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房间。
陈玉瑶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就浮现出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
她被打懵了。
从小到大,金枝玉叶,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看来,你选了第二条。”
刘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他转过身,对着门外的护卫。
“把她拉出去。”
“赏给今天晚上守门的兄弟们了。”
“是!”
两个如狼似虎的护卫,立刻就走了进来,架起地上的陈玉瑶,就要往外拖。
“不要!不要啊!”
旁边的几个妹妹,终于反应了过来,哭喊着扑了上来,抱住护卫的大腿。
“求求你!放过我姐姐吧!”
“我们愿意伺候你!我们什么都愿意做!”
“求求你了!”
她们哭的撕心裂肺。
陈玉瑶也终于崩溃了。
她看着刘江那冷漠的背影,所有的倔强和傲骨,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她怕了。
真的怕了。
“我我选第一条。”
她的声音,轻的像蚊子一样,充满了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我选第一条。”
刘江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
“大点声,我没听见。”
陈玉瑶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落。
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嘶喊出声。
“我选第一条!”
“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第二天。
陈家五姐妹,被一顶小轿,从后宅抬进了刘江的院子。
没有仪式,没有宾客。
甚至连红盖头都没有。
就像是几件货物,被送进了主人的仓库。
刘江没有去看她们。
他很忙。
整个刘家堡,百废待兴。
虽然他用雷霆手段,强行将所有势力都捏合在了一起,但下面,依旧是暗流涌动。
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
议事大厅里。
几十个从各个村子、坞堡里提拔上来的管事、队长,正襟危坐。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敬畏。
牛二站在刘江身旁,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册子,大声宣读着。
“第一条,清查田亩,核定人口,所有田地,收归刘家堡公有,再按人头,重新分发!”
“第二条,废除苛捐杂税,只收三成地租,作为军资!”
“第三条,凡年满十六,五十岁以下之男丁,皆需服役。战时为兵,闲时为农!”
“第四条”
一条条新的规矩,从牛二的嘴里念出来。
每一条,都在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尤其是第一条,田地收归公有。
这等于是,把他们这些旧的士族、地主,赖以为生的根基,给彻底刨了。
立刻,就有人坐不住了。
一个之前赵家村的管事,站了起来。
他仗着自己是第一批投靠刘江的,有些倚老卖老。
“庄主,这这田地之事,是不是有些不妥?”
“自古以来,田地都是私产,这么一收,怕是会引得人心不稳啊。”
立刻就有人跟着附和。
“是啊,庄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田产是祖宗传下来的,不能说收就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