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淮安府、扬州府和苏州府等地,水患日益严重。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这场洪患差点将应天府都给波及其中,不过万幸的是,洪患只在常州府以东地区。
但即便如此也给朝廷和百姓,造成了无法估量的损失。
现如今已经陆陆续续有灾民逃到应天府地界。
楚皇面色阴沉,“朝廷即便无钱无粮,也绝不能坐以待毙,眼看着江南百姓遭此劫难而视而不见。江南距离应天府咫尺之遥,尚且如此,若是其他省府百姓受灾,岂不是任其自生自灭?!”
说着,他转头看向杨勇,沉声道:“左相,你对江南地区最为熟悉,你来说说有什么办法?”
楚皇真是恨透了杨勇,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因为楚皇对科举和入仕进行改革,还要晋封沈宁为皇贵妃。
杨勇因此怀恨在心,这次江南水患,分文未出,粒米不交,势要跟楚皇抗争到底。
楚皇自然不会跟杨勇妥协。
这妥协有一次便会有无数次,他堂堂楚皇,岂能跟奸佞妥协?
所以楚皇势必要跟杨勇对抗到底,找到合适机会,将这些奸佞一个一个的铲除。
杨勇眉梢微凝,故作为难,“陛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臣老臣也没有任何办法啊!”
“杨勇!”
右相宋武实在看不过去,愤恨道:“你当初不是答应陛下,要向朝廷捐赠些钱粮,如今想出尔反尔不成?!”
杨勇并不着急,解释道:“右相切莫血口喷人,此事老夫已经跟陛下说过,杨家田亩同样遭受水患侵袭,自救尚且困难,哪里还有余力捐赠朝廷!”
宋武怒不可遏,“放屁!你杨氏富得流油,岂会没钱?你分明就是找借口!这么多年你杨氏贪墨多少钱粮,你心中没数?”
“荒唐!”
杨勇看向宋武,怒气冲冲道:“你有证据吗?便在这里信口雌黄?难道不捐钱粮给朝廷就是贪赃枉法?那我请问你右相府又捐了多少钱粮!?这种事情还有逼迫的吗?老天降灾,难道是我杨氏的错误!?你为什么总要跟老夫过不去!?”
话落。
砰!
楚皇怒拍桌案,沉声道:“够了!你们还嫌朕不够乱吗!?都给朕闭嘴!”
虽然他现在同样愤恨,但现在还不是跟杨勇撕破脸的时候。
杨氏联合其他世家与开国腐败权贵,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所以楚皇想要覆灭杨氏等世家,需要一步一步来,不可太过激进,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
大总管张福从屋外而来,揖礼道:“启禀陛下,孟祭酒求见。”
听闻此话,楚皇和其他大臣皆是一惊。
因为自从孟柏瀚担任国子监祭酒之后,几乎未踏足皇宫。
当初若不是楚皇祈求,孟柏瀚哀民生之多艰,连这祭酒之职都不想担。
所以孟柏瀚入宫求见楚皇,令众人十分惊讶。
楚皇面露惊讶,忙道:“快!快请孟祭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