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神医出狱:从手撕渣妻开始 > 第38章  想见我,就自己滚过来

“大夫…咳咳…”老人声音嘶哑干涩,伴随着沉重的咳嗽,“听说…听说您这儿瞧病便宜…我这把老骨头…浑身疼…咳咳咳…”
陈默抬眸,目光在老人身上停留了一瞬。太普通了,普通的…有点刻意。尤其是那双虽然浑浊,但眼底深处却异常平稳,没有丝毫痛苦挣扎之色的眼睛。
“坐。”陈默指了指桌前的破凳子,继续低头搅动砂锅里的药液。
老人颤巍巍地坐下,拐杖靠在桌边,双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枯瘦,微微颤抖,细节无可挑剔。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喘匀了气,才艰难开口:“老了…不中用了…骨头缝里像有针扎…夜里冷得透心…大夫,您给瞧瞧…”
陈默放下药勺,擦了擦手:“手。”
老人伸出枯瘦、布满斑点的手腕。
陈默三根手指搭上去。脉象沉迟细弱,弦紧而涩,是典型的年老体衰、阳气亏虚、寒湿内侵之象,几乎完美复刻了一个油尽灯枯老人的脉息。
太完美了。
完美的像教科书,反而失了几分真实老人脉象中应有的杂乱和起伏。
陈默手指微微加了一分力。
瞬间,他感知到在那沉迟虚弱的脉象最底层,极其隐晦的,掠过一丝极其细微、却异常滑溜迅捷的波动!如同藏在淤泥深处的毒蛇,一闪而逝!
这不是普通老人的脉!这是用某种极高明的手段,强行模拟、压制并掩盖了本身真实脉象的结果!若非陈默灵觉远超常人,几乎就被骗过去了!
陈默面色如常,收回手。
“寒气入骨,脏腑皆虚。”他淡淡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不好治。”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失望,随即又被痛苦覆盖:“唉…就知道…没指望了…咳咳…谢谢大夫…”他颤巍巍地想要起身。
“能治。”陈默忽然又道。
老人的动作顿住,看向陈默。
陈默从针包里捏出一根三寸长的毫针,针尖在昏暗光线下凝出一点寒芒。“针灸,通经活络,驱散寒邪。有点疼,忍着。”
老人看着那根针,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是那副痛苦麻木的表情:“扎…扎针?能…能成吗?我都这把年纪了…”
“趴那边床上,后背露出来。”陈默指了指角落里那张铺着发黄床单的简易诊疗床。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慢慢挪过去,费力地趴下,解开中山装上面的扣子,将干瘦佝偻、皮肤松弛布满褶皱的后背露了出来。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自然。
陈默走到床边,手指在老人后背的几处穴位轻轻按压。“这里疼吗?”
“哎哟…疼…酸疼…”
“这里呢?”
“也…也疼…”
陈默的手指,最终停在了老人心俞穴附近。那里,皮肤看起来和其他地方并无二致。
但他的指尖,却感受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与周围肌肉组织不同的、极其隐晦的僵硬感。像皮下埋了点什么极小极薄的东西。
陈默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冷。
他捻动着手中的毫针,语气依旧平淡:“这针下去,能把你骨头缝里的寒气逼出来点。忍住了,别乱动。”
说着,他手腕一沉,针尖对准那处细微的僵硬点下方,快如闪电般刺了下去!并非直刺,而是带着一种极其刁钻的旋转劲力!
就在针尖即将刺破皮肤的刹那——
趴着的老人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锐利如鹰隼的精光!枯瘦的手爪如同铁钳般猛地向后抓来,直取陈默持针的手腕!速度快的完全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同时,他后背那处被陈默感知到僵硬的地方,皮肤下似乎有东西极其轻微地鼓动了一下!
但陈默的动作更快!
他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刺下的手腕诡异的一翻一绕,轻易避开了那记擒拿!同时,另一只手如同鬼魅般探出,食指中指并拢,精准无比地点在了老人后颈某个穴位上!
“呃!”
老人所有的动作瞬间僵住,抓出的手停在半空,眼中爆出的精光凝固,随即被巨大的惊骇和难以置信取代!他身体一软,彻底瘫在了床上,只有眼珠还能艰难地转动,死死瞪着陈默。
陈默的那根毫针,此刻才不紧不慢地,轻轻刺入了他之前按压的位置,入肉仅一分,便停住了。
“啧,”陈默看着针尾,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皮下微型信号发射器?还是带毒囊的暗杀针?‘暗河’派你来探底,手段倒是挺舍得下本钱。可惜,扮老人,脉象模拟得再像,颈后肌肉的僵硬感和呼吸节奏里的内息,骗不了人。”
老人(或者说,伪装者)的眼珠疯狂转动,里面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似乎想不通自己哪里露了破绽,更想不通这个年轻人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眼力和手段!
陈默拔出那根只刺入一分的毫针,针尖上似乎带出了一丝比头发还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金属软线。他随手将针扔进旁边的消毒碗里。
然后,他俯下身,盯着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声音冰冷得如同九幽寒风吹过:
“回去告诉‘蝰蛇’。”
“想见我,自己滚过来。”
“再派这种不入流的货色…”
陈默的手指在他脖颈侧面轻轻一按。
伪装者猛地抽搐了一下,一股极其剧烈的、如同万蚁钻心的酸麻痒痛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痛苦只持续了三秒,陈默就松开了手。
伪装者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床上大口喘息,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恐惧。
“这就是代价。”陈默直起身,拿过一块布,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滚吧。”
伪装者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手脚并用地套上衣服,抓起拐杖,甚至不敢再看陈默一眼,踉踉跄跄、几乎是逃命般冲出了诊所,那佝偻的背影此刻看起来狼狈不堪,却透着一股兔子般的敏捷。
陈默走到门口,看着那身影消失在巷口。
他知道,鱼饵,终于咬钩了。
虽然来的只是条小杂鱼。
但背后的“蝰蛇”,应该已经感受到针的锋利了。
他回到还在咕嘟冒泡的砂锅前,看着里面翻滚的药液。
接下来的,该是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