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桃花劫 > 第112章  飞针刺穴

苍蝇飞出院子,往西飞,肖义权上车,对丁靓影道:“你车子跟在我后面。”
“哦。”丁靓影应了一声,有些没精打采。
肖义权瞥她一眼,不理她,开车跟上苍蝇。
肖义权车子并没有开多远,就走了两道街道,直线距离大约不到一千米,他就停了下来,因为苍蝇飞进了路边的一个院子里。
这也是一幢老的民房,院墙的红砖斑驳坑洼,一扇铁门,漆也大抵剥落了,或黑或黄的绣斑,东一块,西一块。
但门在里面上了栓,肖义权推一下,没推开。
他一跳,手在铁门上一搭,人就翻了过去。
丁靓影在外面猛眨杏眼,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
还好,下一刻,肖义权就把铁门打开了。
铁门是在里面上了栓子,把铁栓扯开就行。
“到这里做什么啊?”进了门,丁靓影问。
这是一个小院子,院子的角落里,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西北角甚至开出了一小块地,种了葱姜。
厅屋门对着院门,是敞开着的,可能是听到响动,一个秃头男子探头出来查看。
一眼看到丁靓影身上的警服,秃头男脸色大变,随手去后腰一掏,居然掏了一把枪出来,举枪就打。
丁靓影本来一直有点迷糊,她真不知道肖义权莫名其妙翻墙进民居做什么?
擅入民居,说起来是违法的哦,这里又是码头区,正合她管辖,要较起真来,她先得把肖义权抓了。
直到看到秃头男突然掏枪,她才猛地一个激灵,尖叫:“有枪,肖义权,小心。”
她只能叫小心。
她没带枪。
枪的管理非常严,她虽然是队长,但也不是时时刻刻带枪在身上的,每天下班,要把枪上交,上班,才能领枪。
她给闻远停职,根本没上班,虽然穿着警服,身上就一副铐子,根本没有枪。
现在秃头男拿枪出来,她顿时就坐腊了,没有家伙还击啊。
而就在她的尖叫声中,肖义权手一挥,一根银针打出。
秃头男举枪,大致瞄了一下,就要开枪,突然间身子一震,好像有一股电流一样的东西透进体内,这股电流,弥漫全身,整个人瞬间就不能动了。
上次在银都夜总会,肖义权露了一手飞针,银都老板娘吴艳以为肖义权是飞针刺穴。
其实不是的。
肖义权的飞针,没有那么准,他确实有银针刺穴的传承,但功夫一定是要自己练的,虽然有这个传承,他还没练出来。
他的飞针之所以起作用,其实是针上带了内力。
就好比,给汽车迎头撞一下,不死也晕,需要找什么穴位吗?不需要,力大自然飞砖。
肖义权的飞针也是这样,针上带着强大的内力,针扎上去,不管扎哪儿,强大的内力弥散开来,自然就能压制对方所有的经脉。
经脉不通,这个人自然就不能动了。
丁靓影见肖义权不躲不闪,她真急了,大声叫:“肖义权,快躲啊。”
“躲什么呀?”肖义权回头,还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躲债吗?不是吧美女,原来你还撸小贷的啊。”
什么呀?
开玩笑,你也看看时候看看场伙啊。
丁靓影气的bra都快要爆炸了,道:“他有枪。”
“有枪怎么着?”肖义权一脸的不以为意:“他敢开枪吗?”
他又转头问秃头男:“我告诉你啊,我这边这位警花呢,名叫丁靓影,是不是人美名字更靓?但她有一个可怕的外号,霸王花,霸王花哎,好可怕的。”
他双手抱着胳膊,瑟瑟发抖的样子,丁靓影几乎忍不住就要给他一脚。
但她忍住了。
为什么忍住了,因为秃头男的反应不对。
秃头男有枪,而且是个狠角色,不但腰间随时带着枪,而且一看有警察,就立刻掏枪,明摆着,知道自己杀了人,没个好下场,所以拼死一个算一个。
可他枪掏出来了,也举起来了,为什么又不开枪呢?
肖义权在那边装疯卖傻地演半天了,秃头男就那么举着枪,瞪着眼,在那里看着。
他以为他在看郭得钢的相声,那你笑一下啊,郭得钢的相声都不好笑了,这世界还有救吗?
“他……他怎么了?”丁靓影终于发现了不对。
“给你霸王花的名号吓住了啊。”肖义权拿眼在她身上扫来扫去,还啧啧连声:“丁姐,你霸王花的名头,真是响亮了,不但可以止小儿夜哭,还可以让凶犯变成白痴。”
可你要夸,也认真一点啊,一面说丁靓影霸王花的名声可怕,一面却盯着丁靓影高耸的胸部看,简直了。
丁靓影都懒得理他,眼见秃头男呆立不动,她掏出手铐,一个箭步过去,口中厉声喝叱:“不许动。”
手上的铐子一甩,打在秃头男手上,把秃头男手中的枪打落了。
一打落枪,丁靓影悬着的心猛然一松,立刻就把秃头男铐上了。
但就在上铐子的时候,她终于看到,秃头男颈部,扎着一枚银针。
她见肖义权扎过针,知道肖义权是随身带针的。
她脑中同时闪电般记起,先前秃头男举枪时,肖义权挥了一下手,好像一个打暗器的动作。
很明显,就是那一刻,肖义权射出了飞针。
“这么远,一枚小小的银针,就能让凶犯动弹不得。”
清楚了前因后果,丁靓影又是惊讶,又是佩服,但又有几分小恼怒。
她回身娇嗔:“肖义权。”
“怎么了?”肖义权明知故问。
“哼。”丁靓影重重地哼了一声。
随着哼声,还有一个顿足的动作。
这动作太有女人味了,尤其是配合着胸前的漾动。
这三天,肖义权要按摩,让她不穿胸罩,她就一直没穿,只在里面加了个小背心。
今天也一样,习惯了,本来也没事,但这么一顿足,那漾动可就大了。
偏偏肖义权眼晴贼,就发现了,盯着看。
丁靓影又气又恼,上去就给他一脚:“你往哪里看?”
“哦哦哦,我看这嫌犯呢。”肖义权老脸半黑不红,转到秃头男身上,然后就怪叫:“咦,这人还在扎银针呢,怕不是有羊癫疯。”
秃头男只是实在不能动,要是能动时,一定喷他一脸。
他把针拨了,秃头男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这是气脉冲击后,短时间的失能。
丁靓影倒是惊了一下,道:“他没事吧。”
“有事没事,看他自己了。”肖义权说着,眼光一凝,盯着秃头男眼睛:“几天前东头院子那个外国人,是你杀的吧?”
他一脸威胁,手上的针对还比来比去的。
这小小的一枚针,本来吓不住人。
但问题是,他先前飞针刺穴,已经把秃头男吓坏了。
这会儿在秃头男眼中,这小小一枚针,却比鬼头刀还要可怕。
“是我做的。”秃头男点头。
“奇怪。”肖义权道:“你既然手中有枪,为什么不开枪?”
“因为枪声会引起别人注意。”秃头男说着,又咬牙:“而且,我就是要捅死他,他个死骗子,说在非洲是个什么酋长,家里有矿,就是缺钱开发,把我的钱都骗走了,不捅他几刀,我不解气。”
“哦。”肖义权明白了:“捅得好,我站你一边。”
他转头对丁靓影道:“丁姐,我觉得吧,这人情有可原,要不,我说个情,你看我面子,咱网开一面。”
这种事,凶杀,死了人的,可以看你面子的吗?
你以为码头上打架啊。
丁靓影翻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不过她已经知道这人爱搞怪,懒得理他,掏出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