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华脑海中精光一闪:“大人是怀疑我爹?”
不等叶谦点头,孔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大人,实不相瞒,你怀疑我那胆小如鼠的爹会派人刺杀你,这说出去,整个阳明县的人无不笑掉大牙!”
“我这老爹啊,平日在外看似威风八面,可实则他这人就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大人若说我爹找人想教训你,我还相信,可说是找人刺杀大人你,我可是万万不敢相信。”
“大人若是认为我所说有假,大可去调查。”
听着孔华的话,叶谦眉头轻皱,不禁陷入了沉思当中。
孔华所说让他感觉其并没有说谎,况且,刺杀朝廷命官,这可不是有胆子就敢去干的。
难道,这件事情真是有人在背后想要借助孔祯的手,除掉自己?
离开大牢,回到府邸,躺在床上的叶谦脑海中不断回忆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事情。
究竟是谁,竟是对自己动了杀心?
翌日。
叶谦一大早便去到了县衙,同时命人找来了吴伟,龚阳以及一众典史。
当着众人的面,叶谦一脸平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他也在不断观察着在场这些人的表情变化。
众人闻言,也都是满腔怒火,令叶谦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此事一出,倒也是好事,能让本官知晓,咱们阳明县的治安管理问题或许存在着很大的纰漏。”
“这次,是因为本官身边有姚护卫保护,可换句话来说,让若那些杀手行刺之人另有其人的话,这又该如何是好?”
“所以,本官决定让严班头带领快班人马参与到壮班平日的巡视之中,尤其是晚上,为避免昨夜的事情再次发生,更需加强巡逻人员。”
叶谦当即作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在这种情况下,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在众人离去之际,叶谦突然叫下了工房典史。
钟筒一愣,眼角余光看向一旁龚阳,龚阳在朝其眨了眨眼后
,便径直离去,很快,屋里便只剩下叶谦与工房典史钟筒。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钟筒朝着叶谦行礼,笑到。
叶谦轻抿一口茶水:“的确是有些事情需要向钟典史了解了解。”
“本官已经去过县衙大牢了。”
说罢,叶谦目不转睛看着钟筒,果不其然,叶谦从钟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闪躲。
“看来钟典史应该知晓本官要问什么了。”
钟筒沉默片刻,慢慢抬头看向叶谦:“大人初来乍到,对于我们阳明县很多事情都并不是很了解,在有些事情,一味追求背后真相,怕是会”
“会什么
?”
“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等钟筒把话说完,叶谦当即冷笑出声:“那本官是否可以认为,钟典史与昨夜府中刺杀本官的那群杀手,有关联?”
钟筒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跪倒在地:“大人明鉴!下官可万万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叶谦冷视钟筒,脸色平静之下,心中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一个衙门小小典史,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威胁之话,看样子自己这个知县在这些人眼里,还当真是一个随便都能拿捏的人。
“没这么胆子吗?可为何本官感觉你们的胆子远不止如此呢?”
“有关大牢密室一事,钟典史若不给本官一个解释,你这典史之位,就换人吧。”
“另外,本官告诉你,在这阳明县,没人能一手遮天,即便是有,那也应该是本官这个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