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声音沙哑地开口:“好。”
“既然人证在此,本相无话可说。”
“抓人吧。”
说出这三个字,仿佛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李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展昭!”
“将项文轩,给本公子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
展昭领命,立刻带人前往后院。
片刻功夫后。
项府后院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一个年轻男子惊慌失措的哭喊。
“爹,爹救我啊,我没有,我冤枉啊!”
项文轩被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卫押着,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前厅。
他一见到项远山,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得更加凄厉。
项远山看着自己儿子这副狼狈模样,心如刀绞,脸上却是一片铁青。
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呵斥:“混账东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项文轩被吓得一哆嗦,哭声都小了些。
项远山目光复杂地看着他,沉声道:“你若真有罪,为父也绝不饶你!”
话锋一转,他声音略微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不过,你放心,为父定会彻查此事,若有人胆敢冤枉我儿,想往我项家身上泼脏水,我项家,也绝不答应!”
有了父亲这番话,项文轩像是吃了定心丸,虽然依旧惊惧,却也稍稍安定了些,任由亲卫将他押走。
李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脸上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丞相大人果然深明大义,本公子佩服。”
“人本公子就带走了。”
“告辞!”
说完,李季一甩袖袍,带着展昭和那名刺客,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直到李季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丞相府门外。
项远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与憋屈,猛地将身前的桌案掀翻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碎裂一地。
“李季!”
项远山双目赤红,状若疯虎,仰天咆哮:“我项远山与你不共戴天,咱们走着瞧!”
幽暗阴森的天牢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展昭亲自将吓得魂不附体的项文轩关入一间独立的牢房,锁链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做好这一切后,展昭快步回到李季身边,躬身道:“公子,项文轩已关押妥当。”
李季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旁边一直低着头的刺客。
他脸上的冷厉和嘲讽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笑意。
“兄弟,好手段。”
李季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这手易容的本事,当真是天衣无缝,炉火纯青。”
“若非事先知晓,就连本公子,都差点被你瞒天过海,看不出丝毫破绽。”
伴随着李季的话音落下。
那名一直佝偻着身子,显得虚弱不堪的刺客,缓缓直起了腰。
他随手在脸上一抹,那原本血污模糊的面容,竟露出了几分清爽。
虽然依旧狼狈,但眼神却灵动狡黠,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恐惧与绝望。
刺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嘿嘿道:“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能为公子分忧,是属下的荣幸。”
“公子,属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