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1977,开局女知青以身相许 > 第422章  怡和洋行求救,霍家出手!

维多利亚港的风裹着咸腥吹进中环的摩天楼群。
霓虹刺眼。
怡和洋行总部顶层灯火通明。
像个巨大的蜂巢。
嗡嗡作响。
纽璧坚站在巨幅落地窗前。
望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灯。
那些光点汇成河。
冰冷地流动。
他像站在悬崖边上。
脚下是深渊,风很大,吹得人脊背发凉。
“准备好了吗?”他问。
声音有些干涩,身后,他的得力助手詹姆斯正快速整理文件。
西装皱巴巴的。
脸上难掩疲惫。
“放出去了。
明天全港报纸的头条。
置地集团年底分红。
股票价值10。”
詹姆斯顿了顿,补充道:“各大报馆都打点好了。
明天开盘前。
这个消息一定能刺激市场。
对冲掉那些……那些传闻。”
希望这东西很脆弱。
就像泡沫。
詹姆斯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他立刻甩掉。
不能想这些。
他必须行动起来。
“钱呢?”纽璧坚转过身。
鹰隼般的目光盯着他。
“筹到多少?”
这才是关键。
明天开市。
置地的股价必然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
那些不利传闻就像长了脚。
一夜之间已传遍市场每个角落。
没有足够的真金白银托市。
再好的消息也敌不过恐慌。
詹姆斯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声音更低。
“正在办。总裁。我亲自去跑。”
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
脚步匆忙地走出总裁办公室。门关上。纽璧坚坐回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光滑的桌面。
发出笃笃声。
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分红消息是剂强心针。
能撑多久?
他不知道。
心里有一根弦绷到了极限。
随时会断。
夜的帷幕彻底落下。
城市陷入一种奇特的寂静。
霓虹是唯一的喧嚣。
詹姆斯的身影穿梭在中环、尖沙咀、金钟。
一间间华美的写字楼。
一座座气势恢宏的银行总部。
他拿着怡和洋行开具的、以顶级物业和子公司股权作为抵押的凭证。
找那些平日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的“老朋友”。
那些稳固的合作方。
“拆借?”和记黄埔财务总监办公室里。
灯光惨白。
对方的脸在烟雾里模糊不清。“詹姆斯。不是我不帮你。
你知道的。
现在行情不太好。
大家手头都紧。”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
眼神闪躲。
没有看詹姆斯递过去的抵押清单。“况且……外面传得有点凶啊。”
詹姆斯的脸色渐渐沉下去。
他当然知道外面在传什么。
就在他四处奔走的同时。
暗流汹涌。
更猛烈的浪潮袭来。
市场像一块饥饿的海绵。
迅速吸收着新的“猛料”。“喂?听说了吗?
怡和洋行在伦敦炒白银期货。血亏!两亿美金!
美金啊!”
股市散户的聚集地里。
有人拿着刚收到的风声神秘兮兮地宣布。
引起一阵压抑的惊呼。
“何止伦敦!
澳洲那个鬼地方挖矿。
投了三亿美金!
打了水漂!
现在矿场和一堆打不完的官司捆着。
纯烧钱!”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补充。
煞有介事。
“嘿!最新最劲爆的!
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惨?
内部消息!
怡和总行快撑不住了。
把下面几个最能下金蛋的鸡——置地!
牛奶国际!九龙仓!全抽干了!
用借款的名义。
把现金统统抽走输血了!
现在这几家表面光鲜。
里面早空了!”
这消息像颗炸弹。
炸得所有人都懵了。
恐慌在夜色中无声地蔓延。
如同瘟疫。
吞噬着每一分信任。
“现在的怡和啊。
就是个空壳子!
外面看着还是摩天大楼。风一吹。咔嚓!
就得塌!”
最后这句总结。
如同丧钟敲响。
这些恶毒的传言。
精准狠辣。
每一个点都打在最要害的地方。
迅速发酵。
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罗网。
牢牢网住了正在深夜求援的詹姆斯。
他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背心的衬衫已经湿透。
紧贴在皮肤上。冰凉。每一次举起电话。
每一次走进新的办公室。
他都觉得那网又收紧了一分。
对方的目光不再是平日的热络。
而是变成了审视。
带着怀疑。
带着警惕。
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怜悯。
“詹姆斯。
不是我不念旧情。
这时候……风险太大了。”
太古洋行的某个部门主管叹着气。
直接关上了文件夹。“拆借的数目?抱歉。高层刚刚……没批下来。”
“我们的现金流也很吃紧啊老兄。
最近几个项目都卡着。
抱歉抱歉。”
汇丰某位中层经理的官腔打得滴水不漏。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出去。
承诺一个接一个地落空。
那些堆着笑脸的脸孔。
此刻都变得无比冷漠和疏远。资本家?他们只讲利益。
最赤裸的那种。
锦上添花是常态。
雪中送炭?
那是傻瓜。
詹姆斯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冰凉。
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他拿着那份份量十足、足以担保巨款的抵押清单。
像个推销劣质商品的蹩脚推销员。
在深夜里被所有人拒之门外。
墙倒众人推。
今天他算是尝到了滋味。
天边泛起一丝惨淡的灰白。快亮了。詹姆斯拖着灌了铅的双腿。
又一次回到了怡和洋行总部。
他推开纽璧坚办公室沉重的木门。
脚步踉跄。
纽璧坚坐在椅子里。
手里夹着一支雪茄。
烟灰缸里积了厚厚的灰。
烟没点燃。
他只是捏着。
像是在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慰藉。
“怎么样?”纽璧坚问。
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他已经有了预感。
詹姆斯的脸色说明了一切。
詹姆斯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总裁!
办……办妥了一部分。”
纽璧坚的目光锁死了他。
“多少?”詹姆斯的嘴唇抖了一下。
声音低得快听不见。
“…不到五千万…港币。”
死寂!办公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空气凝滞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不到五千万!
对一个需要在股海中搏杀、托起十数亿甚至数十亿市值的巨轮来说。这点钱。
连塞牙缝都不够!
砰!一声巨响。
纽璧坚的拳头猛地砸在坚硬的红木桌面上。
桌上的水晶烟灰缸弹跳起来。
然后咣当一声砸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沉闷的钝响。
骨节处瞬间泛红。
火辣辣的疼直冲脑门。
“废物!”纽璧坚的胸膛剧烈起伏。
脸上因愤怒而扭曲。
这愤怒不仅是对詹姆斯办事不力。
更是对那些见死不救的“同僚”!
还有这该死的现实!
但他硬生生把后面更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不是詹姆斯的错。是时机。是形势。
是这群闻到血腥味就立刻远遁的鬣狗们!
他猛地站起身。
巨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抓起桌上的电话。
“我自己来!”大半夜。
港岛的上流社会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
一个个昂贵的座机听筒被拿起。
传递着怡和洋行总裁纽璧坚强压着焦虑的“问候”。
“约翰吗?是我。纽璧坚。呵呵呵。没吵醒你吧?
……没什么大事。
只是……明天开市可能有点小风浪。
提醒下财务那边。
多准备点头寸放着。
可能……可能需要应急。当然。也可能不需要。
有备无患嘛。呵呵。”纽璧坚强迫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松。
如同谈论明日的天气。
他希望以此暗示怡和实力犹存。
这只是小小的调整。
他甚至提到怡和刚刚宣布的置地集团那诱人的10分红。
试图用这个利好消息安抚对方。
强调怡和拥有“丰厚”的资产足以抵押。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片刻。
然后是一声嗤笑。
清晰地通过电波传来。
“准备点资金?纽璧坚。大家都是聪明人。
别绕弯子了。”
是某英资洋行大班的声音。
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怡和现在是什么情况?
外面都传疯了。
又是伦敦亏两亿美金。
又是澳洲矿场成无底洞。
连置地都被抽干了血泡。
你拿什么来应急?拆借?想让我们把现金砸进你们那个快倒了的烂摊子?呵呵。”
话语锋利如刀,撕开了纽璧坚费心维持的体面。
纽璧坚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手指捏着话筒。
对方那幸灾乐祸的口气彻底点燃了他。
“够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从容优雅。
“只是一时的资金周转问题!
你们懂什么?
这都是谣言!
卑鄙的谣言!
我们怡和……”
“纽璧坚!”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声音同样提高了八度。
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收起你这些没用的咆哮!
做生意讲的是真金白银。
不是感情牌!
现在的怡和就是最大的风险!
是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火坑!
看在同是英资的份上?哈!你自己摸着良心说。
如果今天是我打电话向你拆借几亿。
你会二话不说就掏出来吗?”
这番话像一盆冰水。
直直浇在纽璧坚的头顶。
让他瞬间哑口无言。
电话那头。
不止一个人。
他能想象到那些家伙接到电话时的表情。轻蔑。嘲讽。看好戏。资本无情。
商海浮沉。
他最懂这个道理。
但当被拒绝的人变成他自己。
那种巨大的屈辱感和无力感。
几乎将他吞噬。
他深吸一口气。
压下几乎涌到喉咙的恶气。
放低了姿态。
几乎是恳求。
那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厌恶的软弱。
“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约翰。帮帮我。
怡和需要钱。
需要渡过明天的难关。
我有优质的资产!
置地大厦!
九龙仓尖沙咀的地块!
或者……或者九龙仓的股份!
我可以用它们做抵押!
非常优质的抵押!
利息……利息我们可以谈!
高于市场价!
帮我这一次!”
“免谈。”对方的拒绝斩钉截铁。
“纽璧坚。
看清楚形势吧。
怡和现在就是个无底洞。
更重要的是。
我们所有人……”
对方顿了顿。
声音里透着一股兔死狐悲的冰冷。
“所有英资企业。
谁还有多余的闲钱留在港岛?
都在撤啊!
我们和你一样。
都在想办法把资产转移出去。
离开这个随时可能变天的鬼地方!
大家都要保存弹药。
用在最安全的后方。
而不是填你这个随时可能被大陆收回的坑!
你要求救?
去找银行!找汇丰!别打扰大家的清梦!抱歉!”啪嗒!
对方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忙音嘟嘟地响着。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格外响亮。
“shit!”纽璧坚对着挂断的电话。
失控地咒骂。
那张布满疲惫和愤怒的脸。
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
他猛地挥手。
想把桌上的电话扫落在地。
胳膊抬起一半。
又颓然放下。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寒冷攫住了他。
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冷却。
一点点下沉。
资本永不眠。
但也只在追逐利润时醒来。
墙倒众人推。
古之明训。
他用最惨痛的方式。
重新体会了一遍。
无人伸出援手。
哪怕一丝同情。都没有。啪!
他像被抽空了骨头般。
重重跌回宽大的真皮座椅里。
巨大的椅子承载着他沉重的身躯。
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刚才还愤怒咆哮的人。
此刻只剩下空壳般的虚弱。
汗水浸湿了他昂贵的丝质衬衫。
额前几缕灰白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
他闭上眼睛。
试图压回眼眶那股莫名的酸涩。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
缠绕住心脏。
越收越紧。窗外。天色已经从灰白过渡到一种更深的鱼肚白。
启明星孤独地悬在天幕一角。
时间不多了。开市。就是刑场。
他的目光在办公室昂贵的红木家具、精致的艺术品上掠过。
这些都是怡和一个半世纪积累的威仪。可现在。都成了可笑的装饰。
保不住怡和的核心——置地集团。
置地……置地绝对不能丢!
他猛地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视线落在桌角那部独立的红色内部电话机上。
最后一根稻草。
唯一的希望。
他伸出手。
手指微微颤抖着。
拨通了那个号码。
那个真正掌控着港岛经济命脉的人的电话。
汇丰银行大班。
沈弼(peter
sandberg)。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仿佛那头的人早已等待许久。
“peter。”纽璧坚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厉害。
他清了清嗓子。
却只带起一阵干咳。“是我。纽璧坚。”他顿了顿。
试图找回一丝大班应有的气势。
但在沈弼面前。
这份气势显得那么虚张声势。
“纽璧坚爵士。”沈弼的声音平稳如水。
听不出任何情绪。“现在这个时间……看来事情比我预料的还要棘手。”
纽璧坚喉结滚动。
艰难地咽下口水。
后背一阵发凉。
沈弼太敏锐了。
他只能开门见山。
语气前所未有的诚挚和恳切。“
peter。
我……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是怡和洋行。
需要你的帮助。”
他尽可能冷静地陈述:
“明天开市。
置地集团将面临前所未有的风暴。
市面上谣言铺天盖地。
形势危急。
我已经尽最大努力筹措资金应对。
但你知道的……效果甚微。现在。全港能真正左右大局的。只有你。只有汇丰。”
沈弼在电话那头没说话。
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
给纽璧坚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纽璧坚深深吸了一口气。
抛出了此通电话最关键的目的:
“我知道。
怡和洋行在贵行有一笔贷款。
是以置地集团20的股份作为抵押的。
peter。
我恳请你……如果明天置地的股价不幸跌破了60元港币……不要立刻将这20的股份抛出去!”
他将“恳请”二字咬得极重。
仿佛在倾注全部希望。“
20……这个数字太大了。
分量太重了。”
纽璧坚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一旦你决定抛出。
整个市场根本无法承接这么大的抛压!
市场本就恐慌蔓延。
如果再被这如山倒的20股份砸下来……后果……后果我简直不敢想象!
昨天仅仅是怡和自己抛出了2的股份。
就已经让整个置地的股价暴跌近40!
市场信心瞬间崩溃!
如果换成20……”
他痛苦地喘息了一下。“那将是彻底的崩盘!
悬崖式的暴跌!
绝对会跌破想象!
甚至跌穿50!
40!甚至更低都有可能!
市场会变成一场无法控制的灾难!”

peter。
你是清楚的。
以昨天闭市价136元计算。
置地集团的市值还有接近80亿港币。
这20的股份。
就值整整16亿!
这对于汇丰。
这笔以股份做抵押的贷款。
是多少呢?
7亿港币再加上3亿港币。
总计10亿港币而已!”
纽璧坚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苦涩的意味。
“如果放在以前。
对我们怡和而言。
10亿港币。
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随时可以还清!”
“可是现在……”纽璧坚的声音低了下去。
充满了挫败和无奈。“问题恰恰就在现在!
怡和的资金链……出现了周转困难。
我们在海外的投资。
全都卡住了。
短期内无法回流!
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
他又深吸一口气。
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的稻草。
努力将话语抬升到一个更高的层面:“
peter。
这不仅关乎怡和一家的存亡。
更关系到所有在港英资企业的声誉和未来!
你想一想。
如果怡和洋行真的痛失了置地集团的控制权!
这对于整个英资在港岛的威信而言。
是多么沉重的一击?
简直是奇耻大辱!”
“百年以来。
只有英资吞并华资的事例!
何曾有过英资的核心资产被华资夺走的先例?!”纽璧坚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失去置地。
就是在所有英资企业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会让全港市民看轻我们!
认为我们不行了!
认为那些曾经笼罩在英资企业身上的光环。
全是虚妄!
那层我们精心维持的、象征着力量和成功的光环。
会被击得粉碎!
这影响将是灾难性的!
对整个英资的根基都会造成动摇!”
他的语气转为急促和肯定:“还有!
peter!
这次的股市危机。
绝不是自然发生的!
绝对是有人在背后策划!
在推波助澜!
用心极其险恶!
我敢打赌。
必然是那些一直觊觎置地集团的华人家族在搞鬼!霍家!李家!包家!他们就像一群饿狼。
在暗处窥伺着我们露出破绽!
这根本就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
一个企图侵蚀我们英资百年基业的阴谋!
peter。
你是我们英国人。
是港岛真正的经济掌舵人!
你一定不能中了那些华人的圈套啊!帮怡和。就是帮整个英资阵营维护我们在港岛的尊严和利益!
让那些不怀好意者看看。英资。依然是不可撼动的!”
电话那头。
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纽璧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
咚咚作响。
他抛出了最有力的牌:声誉、尊严、大局、潜在的阴谋论。
他希望这些能打动沈弼。
希望这位太上皇能够站在英资整体的立场上拉怡和一把。终于。沈弼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奇异。
甚至是有些夸张的“赞赏”。

well,
well,
well……纽璧坚爵士。”
他甚至还轻轻地笑了笑。
“不得不说。
你刚才的分析……非常有见地。
非常准确。”
纽璧坚愣住了。
一丝希望刚刚升起。
沈弼紧接着的话。
如同淬了冰的匕首。
瞬间刺穿了他的心脏:“没错。事实如你所料。
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操作这一切。而且。就在刚才。
就在你打电话来之前不久。”
沈弼的声音清晰、平静。
却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霍英栋。
刚刚和我通过电话。”
“霍……英栋?!”纽璧坚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一股极致的愤怒混合着被戳穿的恐惧直冲头顶!
果然是他!
真的是这个老狐狸!
那股几乎要炸开的狂怒。
瞬间烧干了仅存的一丝理智。
沈弼的声音像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却每一个字都像毒针。“霍生明确地向我提出。
只要我点头。
他愿意以每股65元港币的价格。
全数收购我手上这20置地集团的股份。
而且……”
沈弼故意停顿了一下。
欣赏着电话那头骤然加粗的呼吸声。
“他承诺。
哪怕明天的置地股价跌穿60。
甚至更低。
这个65元的价格。不变。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