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面无表情，从怀中直接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
令牌正面，是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正是皇帝亲赐，如朕亲临的宫禁令！
两名狱卒看到令牌，脸色剧变，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头都不敢抬。
“参见大人！”
秦羽收回令牌，声音冷得像天牢深处的寒冰。
“带我去见你们的牢头。”
“是是！”
很快，一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眼神却透着精明的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着赶了过来。
他就是天牢的牢头，王莽。
“下官王莽，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王莽的姿态，放得极低。
他在这天牢里见惯了高官落马，最懂审时度势。
眼前这位少年，如此年轻，却手持宫禁令，必然是圣眷正浓的通天人物，绝对得罪不起。
秦羽开门见山：“我来找一个人。”
王莽连忙躬身：“大人请吩咐，无论您要找谁，下官一定给您带到！”
秦羽的嘴里，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项关。”
话音落下。
上一秒还满脸谄媚的牢头王莽，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他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身体也猛地一抖，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名字。
他抬起头，用一种见了鬼的眼神看着秦羽，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公子，您说什么？”
秦羽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视着他。
“我，要见项关。”
王莽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额头上瞬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用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颤声确认道。
“公子，您确定要找那个叫做项关的煞星吗？”
秦羽的眉头微微一挑，眼神里没有半分动摇，反而升起了一丝浓厚的兴趣。
“一个名字，就把你吓成这样？”
“他很有名？”
在秦羽继承的记忆中，那个疯癫老者只提过一句，若得项关相助，皇城可横行。
但项关究竟是何方神圣，做过什么，老者却只字未提。
今日看王莽这副见了鬼的模样，秦羽知道，自己恐怕是挖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
王莽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四下没有别的狱卒，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布满了惊惧与忌惮。
“何止是有名啊、”
“公子，您有所不知，这天牢里关的，都是王公贵族，朝廷大员，哪个不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
“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比不上项关那一个名字来得吓人！”
王一莽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不瞒您说，在这天牢里，项关这两个字就是禁忌。谁敢提谁就得倒霉！”
秦羽的眼神更加锐利了。
“说来听听。”
王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最终，对秦羽手中宫禁令的敬畏，战胜了对那个名字的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
“公子，您知道前朝的锦衣卫吗？”
秦羽点了点头。
前朝锦衣卫，皇帝爪牙，巡查缉捕，权势滔天，凶名赫赫，天下无人不知。
王莽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恐惧。
“项关，就是前朝锦衣卫的最后一任指挥使！”
“锦衣卫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