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还真没想到，这位天界圣女竟然真把一切都给看明白了。
不过他也因此而好奇：她这到底是本来就明白一切，还是得益于他的深入教导才后知后觉？
应该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点？
“你准备还要在这天命者联盟之地待多久？”芙蕾雅突然问道：“这地方已经被你搅合得够乱了，你到底还要怎样？”
“也差不多该走了吧？”
“走？”秦泽抬手捏住她下巴，反问：“我为什么要走？”
“而且，什么叫这地方已经被我给搅得够乱了？是我让你们那些天命人乱起来的么？”
“难道不是他们自乱阵脚？刚才我来这神殿的路上可是亲眼看见，有人只因买了我所亲手铸造的装备便被视作十恶不赦，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道理？”
“敢情在你们这天命者联盟，人家用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武器装备都不可以？就必须得买你们天命人所铸造出来的那些垃圾？否则就是大奸大恶？”
“甚至，人家从自己祖坟里挖出来的武器装备也不属于自己？还必须上交给天命人？这又是谁定的规矩？”
芙蕾雅脸色稍稍一怔，显然她并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不过，她又似乎能够理解，因而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并说道：“你是魔主，你当然不懂。”
“诚然的确是有不少天命人已经叛变投入深渊，决意为了你所铸造出来的那些强大武器而与恶魔为伍，可也终究是有更多的天命人都始终坚守立场，坚定信仰，不管怎样也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家中都有人死在你这位魔主所发动的深渊入侵之中。”
“甚至，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亲眼看着自己家人活生生被深渊魔兽撕碎并吃掉，你知道那是一种何等撕心裂肺的感觉么？”
“所以你说，他们能不恨你？能不痛恨与深渊有关的一切东西？”
“那种恨早已渗透进了骨子里，仇怨早已不共戴天，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化解的，你没有经历过不可能会懂的。”
秦泽闻言一笑，他没有经历过？他不会懂？
他曾在那滚滚红尘之中经历过无数次的轮回转世，人间无数疾苦他什么没经历过？
哪有什么是他秦泽这么一位魔主冥尊所不懂的？
他是真的太懂了，所以才会觉得可笑。
“可笑？”芙蕾雅从秦泽嘴里听到这话不禁惊愕：“什么意思？这有什么可笑的？”
“不可笑么？”秦泽一念，又给芙蕾雅换了一身丝袜旗袍装束。
瞬间，芙蕾雅美眸一瞪，银牙紧咬。
这次她是真忍不住想要一脚踹他脸上！
要不是怕他这无耻混蛋觉得那是奖励，她是真会直接一脚踹上去！
对他这种人，她是真的忍不了一点！
可无奈的是，看不惯又干不掉，因而再忍不了又能怎样？
只能是把自己给气得波涛汹涌。
结果反而令得秦泽有些兴奋，不过兴奋之余，秦泽语气却是变得认真起来：“不管那些人经历过什么，都不该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