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泽不给他多说的机会，径直打断道：“可是什么？”
“想拿那一世亲缘说事？你有资格？”
“在那一世，或许谁都有资格跟我攀关系，惟独你没有。”
“而且，是你自己将那一世亲缘给一点一点慢慢磨灭殆尽的，那一世对你而言本是天大的转折点，你有着天大的造化和福分，奈何在这世上真就有像你这样的人，纵然造化再也也终究是把握不住。”
“是你亲手毁掉了自己的一切，你得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负责任，这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是天经地义的。”
“你所信奉的天道不一定是天道，但我所说的这些，就是你们那位天帝来了也反驳不了。”
话音落下，秦泽抬头望向天际，目光深邃透过苍穹，直接看向那天穹的尽头。
顷刻间，滚滚天雷从那九霄之上垂落。
刹那，四面八方，诸神心悸，无不骇然变色。
“这，这是天罚？”
“天罚？为什么感觉这天罚很不对劲？”
“前所未有的，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天罚雷海？难道，这不是天道天罚？”
所谓天罚，那自然是来自天道。
可若不是天道天罚，那又会是什么？
这天地间还有什么能够发动天罚？
难不成是魔道？
魔道也能召唤天罚？
真若如此，这该意味着什么？
诸神不敢想象，就连号令神佛的天界圣女芙蕾雅也不敢深入细想。
反正此刻，在秦泽的目注视下，那滚滚的天雷正从九霄垂落，正冲着人间而来。
一旁，芙蕾雅心惊震撼之余艰难开口：“你，你能召唤天罚？”
“为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明明是魔，魔道天道水火不容，天罚怎会听从你的召唤？”
听见这话，秦泽收回目光，继而与芙蕾雅对视两秒，声音淡淡道：“谁跟你说的魔道天道水火不容？”
“在你的认知中，何为魔道？何为天道？又为什么会水火不容？”
“世人也好，满天神佛也罢，总喜欢用自己的认知去理解这天地间的秩序，却殊不知那天地秩序本就是在一切认知之外，根本就不是尔等所能参悟的。”
“魔道天道，那不过都是尔等自己的定义而已，可实际上那本来就是一种东西。”
“就像是水，液态为水，固态为冰，气态为气，会随着温度的不同而在三种形态间来回切换。”
“你们觉得魔道天道不相容，就相当于是觉得水与冰不相容，并觉水是好的，冰是坏的，可其实那根本就是一种东西，本就不分彼此。”
芙蕾雅懵了。
这下她是真的所有认知都被彻底颠覆了。
魔道与天道竟然不分彼此？本来就是一种东西？
就像是水和冰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又要她如何理解？
她又该如何接受？
关键，如果秦泽所言都是真的，那将意味着什么？
不知不觉，芙蕾雅脑中思绪变得一片混乱。
前所未有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