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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诗禾适时出现,瞧着她狼狈的模样掩嘴轻笑,“纪青黛,你可是第一女将军啊,怎么变成这般模样?”
“啧啧,连条死狗都不如。”江诗禾一脸嫌弃,“拿根针来,我试试王爷的药好不好用。”
江诗禾捏着长针,狠狠刺入纪青黛的指缝中。
纪青黛痛到无力挣扎,就连呼喊的力气都没,她只能死死瞪着江诗禾。
她眼角余光撇到了门口的一抹玄色,她眼里闪过一丝光。
感受到她的异样,江诗禾猛地回头,看到了裴熠承,吓得丢了手里的针。
“王爷,我,我听说针灸可以帮弟妹减轻疼痛,所以我”江诗禾语无伦次的解释。
“嗯。”裴熠承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悸动,她的样子真迷人,“无需跟本王解释,在王府,你想做什么都行。”
“啊?”江诗禾愣了一瞬,随即红了脸,“多谢王爷的信任。”
纪青黛忽然笑了,裴熠承竟对江诗禾迷恋到眼盲心瞎的地步。
幸好,她从没对他有过期待,不会再次尝到失望的痛苦。
当夜,纪青黛终于恢复了些力气,她给自己吃了解毒丸。
纪青黛放心不下琪儿,半夜的时候用迷香迷晕了守卫。
琪儿住在王府的西苑,距离主院有一段距离,她中间休息了三次,才走到西苑。
琪儿一直病着,昏睡了好几日。
“琪儿,娘的儿”她抬手轻轻抚摸着琪儿的脸颊,滚烫的触感让她一惊。
琪儿发烧了!
纪青黛赶忙解开他衣襟帮他散热,他胸口处一颗红痣映入眼帘。
纪青黛的手一僵,立刻脱掉他的上衣仔细检查着。
她的双手颤抖,心底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琪儿不是她的儿子!
六年前早产,她跟儿子相处时间不长,却记得清清楚楚。
儿子胸口没有痣,而是在左腰处有一颗红痣。
纪青黛呆呆盯着面前的琪儿,既庆幸又痛苦,琪儿不是她儿子,那她儿子呢?
裴熠承知道真相吗?
纪青黛终是不忍心看着孩子受苦,她给他吃了药,等他退烧,她才离开。
路过竹林,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循声望去,看到了抱在一起的裴熠承和江诗禾。
“王爷,我是真心爱慕你的。碍于礼法我不能把身子,但我有我的法子让你快活。”江诗禾声音软糯动听,她身子如蛇一般贴着裴熠承向下滑,跪在了他的身前。
“表嫂,不要”裴熠承浑身紧绷,从喉咙中溢出几个字。
“又不是第一次,王爷别拒绝我了。”
“王爷,别怕,我们之间还是清白的。”江诗禾说话已经含糊不清,“怎么会越来越大”
树林间顿时响起裴熠承压抑粗重的呼吸声。
铺天盖地的恶心袭来,纪青黛捂住嘴,连连后退。
她没想到恪守礼仪妇道的江诗禾能会有如此反差的一面。
裴熠承得到却又似没有得到,难怪,难怪裴熠承对她越来越迷恋。
纪青黛捂着嘴干呕,只想快点逃离令她作呕的一切。
可她刚跑到前院,就因为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昏迷中,她看到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他长得比琪儿还要好看。
他挥舞着小手朝她跑过来,“娘亲,娘亲”
“我的儿。”纪青黛笑着蹲下身子,刚要抱他,他却突然不见了。
“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她猛地惊醒,入眼的是裴熠承那张冷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