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好像察觉到门口有人，小脑袋转过来，看到傅叙深时，眼睛一下子亮了，原本没精神的样子瞬间消失，小手挥舞着喊：“傅叔叔！你怎么来啦！”
傅叙深赶紧推开门走进来，脚步都比平时轻了三分：“暖暖还记得叔叔啊？”
“当然记得！”暖暖用力点头，小身子往床边挪了挪，拍拍旁边的空位，“傅叔叔快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看我了呢。”
傅叙深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脸上，小小的嘴巴，笑起来时嘴角会鼓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连笑的时候眼睛弯起来的弧度，都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叔叔最近有点忙，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傅叙深伸手，想摸她的头又怕碰疼她，犹豫了半天，才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暖暖摇摇头，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小兔子玩偶。
“护士姐姐说我今天心跳很稳，还夸我勇敢呢！对了傅叔叔，你上次说要给我讲奥特曼打怪兽的故事，今天能讲吗？”
“当然能。”傅叙深笑了，这是他最近几天第一次真心笑出来。
他接过暖暖递来的故事书，翻开第一页，用尽量温柔的声音讲了起来。
暖暖听得特别认真，小脑袋靠在他胳膊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书页。
讲到奥特曼打败怪兽的时候，她还会小声欢呼：“奥特曼好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奥特曼一样勇敢！”
傅叙深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要是这孩子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就好了。
他忍不住问：“暖暖，你知道爸爸是谁吗？”
暖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小脑袋垂了下去，声音也低了：“妈妈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要等我病好了才会回来。”
傅叙深的心一紧，赶紧摸了摸她的头：“那暖暖想爸爸吗？”
“想。”暖暖点点头，眼睛红红的，“我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我也想让爸爸陪我玩，陪我讲故事。”
傅叙深·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暖暖委屈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悔。
如果暖暖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他这些年错过了多少？
错过了她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错过了她生病时的陪伴，甚至连她想爸爸的时候，都不能陪在她身边。
“暖暖别难过。”傅叙深强装镇定，“以后叔叔经常来看你，陪你讲故事，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吗？”暖暖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
“真的。”傅叙深用力点头，“叔叔保证，只要你想我了，随时都能见到我。”
暖暖开心地抱住他的胳膊：“太好了！傅叔叔你真好！比子琛叔叔还好！”
傅叙深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更不是滋味。
他看着暖暖，越看越觉得像自己——连喜欢吃草莓、不爱吃青椒的小习惯，都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暖暖，你喜欢吃草莓吗？”傅叙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