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谢危想要去苏家救苏晚出来。
却被谢德海拦住,强行带去了书房。
然后被按在了椅子上,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份他和苏沐雪的婚书。
谢德海往他的手里强行塞进一支笔,声音冷得像是被淬了冰。
“如果你还承认你姓谢,就给我签了。”
谢危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婚书上,瞳孔缩了又缩。
“爸爸!”
他的抬头看向谢德海,眼底带着恳求。
“晚晚被苏厌带走了,你先让我去苏家救她!”
谢德海毫不动容,他抬起手指冷漠地敲在婚书上。
“别忘了你是谢家人,你身上流淌着谢家人的血!”
谢危捏紧了手里的笔,眼底腾起了戾气。
“我要去救晚晚,您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逼我吗?”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动作太猛,椅子被带的咣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谢德海却冷笑着看着他。
“今天要不你签了它,我让你出这个大门。”
他语气一顿,目光森冷地落在谢危指尖不断闪现的雷电异能上。
“要不,你就用你的异能,从我这里离开!”
谢危死死地捏着拳头,他的眼底都是愤怒。
“爸,你一定要这么逼我是吗?”
谢德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漠而绝情。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
谢危捏着拳头,脸色狰狞。
谢德海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知道这三年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去见她吗?你以为只是因为她没有异能吗?”
他语气一顿,眼底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你为什么不用脑子想一想?在苏晚去之前,云海精神病院只是一座废弃多年的老楼。”
谢德海的手重重地拍在谢危的肩膀上,惊得谢危眼皮一颤。
“为什么苏晚去了以后,秦白两家那已经被定了死罪的孩子改成了流放,又恰好进了云海精神病院?”
谢德海目光阴狠的看着谢危。
“而你,为什么正好会在濒死的边缘被苏晚救了回去?”
谢危看着他冷酷的目光,浑身一僵。
“晚她……”
他想说一切都是巧合。
可真要辩解却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不管他心里怎么否认,有一点他是确定的。
那就是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谢德海死死掐在谢危肩膀上的手,在看到他略微怔愣的表情时,微微松开了一些力道。
“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没调查过她吗?她在被送去之前发过一次烧,醒来后仿佛是个稚嫩的婴儿。”
谢德海的话犹如一记铁锤,狠狠地砸在了谢危的心头上。
“如果不是你闹着要娶她,苏家几乎已经没有人记得,苏家还有一个女儿在云海精神病院呆着。”
谢危张了张口,干涩的嗓子勉强挤出了一句话。
“可晚晚就是个普通的女孩!”
谢德海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
他松开手退后一步,如冰一般的眸光定定地落在谢危的脸上。
直到他的眼神出现了闪躲,他才继续说道:
“只是这样,苏家有必要在十几年的时间里潜移默化地抹去她的存在吗?”
谢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甚至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么会产生。
这些信息一下子塞进来,让他的大脑混沌到几乎无法思考。
谢德海看着谢危,眉头微微皱起。
如果谢危不是谢家唯一的一个sss级异能者,如果他的异能不是足够特殊,谢德海甚至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他的儿子,不该是如此钝感的。
可此时,他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揉碎了跟他讲。
“苏厌,他是丧尸之子!”
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得谢危脑中嗡的一声。
谢德海看他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心底微微叹气。
“苏厌是在他妈妈彻底沦为丧尸的时候破腹取出的,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他就被苏家圈养在了地下室,不见天日。”
“这样的一个孩子,在他九岁那年觉醒了强悍的精神系异能和苏家特有的治愈系异能。”
“短短的十年,他的异能就达到了sss级,然而联盟那边测试的结果是,他的精神力早就超过了可测标准。”
谢德海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谢危的脸上,逼着他跟自己对视。
“就是这么一个孩子,短短八年就彻底掌控了整个苏家,成为了苏家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谢危听懂了谢德海的意思。
他想起废墟里苏晚递给他的那块糖;
想起她被陈姨护在身后时怯生生的眼神;
想起她在拍卖场说他们已经离婚了时的平静……
谢危的心疼地揪了起来。
“爸,也许……”
谢德海猛然松开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谢危的脸上。
“啪!”
谢危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可谢德海的眼底没有心疼,只有阴冷的怒火。
“联盟大选在即,我们和陆家是什么关系用得着我说吗?”
陆靳在这个时候将这个消息透给谢危,居心可测!
而谢危还在想着他的儿女情长!
谢德海的脸上浮现了冷冽的杀意。
“谢苏两家已成一体,不管苏厌要干什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帮他藏好这个秘密,而不是蠢到去破坏!”
与此同时,苏家地下室,
苏晚醒了。
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团火,她的几乎是下意识去摸自己眉心的红痣。
不烫了!
身体也不烫了!
可她看不见,红痣上蔓延开来的黑纹,像是蜘蛛网一样,缠到了眼角,几乎铺满了她的整个额头。
“醒了?”
苏厌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惊的苏晚心头一紧。
她捂住心口,抬头看去。
只见,苏厌从阴影处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黑陶碗,碗里漂浮着灰白色的液体。
“把这个喝了,你就会很不难受了。”
苏晚惊惧地看着他不断逼近的身体,那碗里散发的气味,令她作呕。
“别过来!”
苏厌捏着手里的黑陶碗,声音又软又柔,带着哄骗。
“宁宁乖,不要怕!”
“喝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