癫，宋眠竟开发了毒舌技能。
姬央一手把少女拉起来，对他翻了个白眼。
“走吧，这叫丰腴有肉感，珠圆玉润肥而不腻。”
长生界这些男人审美也太局限了，杨玉环来了都得被他们埋汰，不像他——是朵娇花就分外怜惜。
*
洞府内。
“你叫什么名字？”
姬央盯着她灵动的杏眼，轻声询问。
“柳如烟。”
轻轻的三个字让姬央大受震撼，作为一个从小学开始看网文的资深书虫，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独断万古柳如烟。
她渣过，爱过，恶毒过，惨过，傻过，被耍过，穷过，富过，善良过，但从来没丑过。
年少遇见柳如烟，从此爱情丢一边。
渣之巅，如烟大帝，傲世间。
撇开‘丰功伟绩’不谈，柳如烟确实是个好名字。
姬央继续问：
“江上柳如烟，雁飞残月天，名字不错，你怎么来合欢宗的？”
“家道中落我爹早死，我娘重病，我弟弟还要读书，我自己把自己卖进合欢宗的，我以为吃胖点就不会被采补，当个粗使杂役苟活，没想到还是被选。”柳如烟惨然一笑，脸上写着认命。
早死的爹、重病的妈、读书的弟和卖身的她——
这组合，他熟。
“有点小心思，但是太天真了，现在的合欢宗是人吃人的地方，你的价值是阴元并不是你的美貌，好了，脱衣服吧，我会轻点。”这承诺，很温柔。
姬央很同情鼎炉的遭遇，但是他必须双修提升修为，前有石敢当后有苏软软，两年不筑基会再次沦为鼎炉，而他这一生不想再入任何人的鼎。
郎心似铁。
“我会死吗？”柳如烟悲哀地问。
“人终有一死，但是我保证你不会死在我手上。”
他的保证，永远有水平。
半响。
柳如烟才考虑清楚，脱掉那累赘的灰布裙。
她肌肤白里透红，肩头和手臂像油画里的贵族少女，线条圆润得恰到好处。
难怪她那么显胖，实在是大器磅礴，篮球是夸张了，足球绝不过分，腰虽不算纤细，却没有赘肉，翘臀长腿全身洁白如玉，是块好料。
姬央眼睛死盯着不放：“如烟，你多大？”
这问题，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