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么走路不看路的?把我老腰都撞断了,赔钱。”
苏梦脸色铁青,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抱着她双腿理直气壮碰瓷的小老太太,气得抬起手臂,又恨恨地放下。
她深呼吸一口,“大娘,你再无理取闹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她确实走得急,但确定没撞到人。
人走霉运了,真是喝水都会呛死。
小老太太不依不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用力地拉扯苏梦的裤脚,哀嚎:“世风日下呀!大家快来看看,这位小姐要打我老人家了。”
她又哭又唱,很快就吸引了一大群热心人。
苏梦看了眼偏西的太阳,俯下身勾唇笑道:“老人家,你再胡闹,我心脏病就要发作了,到时候我们比一比谁更狠?"
小老太太惊愕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说:“你骗人!”
苏梦笑得邪魅:“不如试试?”
小老太太愣了一下,抓着她的脚环拍了两下,冷冷地丢下一句,“真不愧是苏家人,做事够狠!”
感知到脚踝处的异样,苏梦心里疑惑,却笑得斜肆,“多谢夸奖!”
待走到转角无人处,她快速拿出塞在袜子里的小纸团,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今日不宜出行!
这是提醒她,她被跟踪了!
苏梦一把抓紧了纸团,神色冷然,而后转身朝对面的服装店走去。
任何牛鬼蛇神都不能阻止她的脚步。
再次从店里出来,女扮男装的苏梦发现了跟踪她的人。
一张报纸遮挡住他的容颜。
苏梦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放下报纸瞟了她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苏梦只看到他鼻梁上的圆形墨镜,以及眉尾的一点黑痣。
苏梦没想到她才回国,就被人盯上了。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沪上苏家富甲天下的传闻,应是某些人蠢蠢欲动的源头。
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点不假。
但也得有命来拿呀。
既然苏家被人盯上了,那她实行转账交易也是不安全的。
可她有空间呀!
苏梦甩掉“尾巴”后,以不同的形象顺利地把沈舞阳和钟翠林、钟婉柔三人存折上的金额,全部变成了小金条。
刚走出银行,就耳尖的听到不远处有人说起苏家。
“你说苏冕之将存款都取走了?还换成了小金条?”
“是!他有正当手续,我们就换了。”
“那个保姆的也取走了?”
“是,她女儿的也取走了。他们一家人的资金都变成了小黄鱼,你说他们是不是准备逃路?”
“哼!逃?也不问问爷答不答应。好了,事已至此,你们看好那个保险箱。”
闻言,苏梦的小心脏狠狠揪起,脸色比墨汁还黑。
原来,苏家有个保险箱也不是秘密。
天色将暗,风雨欲来。
好在苏梦一开始就取走了保险箱。
大概是负责管理保险箱那块的人比较正直,没有将消息透露出来。
苏梦看向发号施令的人,毫不迟疑就跟踪上去。
她倒是要看看那位“爷”是哪路神仙。
而后,看到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割委会,她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现如今,沈舞阳是沪市最大的造船厂的副厂长,主管生产经营。
原本这个造船厂是苏家的产业,在运动刚开始的时候,沈舞阳为了自保,“积极”地将它上交了。
苏梦忽然想起书中提了一嘴,沈舞阳上交这个造船厂时,上面有人暗示他将苏家最后盈利的酒楼一起上交,但沈舞阳舍不得,找了割委会的一个“好人”,从而保住了酒楼。
书里没提那个“好人”是谁,但苏梦知道,无外乎是权钱交易。
那人,不是里面的一把手就是二把手。
她蹲在暗处,意念进了空间,快速将沈舞阳房间里收刮来的文件查看了一遍。
终于,在一本记事本上,发现了这十年间他人情往来的记录。
其中,一个叫郝有理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无他,郝有理收受的金钱金额不是最大的,倒是他收的古董字画名表珠宝是最多的。
记录了一笔又一笔,竟然多达十几页。
这些都是她老苏家的财产,他们竟然敢?
此时,苏梦也不急着查看保险箱,她想先去“拜访”郝有理。
空寂的长街上,昏暗的路灯拉得她的身影细长而孤独。
大波浪卷的马尾在脑后无聊地摇摆。
霍振华驱车经过时,无意中瞥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蹙眉看向后视镜里逐渐模糊的陌生面孔,随即闪过一个想法。
难道她家又出事了?
可他任务在身,平素也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主,这个念头瞬间就随风飘逝。
苏梦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才抬眸就看到汽车远去的尾灯。
她皱眉活动下酸痛的腿脚,满意地望向眼前只余几盏楼道灯的小洋楼,笑了。
她步行了一个小时,就为了夜深人静。
两层楼的小洋房,只有郝有理夫妇居住。
苏梦刚靠近,就被草丛里窜出来的一条浓墨样的小狗挡住了。
“汪!”
声音虽弱,但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地被扩大了几百个贝分。
苏梦嫌它碍事,随手丢进了空间。
然后,拖出被迷晕了的郝有理进了书房。
“你收受了苏家那么多古董珠宝,那些东西呢?”
“别多管闲事,老子随时能让你闭嘴。”
苏梦才问了一句,就被刚睁开眼的郝有理威胁了。
她笑着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见血了,“你说的好有理。不过,我现在就能让你闭嘴。”
说完,抖落一包药粉。
药粉飘落在他的伤口上。
郝有理惨叫连连,神色狰狞,嘴里才飚出一句脏话,就被闪着寒光的匕首吓住了。
苏梦把玩着匕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的匕首可是会饮血的。”
郝有理瞳孔瑟缩,瞬间冷静,“你是谁?”
苏梦拿出沈舞阳的记录本在他眼前晃了晃,“我奉命前来拿回苏家的宝贝。说,在哪里?”
郝有理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记录,眼球鼓出,脸部肌肉颤抖。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狗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
眼见他啰里啰嗦,苏梦不耐烦了。
眼睛眨都不眨一刀戳在他的手背上,“快点!别耽误时间。”
“在......地下室里。”
苏梦勾唇,洒下一包迷药,进了他家地下室。
清单上的东西大多都在地下室,有几样成了书房里的摆件。
至于珠宝,只有一两样不起眼的,被他夫人当宝贝一样地随身佩戴。
可让她更惊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