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国外的许书婉正在师母的别墅里摘樱桃。
她手里捧着竹篮,一颗又一颗的红樱桃被她摘到篮中。
一旁的师母端着咖啡,无奈地笑道:“我最不喜欢吃樱桃了,之所以种这么多樱桃树,完全是因为寒聿钟情这东西。书婉,你多吃一些,我看你和寒聿一样,都很喜欢樱桃。”
许书婉笑笑,她感谢师母的好意。
二人一同坐到木桌旁时,师母看了一眼手表,“寒聿的船应该是今天,快到时间了。唉,他已经足足有一年没回家来了。”
“寒聿”是师母的独生子,打从许书婉来到师母这里后,每天都要听她提这名字好多次。
许书婉总觉得这两个字很耳熟,可又回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听到过。
正当她用绢帕擦拭着樱桃时,师母轻声问道:“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吧?”
许书婉一怔,眼神便有些悲伤,“多亏了师母的帮助,不然,我可能活不到今天了。”
“快别这么说。”师母心疼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得意弟子,其他人都不入我的眼,你的难处就是我的,只要能帮上忙,为你做什么都行。”说着,师母又劝慰道:“书婉,都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你也该走出来,人总要往前看。”
许书婉知道师母是为自己好,但是,她要怎样能忘却丧子之痛?
每当深夜难眠时,她总会想起军军和庆庆的模样,他们才只有四岁,而她说好了会带他们一起离开的......
“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许书婉哽咽一声,皱紧了眉头。
师母却说:“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那个负心的邵青舟。”
提起这个名字,许书婉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爱意,除了恨,再无其他了。
师母拍了拍许书婉的手,“等寒聿回来了,让他陪你四处走走,你们年轻人能聊到一起。”
正说着,别墅大门在这时敞开,轿车驶了进来。
女佣惊喜地喊道:“院长,是少爷回来了!”
“哎呦,寒聿总算回来了!”师母急忙起身去迎。
许书婉也跟着师母站起身,等走到了轿车旁,许书婉看到走下来的男人有些眼熟。
师母向许书婉介绍道:“书婉,这就是我儿子寒聿,赵寒聿。这位是——”
赵寒聿截断母亲的话,他对许书婉露出笑脸,“我们认识的,在军区联谊会上。”
许书婉猛然想了起来!
原来他就是那晚和自己跳舞的男人!
师母发现两个人早就认识,开心地笑了,她赶忙把时间留给他们,转身进了别墅去安排晚餐。
赵寒聿带着许书婉走到樱桃树下,他告诉她:“这些树都是我为你种下的,在德语班里,我看你喜欢吃樱桃,就想着总有一天,会让你看到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许书婉一怔,他从不知道自己和赵寒聿是德语班的同学。
“我那时总旷课,你可能不会记得我。”赵寒聿笑笑,“但我从没忘记过你,你是班里成绩最优秀、长得最漂亮的女生,但毕业之后,我听说你很快就结婚了,所以,也不敢打扰你......”
许书婉惊讶地望着赵寒聿,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望着面前成片的樱桃树长得如此茂盛,一定是他悉心照料的成果。
“我听我妈说你来了这边,我就急着处理好国内的所有工作追来了国外。”赵寒聿深情地望着许书婉,“希望这一次,我们不会再错过了。”
许书婉却别开了脸,她心中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更不愿再相信感情。
于是,她只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间”便转身离开了。
另一边,邵青舟正在国内的慈善酒会上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