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被咖啡渍浸透的设计稿,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格子间里的键盘声突然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
——
李梅把我的方案摔在地上,红色指甲戳着我鼻尖,声音尖得像刮玻璃：
苏沐！你这半个月是混吃等死的客户要的是‘城市之光’主题设计,你画的这堆垃圾,连实习生都不如！
滚烫的咖啡顺着裤腿往下流,我却没敢动。这是我来
创意设计
当实习生的第三个月,李梅作为设计三组组长,每天变着法儿刁难我：抢我熬夜改的初稿,让我替她背锅挨骂,现在连我花了三天三夜做的竞标方案,都被她踩在脚下。
组长,我按客户需求改了五次,这里的光影处理是参考了……
参考个屁！
李梅一脚踩在设计稿上,鞋跟碾出一道黑印,你这种农村来的,能懂什么叫高端设计明天再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就卷铺盖滚蛋！
周围传来窃笑声,张倩端着咖啡杯走过,故意撞了我一下：苏沐,不是我说你,跟李姐服个软不就完了非要硬撑,最后还不是自己受罪
我弯腰捡起皱巴巴的设计稿,纸张边缘划破手指,渗出血珠。没人看见我垂眸时眼底的冷意
——
他们不知道,李梅上个月拿奖的
星河系列,其实是我被她删掉的废稿；更不知道,他们嘴里
不懂高端设计
的我,是国际设计圈里让甲方捧着定金等三个月的神秘大佬,代号
夜刃。
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我偷偷按亮屏幕,是
暗阁
发来的紧急消息：【顾氏集团总部顶楼,1
小时内需出
云境商场
竞标终稿,负责人：夜刃。顾总亲自等结果。】
顾氏集团那个市值千亿的商业帝国我心里一沉
——
创艺设计这次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顾氏旗下的设计公司。而
云境商场
的竞标案,业内都知道,顾氏总裁顾晏辰要求严苛到变态,已经毙了十七家顶级设计公司的方案。
可现在离截止时间只剩一小时,我还被卡在这破办公室里,连电脑都被李梅以
实习生没资格用高端设备
为由锁在了储藏室。
还愣着干什么
李梅叉着腰,把茶水间的杯子洗了,再去楼下买十杯冰美式,少放糖多放冰,我跟张倩要赶方案。
张倩笑着补充：对了,别买楼下那家便宜的,去三条街外的‘星隅咖啡’,他们家的冰美式才正宗。
我攥紧手机,指尖泛白。从这里到
星隅咖啡,一来一回至少四十分钟,加上洗杯子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赶
云境
的终稿。
怎么不愿意
李梅挑眉,不想干了是吧正好,我现在就给人事……
我去。
我打断她,把沾了咖啡的设计稿塞进包里,马上回来。
转身走出办公室,我快步冲进消防通道,从背包侧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迷你平板
——
这是
暗阁
特制的设备,能连接全球任何一个加密网络。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滑动,调出
云境商场
的原始数据和之前的十七版废稿,大脑飞速运转：顾晏辰要的不是华丽的装饰,而是
人境共生
的实用性,之前的方案都错在太注重外观,忽略了人流动线。
十分钟后,初稿框架搭建完成。我靠在消防通道的门上,刚想细化细节,手机又响了,是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
顾氏集团。
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像淬了冰的玉石：夜刃我是顾晏辰。离截止时间还有四十分钟,你的方案呢
我心里一动
——
这就是顾氏总裁的声音比财经杂志上的照片还让人有压迫感。我故意压低声音,用了
夜刃
标志性的中性声线：顾总稍等,还有最后调整,保证准时发您邮箱。
最好如此。
顾晏辰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如果这次方案再不过,顾氏不会再考虑与‘暗阁’合作。
挂了电话,我加快速度,指尖在平板上翻飞。消防通道里偶尔有人经过,都以为我是躲在这里摸鱼的实习生,没人注意到我屏幕上那些让业内大佬都惊叹的设计图。
二十五分钟后,终稿完成。我检查了三遍人流动线和承重数据,确认无误后,发送到了顾晏辰的专属邮箱。刚收起平板,就听见楼梯间传来脚步声,是张倩。
苏沐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冰美式呢
张倩双手抱胸,眼神轻蔑,不会是没钱买,躲在这里哭吧我就说你这种人,根本不适合待在创艺。
我站直身体,擦了擦手上的灰尘：马上就去,刚才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我看你是故意偷懒！
张倩伸手就要推我,李姐还等着呢,你要是耽误了我们赶方案,看你怎么赔！
我侧身躲开,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其中一张纸上,赫然是创艺这次
云境商场
的竞标初稿
——
跟我之前被李梅删掉的废稿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你们的方案,是这么来的。
我捡起那张纸,语气平淡。
张倩脸色一变,连忙抢过去：你少管闲事！这是李姐熬夜做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快滚去买咖啡！
我没跟她纠缠,转身下了楼。走到
星隅咖啡
门口,手机又震了,这次是
暗阁
的消息：【顾总已阅,方案通过。他问
夜刃
能否明天上午十点,到顾氏总部面谈合作细节。】
通过了我有些意外
——
顾晏辰竟然这么快就定了而且还要面谈要知道,夜刃
从来没跟任何甲方见过面,都是通过
暗阁
对接。
我回复：【抱歉,夜刃先生不接受面谈,后续细节可通过
暗阁
沟通。】
刚发出去,顾晏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夜刃,为什么不见面
他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探究,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怀疑什么了我继续用中性声线：顾总,这是夜刃先生的规矩。方案没问题的话,后续流程按合同来就行。
规矩
顾晏辰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我顾晏辰想要见的人,还没有见不到的。明天十点,我在顶楼等你。你不来,合作取消。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有些头疼。顾晏辰这是故意刁难可
云境
的项目队
暗阁
很重要,不能轻易放弃。但如果我以
夜刃
的身份去见他,很容易暴露
——
毕竟我明天还要以实习生的身份去创艺上班,要是被他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买完咖啡回到创艺,李梅和张倩正在办公室里炫耀。李梅拿着创艺的竞标初稿,跟其他同事说：这次‘云境’的项目,我有把握拿下！顾氏那边已经有消息了,说我们的初稿很有潜力,只要再细化一下,肯定能中标！
同事们纷纷附和,张倩更是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谁做的。不像某些人,连个方案都做不好,只能去买咖啡。
我把咖啡放在桌上,没说话。李梅拿起一杯,喝了一口,突然皱起眉：怎么这么甜我说了少放糖！苏沐,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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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想解释,手机响了,是人事部门的电话：苏沐,你现在来一趟人事部,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人事部难道是李梅要开除我我心里冷笑,正好,我也不想再在这里装孙子了。
走进人事部,经理却笑着递给我一份文件：苏沐,恭喜你！顾氏集团刚才发来通知,说希望你能参与‘云境商场’的合作项目,明天上午十点,去顾氏总部跟顾总面谈。
我瞳孔骤缩：顾氏集团让我去面谈
对呀！
经理笑得更开心了,顾氏那边特别指定要你去,说是看了我们提交的初稿,觉得你的设计理念很符合他们的要求。苏沐,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我看着经理手里的文件,突然明白过来
——
顾晏辰这是故意的！他知道创艺的初稿是抄我的,所以故意指定让我去面谈,就是为了逼
夜刃
现身！
李梅和张倩也听到了消息,冲进来质问：为什么是苏沐那初稿是我做的！顾氏怎么会指定她去
人事经理皱眉：顾氏那边明确说了,要找初稿的核心设计者苏沐。李组长,你要是有疑问,可以自己跟顾氏联系。
李梅脸色惨白,张倩也慌了：不可能！那初稿明明是李姐做的,苏沐只是打打杂……
是不是打杂的,明天去了顾氏就知道了。
我接过文件,看着李梅难看的脸色,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爽感,李组长,明天我去顾氏,你的初稿,要不要一起带上
李梅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回到格子间收拾东西,张倩凑过来,压低声音威胁：苏沐,你别以为你能得逞！明天你去了顾氏,要是搞砸了,看李姐怎么收拾你！
我没理她,心里却在盘算：明天去顾氏,既要应付顾晏辰,又不能暴露
夜刃
的身份,该怎么办
晚上回到出租屋,我打开电脑,调出
夜刃
的专属账号,在国际设计论坛上发布了一条消息：【因个人原因,云境商场
项目后续对接由助理负责,望顾氏理解。】
本以为这样能暂时应付过去,没想到十分钟后,顾晏辰直接用私人账号回复了我：【助理可以。但我要见的是能独立修改方案细节的人,不是只会传话筒的。明天十点,顶楼见。】
我看着他的回复,彻底没了脾气。顾晏辰这是铁了心要见
夜刃
本人啊！
没办法,只能想办法伪装了。我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一套黑色西装,戴上假发和金丝眼镜,再贴上假胡子
——
这是我之前为了参加线下设计峰会准备的伪装,没想到这次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半小时到了顾氏总部。前台看到我这副打扮,愣了一下,还是拨通了顶楼的电话：顾总,有位自称是‘夜刃’先生助理的人来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前台挂了电话,对我做了个
请
的手势：顾总在顶楼等您,电梯直达。
走进电梯,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声线。电梯门打开,是一个宽敞明亮的顶楼大厅,顾晏辰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侧脸线条锋利,比电话里更有压迫感。
夜刃的助理
他抬头看我,眼神锐利得像鹰,似乎要把我看穿。
是,顾总。
我压低声音,尽量模仿男性的语气,夜刃先生因为临时有急事,不能亲自过来,让我跟您对接后续细节。
顾晏辰放下文件,站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他比我高一个头,阴影笼罩着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急事
他盯着我的眼睛,我怎么听说,创艺设计的实习生苏沐,今天也来顾氏面谈了
我心里一紧,他怎么知道我是苏沐难道他已经认出我了
顾总,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我强装镇定,我只是夜刃先生的助理,跟创艺设计没关系。
顾晏辰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朝我的假发抓来。我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还是慢了一步,假发被他扯掉,黑色的长发散落下来。
我的伪装,破了。
顾晏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惊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苏沐原来‘夜刃’就是你。
我攥紧拳头,知道再装下去也没用了,索性摘了眼镜和假胡子,恢复了本来的声音：顾总,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我就是夜刃。
顾晏辰挑眉,重新坐回沙发上,示意我也坐：说说吧,为什么要隐瞒身份,去创艺当实习生
很简单。
我坐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创艺设计的创始人,是我母亲的旧部下。我母亲去世后,他把公司越做越差,还挪用公款。我去当实习生,就是为了收集证据,拿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
顾晏辰眼神微动：你母亲是……
林晚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认识我母亲
林晚是二十年前的顶尖设计师,创立了创艺设计,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去世,公司才落到现在的负责人手里。我一直以为,知道我母亲的人已经不多了。
嗯,
顾晏辰点头,我父亲和你母亲是朋友。当年你母亲的意外,可能不是意外。
我心里一震：你什么意思我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顾晏辰说,但我父亲生前说过,你母亲去世前,曾跟他说过有人在公司里搞鬼,想害她。
难怪我收集证据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阻挠我。原来我母亲的死,真的有问题！
顾总,你能帮我查清楚这件事吗
我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恳求,只要你帮我,‘云境’的项目,我可以免费帮你做。
顾晏辰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免费我顾晏辰不需要免费的东西。但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不仅是‘云境’的项目,你母亲的事,我也可以帮你查。
合作
我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合作
跟我订婚。
顾晏辰的眼神很认真,我需要一个有能力的合作伙伴,帮我拓展设计领域。而你,需要我的帮助,拿回创意,查清你母亲的死因。我们各取所需。
订婚我愣住了。我跟顾晏辰只认识两天,而且还是以
夜刃
和甲方的身份,他竟然提出要跟我订婚
顾总,这太突然了……
我知道很突然,
顾晏辰打断我,但这是最好的办法。而且,
他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我对你,很感兴趣。
我看着他深邃的眼眸,心里有些乱。一方面,我确实需要他的帮助；另一方面,我对他也不是没有好感。可是,订婚毕竟是大事,我不能这么快做决定。
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说。
可以。
顾晏辰点头,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我会让手下去查你母亲的事,有消息会告诉你。
离开顾氏总部,我脑子里全是顾晏辰的提议和母亲的事。刚走到创艺设计楼下,就看见李梅和张倩站在门口,脸色难看。
苏沐！你昨天去顾氏,到底跟顾总说了什么
李梅冲上来抓住我的胳膊,为什么顾氏今天早上发通知,说要终止跟创艺的合作,还要调查我们的初稿
我甩开她的手,冷笑一声：李组长,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抄我的设计稿,还想蒙混过关,顾总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我没有！
李梅急得跳脚,那初稿明明是我做的,是你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查一下电脑记录就知道了。
我拿出手机,调出之前偷偷保存的证据
——
李梅登录我电脑删除文件的记录,还有她把我的废稿改成自己名字的截图,这些证据,我已经发给顾氏的法务部了。李组长,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李梅看着我手机里的证据,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张倩也慌了,转身想跑,却被赶来的人事部经理拦住：张倩,你也参与了抄袭,跟我们去一趟人事部吧。
看着她们被带走的背影,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三个月的委屈,终于都讨回来了。
回到格子间收拾东西,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惊讶,有敬畏,还有人过来跟我道歉。我没跟他们计较,毕竟他们也只是跟风,没真的害过我。
刚收拾完,手机响了,是顾晏辰的电话：查到一些线索了。你母亲去世前,曾给一个叫‘老陈’的人转过一笔钱,这个老陈,现在是创艺设计的财务总监。
老陈我想起了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财务总监,每次我去报销的时候,他都特别热情,原来他跟我母亲的死有关！
我现在就去创艺找他！
我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等,
顾晏辰拦住我,现在还不是时候。老陈在创艺待了二十年,根基很深,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承认的。你先别打草惊蛇,我让手下去查他的银行流水,看看那笔钱的去向。
好。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着急,恨不得立刻查清母亲的死因。
接下来的三天,顾晏辰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国内的进展。老陈的银行流水显示,那笔钱最后转到了一个海外账户,而那个账户的持有人,竟然是现在创艺设计的负责人
——
王总！
王总
我震惊地看着手机屏幕,他是我母亲最信任的人,母亲去世后,还是他帮我处理的后事,他怎么会害我母亲
人心隔肚皮。
顾晏辰的声音传来,王总在你母亲去世后,不仅挪用了公司的公款,还把你母亲的设计专利卖给了竞争对手,赚了不少钱。
原来如此！我一直以为王总是好人,没想到他才是幕后黑手！
顾总,谢谢你。
我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永远都查不清真相。
不用谢。
顾晏辰的声音温柔了一些,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提议。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同意。我们可以订婚,但我有一个条件
——
订婚期间,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不能干涉彼此的私人生活。
可以。
顾晏辰笑了,明天我会安排人跟你对接订婚的事宜。另外,创艺设计,我已经帮你买下来了,从今天起,你就是创艺的老板。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顾总,你……
这是合作的诚意。
顾晏辰说,明天早上,我带你去创艺,跟员工们正式介绍。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百感交集。母亲的仇快要报了,属于她的公司也回来了,而我,也即将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第二天早上,顾晏辰亲自来接我。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比平时多了几分温柔。我们一起走进创艺设计,王总和老陈已经被顾晏辰的人控制住了,正站在大厅里,脸色惨白。
各位员工,
顾晏辰拿着话筒,声音洪亮,从今天起,创艺设计正式归苏沐所有。王总和老陈涉嫌挪用公款、谋害林晚女士,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
员工们一片哗然,纷纷看向我。我接过话筒,看着大家：我是苏沐,也是林晚的女儿。我母亲的遗愿,是把创艺设计做好,让更多有才华的设计师发光发热。以后,我会带领大家,重新打造创艺的辉煌。
掌声雷动,员工们都激动地看着我。王总和老陈被警方带走时,还在大喊冤枉,但没人理他们。
处理完创艺的事,顾晏辰带我去了顾氏集团。他把一份订婚协议递给我：你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改。
我接过协议,仔细看了一遍,条款很公平,没有任何不合理的要求。我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顾晏辰看着我的签名,笑了笑,也签下了他的名字。他把其中一份协议递给我：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嗯。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着整顿创意设计,顾晏辰也经常来帮忙。他不仅帮我引进了很多优质客户,还教我怎么管理公司。我们一起加班,一起吃路边摊,一起去看母亲的墓地。
我发现,顾晏辰其实一点都不冷漠,他会记得我不吃香菜,会在我加班晚了的时候送我回家,会在我想起母亲难过的时候,默默递给我一张纸巾。
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他了。但我们的订婚只是合作,我不敢表露出来。
直到有一天,创艺设计举办周年庆,邀请了很多业内大佬。宴会上,有个客户喝醉了,对我动手动脚,顾晏辰立刻冲过来,把我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吓人：离她远点。
那个客户还想狡辩,顾晏辰直接让保安把他拖了出去。宴会后,顾晏辰送我回家,在楼下,他突然抱住我：苏沐,我不想再跟你只是合作伙伴了。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吗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愿意。
顾晏辰松开我,帮我擦掉眼泪,低头吻了我。月光下,他的吻很温柔,带着他身上的雪松味,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后来,我们取消了之前的合作协议,重新订了一份真正的订婚协议。顾晏辰也帮我查清了母亲的死因
——
王总和老陈为了夺取公司,制造了那场车祸,他们最终被判了刑。
创艺设计在我的带领下,越来越辉煌,成为了业内顶尖的设计公司。我也终于实现了母亲的遗愿,让创艺设计重新发光发热。
一年后,在创艺设计的周年庆上,顾晏辰向我求婚了。他拿着一枚钻戒,单膝跪地,眼神温柔：苏沐,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愿意嫁给我,做我一辈子的妻子吗
我笑着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愿意。
顾晏辰把钻戒戴在我的手上,起身把我拥进怀里。周围响起了掌声和欢呼声,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幸福。
原来,有时候,隐瞒身份的马甲,不是为了伪装,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而我,不仅守护了母亲的公司,还收获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知道,有顾晏辰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