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牛二叫来两个护卫，将赵四的尸体拖了出去，地上的血迹，也很快被擦拭干净。
大厅里，又恢复了原样。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刘江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疲惫。
管理这么大一个地盘，比他想象的要累。
各种事情，千头万绪。
伶儿端着夜宵走了进来，看到刘江脸上的倦容，有些心疼。
“相公，先吃点东西吧。”
她将一碗热粥，放在刘江面前。
“嗯。”
刘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温热的粥，滑入胃里，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今天，又杀人了？”
伶令轻声的问。
她已经习惯了。
这个男人，手上沾的血，越来越多。
可他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重。
让人敬畏，也让人着迷。
“一个不长眼的蠢货而已。”
刘江说的很随意。
“对了，那几个女人，怎么样了？”
他问的，自然是陈家那五姐妹。
伶儿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都安顿好了。”
“只是那个大的，叫陈玉瑶的，不吃不喝，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坐着。”
“哼。”
刘江冷笑一声。
“还挺有骨气。”
“饿她几天，看她吃不吃。”
他从来不惯着这种女人。
在他眼里，再烈的马，只要饿上几天，打上几鞭子，也得乖乖的听话。
女人，也是一样。
他吃完粥，站起身。
“我去看看。”
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百里第一美女，能有多硬的骨头。
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里。
陈玉瑶穿着一身素白的孝服，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边。
她的面前，摆着精致的饭菜，却一口未动。
才一天不见。
她整个人，就憔悴了一圈，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像是一朵即将枯萎的白莲。
可她的眼神，却依旧倔强。
房门被推开。
刘江走了进来。
陈玉瑶的身体，几不可察的抖了一下，但她没有抬头，依旧看着窗外那黑沉沉的夜。
刘江也不说话。
他就那么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陈玉瑶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
房间里，安静的有些压抑。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过了许久。
刘江才缓缓开口。
“你陈家做的那些孽，数不胜数。”
“如今有这种下场，是咎由自取。”
“但我刘江也不是欺男霸女之人，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想为你爹报仇吗？”
陈玉瑶的身子，猛的一震。
她终于转过头，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刘江，里面全是刻骨的恨意。
“想。”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很好。”
刘江点了点头。
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那匕首，寒光闪闪，锋利无比。
“现在，这把刀在你面前。”
“我，也在你面前。”
“只要你能杀了我，你就自由了，还能为你爹报仇。”
陈玉瑶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桌上那把匕首，眼中，有挣扎，有渴望，也有恐惧。
杀了她？
她做的到吗？
她想起了那天，那根被无形之力震断的金簪。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是个怪物。
自己，真的能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