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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婉,那些都是我骗你的,我当时还没有达到目的,不能和你说出实情的。”邵青舟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道:“我是因为和戴宁雅签订了契约交易,她帮我成为副院长,我和她完成订婚替她拿到戴家的财产,其实,我是打算等一切都成功了再去接你和孩子来过好日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为了你才做的!”
“不要再说是为了我!”许书婉忍无可忍地打断邵青舟,“你只是自私自利、贪慕虚荣罢了,如果真的是为了我,怎么会纵容戴宁雅对我的伤害?”
许书婉的质问像利箭,穿透邵青舟的心。
她不留一丝情面地审问起他:“她有洁癖,你就放任她折磨掉了饭粒的军军,甚至还让我受家法101鞭,这就是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她想练习包扎伤口,你任由她拿我做练手,根本不顾我有多么痛苦!这就是你为我做的一切?”
“在我和她都被绑架的时候,你的沉默害我被踩断了十根手指,在你闯进我房间被她发现,你不敢承认,默许戴家把我扔给一个厨师!”
“在军军和庆庆食物中毒的时候,你没有及时赶到,害两个儿子惨死,你那时在干什么?”许书婉指着邵青舟的鼻子痛骂:“你在忙着讨好戴宁雅,邵青舟,你拍着你的心口说,如果不是我放弃了你要和你离婚,你可能会醒悟吗?你必定要我一辈子都做你的‘嫂子’!”
字字如刃,句句挖心,邵青舟背脊发凉,喘息不匀,他在这一刻觉得无地自容。
“是我错了......”邵青舟红着眼眶,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绝望地哀求许书婉:“可我是想要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我想让你过上好日子!”
“书婉,我受不了在那个狭窄的屋子里看你日夜为我用凉水洗衣,更受不了每天都要算计着粮票过日,我是男人,不能让心爱的女人幸福,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所以......所以我努力到了今天,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成了院长,我来接你回家过好日子,书婉,我没有食言!”
“求求你了,和我回去吧,没有你在身边的话,我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意义啊......”
许书婉沉默地望着面前的这张脸,他不再是轮船上对她笑得羞涩的少年。
他变得满身铜臭,满口谎话,让许书婉感到深恶痛绝。
她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了那枚玉佩,是邵青舟当年送给她的。
她曾分成两半戴在军军和庆庆身上,但自从孩子死后,她有把玉佩重新黏合成了一块。
这一次,她在邵青舟的面前将玉佩狠狠砸碎在地。
“啪嚓——”
玉碎成末,再难重圆。
许书婉用力地推开邵青舟抱着自己的手,她平静地告诉他:“你和我就像是这玉佩,恩断义绝了。”说完,她喊了赵寒聿的名字。
房门被赵寒聿推开,他命令男佣把邵青舟带走之前,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他,“邵院长,签字之后记得拿给我就好。”
邵青舟失魂落魄地看着手里的离婚协议,再抬头去看许书婉,她已经背过身去,再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