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心脏病就是这样,随时可能恶化。”
医生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加急寻找了,但你也知道,合适的供体太难等了。”
许微漾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两周,哪里来得及?
她突然想起傅叙深,猛地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傅叙深,求你帮帮我!你人脉广,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暖暖!我给你磕头了!”
她真的要往地上磕,被傅叙深一把拽住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拽着她的胳膊往走廊尽头走,声音冷得像冰:“跟我来。”
回到别墅,傅叙深把她拽进书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签了它。”
许微漾拿起文件,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骤然收缩。
这哪里是协议,分明是终身契约。
她要一辈子留在傅叙深身边,任由他差遣,不能有任何异议,连探视暖暖的次数都要由他决定。
“这是”她的声音发颤。
“想让我救你女儿,就签。”傅叙深靠在书桌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可以动用所有关系,甚至联系国外的医院,保证两周内找到合适的心脏。但代价是,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离开我。”
许微漾看着文件上“终身”两个字,手指抖得厉害。
这意味着她要一辈子做他的囚徒,被他牢牢攥在手心。
可抢救室里女儿苍白的小脸在眼前晃过,医生那句“最多撑两周”像重锤敲在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在签名处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签好了。”她把文件推过去,声音平静得可怕,“希望你说话算数。”
傅叙深拿起文件,看着上面的签名,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其实早就联系了国外的心脏中心,三天前就收到消息,有一个配型成功率极高的供体,只是手续复杂,需要时间协调。
他本来想等一切安排妥当再告诉她,可刚才看她跪在地上求自己的样子,心里那点扭曲的占有欲突然冒了出来。
他就是要她签,要她明明白白地属于自己。
“放心,我从不食言。”他把文件收好,“你女儿的事,我会处理。”
许微漾没说话,转身想走,却被傅叙深叫住:“等等。”
“还有事?”
“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夜幕降临时,傅叙深开着车,把许微漾带到了城郊的墓园。
晚风很冷,吹得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傅叙深把一束白菊塞到她手里,指着不远处的墓碑:“过去,给我妈磕三个头,忏悔。”
墓碑上的照片是个笑容温柔的女人,正是傅叙深的母亲。
许微漾看着照片,鼻子一酸,走过去放下花,缓缓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