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忽然下起了雨。
雨点拍在帐篷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夏眠窝在梁屿川怀里,两人都穿着睡衣,坐在床上一起看电影。
帐篷里没有开灯,只有投影的灯光幽幽地亮着。
旁边的小茶几上放着两杯水,袅袅地冒着热气。
这种时候就格外适合在屋子里宅着,也格外适合睡觉。
屋内的安静和屋外来自大自然的白噪音相结合,令人浑身发软,昏昏欲睡。
夏眠早就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了。
不只是天气和雨声的关系,主要还是因为梁屿川。
腻腻歪歪地洗完澡后,他们两人挑了个电影,一起窝在床上看。
夏眠自然地靠在梁屿川怀里,梁屿川也自然地搂着她,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按摩着夏眠的后脖颈和肩膀,替她舒缓疲乏。
夏眠舒服地呼了下气,望向投影的眼里含着一层水雾。
梁屿川的手劲其实很大,一开始的时候他心里没数,总是弄痛她,后来慢慢慢慢的,他就有数了,每次给她按摩都不轻也不重,正正好好。
脖颈和肩膀的肌肉在这样的力道下松解了许多,皮肤也微微发热。
夏眠微眯着眼,非常享受其中。
“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她的声音也软软的,糯糯的,带着点因为舒服而产生的懒倦感。
梁屿川道:“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出发。”
夏眠把下巴抵上梁屿川曲起的膝盖:“好哦。”
梁屿川的目光从电影转移到夏眠脸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忍住地揉了揉夏眠的脑袋。
这含含糊糊又带语气词的腔调,听着就跟小猫叫似的。
奶呼呼,让人想抓过来亲一口。
“舒服吗?”他又问。
夏眠点点头。
下一秒,梁屿川伸出双手卡住夏眠的腋下,直接给人提起来,让她背对自己坐到了自己身上。
随后,两只手重新按在夏眠的肩上。
梁屿川侧头吻了吻夏眠的耳朵:“这样呢?喜欢吗?”
夏眠摇摇头。
梁屿川:“为什么不喜欢?”
夏眠上半身伏趴在梁屿川的膝盖上,闻言低声呐呐:“我觉得还是坐在垫子上比较舒服。”
梁屿川低笑两声:“那怎么办?那我把你再放回去?”
夏眠抓着被子,没有做声。
好一会儿,她才双手撑在梁屿川的膝盖上,借力抬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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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两人快下午一点的时候才从帐篷里出来。
他们先乘坐直升机下山,随后找到车,由梁屿川开车,两人一起前往夏眠家的老房子。
路上,夏眠侧着头,一声不吭地打量梁屿川。
梁屿川不由问:“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
夏眠道:“我在找你脸上有没有纵欲过度的痕迹。”
梁屿川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倏地笑了:“我纵欲?我哪儿纵欲了?一个月就这么几天,根本连纵欲的边都沾不上。”
夏眠道:“数量不够质量凑啊,你心里一点没数吗?”
夏眠说着悄悄鼓了鼓脸颊。
本来还想着出来要释放自我,尽情地穿从前不好意思穿的那些衣服。
结果现在让她穿她都不想穿。
原因无他,磨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