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给竹马送早餐,却被嫌弃臭。我赌气把早餐递给校霸,他当众冲我汪汪叫,全校震惊。从那天起,竹马后悔,校花嫉妒,而我才发现,校霸才是我的归属。
01
天还没亮,我就起床。
厨房里飘满韭菜的味道。
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煎好的韭菜盒子装进保温袋。
袋子捂得严严实实,生怕凉了。
这是我从小到大最熟悉的动作。
因为我知道,章峰喜欢吃。
我揣着早餐,快步走进教室。
章峰的位置一如既往,被林琳占了一半。
她靠在桌边,长发披散,笑得娇艳。
我走过去,轻声喊：章峰,给你带了韭菜盒子。
刚把保温袋放下,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
好大的味道啊！
林琳嫌恶地扇着空气。
韭菜,臭死了！
她说得夸张,皱着眉头,好像我带的不是早餐,而是垃圾。
章峰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抬眼看着我,眉头皱紧。
以后别送了,我不吃。
短短一句话,冷冰冰,像刀子一样。
我的心蓦地一颤。
手心里还残留着油纸袋的温热。
我愣了愣,手指一紧,把早餐从他桌上抢了回来。
你不吃算了。
我冷声道：我喂狗！
周围一片哄笑声。
林琳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哈哈哈,宋柯,你可真有意思。
章峰脸色更黑：你说什么
我没再理他。
转身,把手里的早餐递向教室另一边。
那个靠窗的位置,坐着全校都忌惮的校霸——赵德柱。
他正半靠着椅子,长腿随意伸开,一副懒散模样。
阳光从窗外打进来,照在他眉眼上,衬得轮廓分明。
他微微抬头,看向我。
眼神漆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给你。
我把保温袋放在他桌上。
喂狗的。
话音一落,全班鸦雀无声。
然后。
赵德柱慢条斯理地拉开拉链。
掏出一个热气腾腾的韭菜盒子。
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
他咬了一口。
嗯。
他挑起眉毛,抬眼盯着我。
下一秒,竟然低低笑了声。
汪。
他又叫了一声。
汪汪。
全班哗然！
有人忍不住爆笑,有人捂嘴瞪眼,满脸不可思议。
我愣住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学狗叫。
而且……是配合我刚才说的喂狗。
我耳根迅速发烫。
心跳失了节奏。
赵德柱慢悠悠咀嚼,像在享受一顿大餐。
味道不错。
他说着,还用手指点了点保温袋：还有吗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
不知怎的,居然点了点头。
有。
赵德柱笑得意味深长。
好,以后都给我带。
轰！
教室炸开了。
天啊！校霸竟然……
他居然让宋柯给他带早餐
完了完了,这俩人怕是要出大新闻！
章峰双眼瞬间布满血丝。
他猛地拍桌子,声音压得低沉：宋柯！
不是说喂狗吗
我转头看他。
他眼神凶狠,仿佛要吃人。
可我心里,只剩下冷意。
赵德柱正咀嚼着韭菜盒子,动作一顿。
随后,他缓缓抬眼。
唇角微勾。
她喂的,不就是狗吗
说完,他看着我,故意又叫了一声。
汪——
笑声再次响彻教室。
有人笑得前仰后合,有人惊得合不拢嘴。
章峰脸色涨得通红,手指死死攥紧。
你……
他话没说完,气得浑身颤抖。
而我低下头,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轻轻,却又清晰。
原来,传言中冷酷暴躁的校霸。
并没有那么可怕。
至少,在这一刻。
他比任何人,都要站在我这边。
02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炸开了锅。
宋柯,你疯了吧
你居然敢把早餐给赵德柱！
哇塞,他还真吃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
林琳最先冲过来。
她踩着高跟小皮鞋,笑容艳丽,却带着刻薄。
宋柯,你是不是想红啊
她扬着下巴,眼神满是鄙夷。
校霸也不是你能攀得上的,别自取其辱。
我正收拾桌上的笔袋,手指一顿。
还没开口,旁边几个女生立刻附和。
对啊,赵德柱那是什么人,动动手指就能把人揍哭。
宋柯你这么巴巴贴上去,小心被甩得很惨！
简直是舔狗中的舔狗！
一连串尖锐的词,像一根根针扎在我耳膜。
我攥紧手里的笔,深吸一口气。
正要反驳。
章峰站了起来。
他脸色沉沉,眼神闪烁,却没有说一句替我辩护的话。
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
像在警告,又像在嫌弃。
心口一阵刺痛。
我喉咙哽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琳看见章峰不吭声,得意得更厉害。
你看看,人家章峰都懒得管你。
宋柯,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过就是个跟屁虫罢了！
笑声再次在教室炸开。
我的脸微微发烫,手心湿冷。
一瞬间,委屈和耻辱齐齐涌上心头。
我咬住嘴唇,死死忍着眼眶的酸意。
就在所有人都看笑话时。
一个低沉冷漠的声音,从教室后排传来。
真聒噪。
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整个教室的喧嚣。
所有人都僵住。
目光齐刷刷看向后排。
赵德柱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韭菜盒子。
他的眼神淡淡扫过人群。
落在林琳身上时,冷得刺骨。
林琳脸色一僵。
原本还趾高气昂的姿态,瞬间僵硬下来。
赵、赵哥,我没说你……
她声音发颤,往后退了一步。
赵德柱嗤笑。
你吵得我头疼。
他慢悠悠把韭菜盒子吃完,随手一团纸丢进垃圾桶。
动作随意,却带着压迫感。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被他掌控。
没有人敢再笑出声。
死一般的寂静。
我怔怔望着他。
心口忽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暖意。
就像大冬天里突然裹上了一条厚实的棉被。
我没想到,会有人替我出声。
而且是赵德柱。
我垂下眼,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宋柯！
章峰忽然冷声喊我。
我抬头,看见他黑着脸,眉宇间全是怒气。
你别被他骗了。
这种人,根本靠不住！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盯着我,像是怕我会掉进赵德柱的圈套。
可那一刻,我心里却只觉得讽刺。
靠不住
谁才是靠不住的人
刚才我被人围攻,他一句话都没说。
而赵德柱,只一声真聒噪,就让我解了围。
林琳见状,连忙接话：对啊,宋柯,你可别犯傻。章峰是为你好！
你要是跟赵德柱这种人走太近,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呢！
她说得义正辞严,仿佛她才是为我着想的人。
可我眼底,却只有冷意。
麻烦
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刚才是谁在看热闹
是谁在添油加醋
我一句句说出,目光直直盯住林琳。
真要说麻烦,我看你才是最大的麻烦。
林琳的脸色,瞬间僵住。
全班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从没见过宋柯顶嘴。
更没见过她怼林琳。
气氛紧绷到极点。
就在这时,赵德柱忽然笑了。
有点意思。
他撑着下巴,眼神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笑意不明,却让我的心跳砰砰直撞。
章峰脸色铁青,手指死死攥紧拳头。
林琳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开口。
下课铃再次响起。
空气终于松动。
可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
我和章峰之间的距离,已经彻底裂开一道口子。
而那道口子里——站着赵德柱。
03
周五下午,阳光火辣。
校园操场上,早早挤满了人。
全校的篮球赛,是一场盛事。
每个班都有人参赛,而今天的重头戏,就是章峰所在的二班对阵三班。
我抱着书,从教学楼下来,循着人潮走向篮球场。
耳边到处是尖叫声。
啊啊啊！章峰加油！
章峰好帅！
二班必胜！
我在人群中看见了林琳。
她穿着短裙,手里举着一瓶水,笑容明艳。
站在场边,眼神牢牢黏在章峰身上。
我心口微微一涩。
手里的水瓶,忽然变得沉重。
本想转身回去,但脚却像生了根。
还是停在了原地。
哨声响起,比赛开始。
章峰一开场便是全场焦点。
他个子高,动作灵活,接连几个漂亮的上篮,引得女生尖叫不断。
林琳挥舞着小手,喊得比谁都大声。
而我的声音,被人潮吞没,无人听见。
我站在人群后面,心里酸酸的。
球场上,局势渐渐焦灼。
三班防守极紧,章峰几次进攻都被拦下。
比分开始落后。
章峰急躁起来。
就在一次快攻时,他投篮不中,反被三班反击得分。
观众席爆发出一阵嘘声。
章峰脸色一沉,忽然偏头,朝我看过来。
眼神冰冷。
我愣住。
下一秒,他嘴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晦气。
心脏猛地收紧。
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周围的嘲笑声、欢呼声,全都模糊。
只剩下那两个字,在我脑子里回荡。
我攥紧手里的水瓶,指尖泛白。
喉咙发紧,眼睛酸涩。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晦气。
我转身,想离开。
可还没走出几步,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场内传来。
宋柯！
我一愣,抬头。
只见场边,赵德柱正站在替补席。
高大的身影,冷冷注视着我。
他随手甩掉外套,露出一身干净利落的球衣。
肩膀宽阔,线条分明。
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留下。
他声音不大,却像命令。
我怔在原地。
下一秒,他接过球,直接上场。
动作干脆,气场全开。
全场瞬间安静了一拍。
然后爆发出比之前更高的尖叫。
是赵德柱！
校霸要上场了！
完了,三班要遭殃了！
三班的人明显一慌。
比赛继续。
赵德柱一上场,立刻展现压倒性的优势。
他高高跃起,直接一个盖帽,把三班的进攻生生拍飞。
全场尖叫！
随后,他带球冲锋。
脚步稳健,力量感十足,硬生生突破防守,一个漂亮的上篮得分。
比分瞬间拉近。
好帅啊！
观众席一片沸腾。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目光忍不住追随着他。
阳光下,他的身影矫健有力。
与章峰完全不同。
章峰是全场的宠儿。
而赵德柱,是碾压一切的王。
随着比赛推进,三班逐渐乱了阵脚。
赵德柱带队,硬生生将比分扳平。
最后一分钟,他一个远投三分,稳稳命中！
哨声响起。
全场爆炸！
赢了！
二班赢了！
赵德柱太牛了！
尖叫声震耳欲聋。
我愣愣看着球场中央的赵德柱。
他汗水顺着下颌滑落,眼神却淡淡落在我身上。
忽然,他抬手。
冲我勾了勾手指。
我心口猛地一跳。
脚步仿佛不受控制,往场边走去。
他走到我面前,把毛巾塞进我怀里。
低声道：我赢球了。
该你给我加油。
我怔住。
手里的毛巾,还带着他的体温和汗水。
脸颊骤然发烫。
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尖锐的议论。
天啊！他在跟宋柯说话！
他居然要宋柯给他加油！
这什么意思！
林琳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她眼神怨毒,咬牙切齿。
而章峰站在一旁,眼神阴沉,脸色比失败更难看。
他盯着我,手指攥得死紧,青筋暴起。
仿佛随时要冲过来质问。
我心脏扑通扑通跳。
赵德柱却只是淡淡一笑。
唇角勾起,眼神玩味。
那一瞬间,全场的光,都落在他身上。
而我,忽然意识到。
原来,他才是那个真正站在我面前,挡住所有目光的人。
04
篮球赛结束后,全场依旧沸腾。
赵德柱带队逆转,成了所有人谈论的焦点。
而我,抱着他递来的毛巾,心跳久久没缓过来。
那一幕,像火一样在胸口燃烧。
可比赛之后,风言风语也开始蔓延。
宋柯是不是傍上校霸了
笑死,她也配
怕不是要当全校的笑话吧。
窃窃私语,在我耳边嗡嗡作响。
我努力无视,低头快步走出人群。
夕阳余晖洒在操场,光影拉得很长。
我心里堵得慌,只想安静。
却没注意到,前面小巷里,几个混混正倚在墙边。
他们叼着烟,见我走近,眼神骤然一亮。
哟,这不是宋柯吗
为首的男生啧了一声,满脸痞笑。
听说你傍上赵哥了
我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一步。
让开。
哎哎,别急啊。
混混伸手拦住我。
出来混,得交保护费。既然你跟赵哥有关系,那更得表示表示。
说着,他伸出手。
五百块,意思意思。
我心头猛颤。
五百
我根本没有。
我没有钱。
我咬唇,声音发紧。
没有
混混脸色一沉。
那就拿点别的来抵。
他的目光,从我脸滑到脖子,再往下。
恶心的寒意瞬间涌上背脊。
我心里慌乱至极,死死攥紧书包带。
让开！
声音颤抖,却努力装作镇定。
哈哈,嘴硬。
混混们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低笑。
真不怕死。
声音冷冽,带着压迫感。
我猛地抬头。
只见巷口,赵德柱插着兜走来。
逆光而立,整个人冷得像刀。
混混们一愣。
赵、赵哥……
他们立刻慌了神。
赵德柱一步步逼近,眸色阴沉。
动她
他嗓音极低,却带着杀气。
谁给你们的胆子。
为首的混混脸色惨白,急忙摆手。
赵哥,误会！真是误会！
误会
赵德柱冷笑。
下一秒,抬脚一踹。
混混整个人被踢飞,撞到墙上,惨叫出声。
剩下几个彻底吓傻,慌忙后退。
赵德柱抬眼,杀气四溢。
还不滚
混混们连滚带爬逃了出去,转眼消失不见。
巷子安静下来。
我仍然僵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
赵德柱转身,看向我。
他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几分。
吓坏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口。
怕什么。
他走过来,伸手把我的书包带从我手里抽开。
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
话音低沉,却格外坚定。
我怔怔看着他。
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意。
刚才,章峰就在操场不远处。
可他没有出现。
而赵德柱,却第一个冲进来,把我护在身后。
我鼻尖一酸,差点落泪。
谢……谢谢你。
我声音很轻,带着颤。
赵德柱看着我,唇角微勾。
谢什么。
你不是说要喂狗吗
他眸色深邃,语气带笑。
既然我是你的狗,那保护你,是应该的。
我心口猛地一跳。
脸颊瞬间烧红。
想开口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德柱盯着我的反应,低低笑出声。
走吧。
他随手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肩上。
以后,别一个人走小巷。
他的声音低沉,却像命令。
我缩在外套里,心跳快得要炸。
暖意一点点渗进心底,把刚才的惊恐驱散。
走出巷口时,天色已暗。
操场那头,依稀有人影。
章峰站在不远处,脸色复杂。
他看着我和赵德柱并肩走出来,眼神骤然一暗。
指节攥得死紧,青筋暴起。
我垂下眼,没有再看他一眼。
因为我心里很清楚。
真正伸手拉我出去的人,从来不是他。
05
第二天一早,校园的空气就不对劲。
昨天的篮球赛,已经在全校传遍。
赵德柱居然让宋柯给他加油！
听说他还披了自己的外套在她身上。
真的假的这也太刺激了吧！
议论声在走廊上此起彼伏。
我背着书包,低着头走进教室。
前脚刚进门,立刻感觉到无数目光落在我身上。
有打量,有好奇,也有嘲讽。
我装作没看见,默默走向自己的座位。
章峰坐在前排,背影僵硬。
他手里的笔转了又停,停了又转。
等我刚坐下,他猛地转身。
宋柯。
我抬眼,看见他黑沉的脸。
你昨天怎么和赵德柱一起走的
他压低声音,像是在质问。
我心口一紧,眉头轻蹙。
正好顺路。
顺路
章峰冷笑。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打架,逃课,身上全是麻烦。
你跟他走太近,会出事的！
他的语气,带着浓重的命令感。
可我心里,只有冷意。
昨天的小巷,如果没有赵德柱,我现在会怎样
而章峰呢
他明明就在附近,却假装没看见。
我唇角轻勾,带着几分讽刺。
危险的人,会替我出头吗
一句话,让章峰脸色一僵。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反驳。
气氛一度僵硬。
林琳突然走过来,笑容明艳。
章峰,你也太操心了。
她娇声道：宋柯就爱作,非得贴上赵德柱才安心。
等哪天被甩了,就知道后悔了。
她话里带刺,声音不小,全班都听见了。
教室里顿时响起窃笑。
我抬头,冷冷盯着林琳。
你管得着吗
林琳一愣,脸色骤然沉下。
你说什么
我说,你多管闲事。
我声音清冷,眼神锐利。
周围一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们对峙。
林琳脸色难看,正要反击。
章峰却抢先开口。
够了！
他眉头紧皱,语气里带着压迫。
宋柯,你别跟林琳顶嘴。
她说的没错,你该离赵德柱远点。
我胸口一闷,心底彻底凉透。
原来,在他眼里,我永远是错的。
哪怕林琳再刻薄,他也只会护着她。
我收回视线,不再争辩。
随你怎么想吧。
我的语气淡漠,带着疏离。
章峰心口一滞,眼神闪过一抹慌乱。
宋柯,我是为你好。
他声音低了下去,几乎带着哀求。
可我已经不想再听。
课间,谣言继续发酵。
有人故意传：宋柯昨晚是被赵德柱送回家的。
听说她走小巷遇到混混,是赵德柱出手救的。
哇,那这不就是……英雄救美吗
啧,怕不是故意演的一出戏吧。
我脸色发白。
这些话像一把把刀,割得人心口发疼。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
章峰并没有澄清,反而火上浇油。
她单纯,容易被骗。
赵德柱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谁知道呢。
他这话传出去,立刻掀起新一轮的风浪。
原来宋柯真是被骗的
哈哈哈,她还以为自己被人护着呢。
可怜。
我在走廊上,清清楚楚听见这些议论。
心底的冷意,彻底结成冰。
转头,却看见不远处的赵德柱。
他靠在栏杆上,手插兜,静静看着我。
黑沉的眼神,像能看穿一切。
我心口一颤,忽然觉得安定。
至少,他不会在背后捅我刀子。
而章峰呢
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此刻正在人群里说着最伤人的话。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那一瞬间,我忽然明白——
有些人,是注定要走散的。
06
月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整个学校都炸开了锅。
传单似的成绩单贴在公告栏上,走廊里挤满了人。
不会吧第一名居然是宋柯
真的假的她不是一向平平的吗
啧啧,不会是抄的吧
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我在人群中,慢慢走到公告栏前。
黑白的成绩单上,我的名字清清楚楚挂在第一位。
语文142,数学149,英语144,总分全级第一。
眼前的数字,刺得我眼眶发热。
这是我熬夜无数次的结果,是一遍遍演算草稿纸的汗水。
可别人只会用一句抄的吧,全盘否认。
林琳高高挑着下巴,站在人群里。
她冷笑出声：呵,真有意思。
声音不大,却刚好所有人都能听见。
宋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不会是偷偷翻了试卷答案吧
周围立刻传来附和的笑声。
哈哈,对啊,不然怎么可能
她怎么配第一名啊。
我脸色微白,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
还没来得及说话,章峰已经开口了。
宋柯,你老实说。
他目光灼灼,却带着怀疑。
你这次,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
我心头轰地一声炸开。
章峰,他竟然也不信我。
胸口的冷意,一点点扩散开来。
我死死盯着他,唇角扯出一丝冷笑。
你也觉得我做不到第一
章峰眉头皱紧,没有回答。
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林琳得意地笑了。
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比我还高啧,作弊也要装得像一点啊。
全班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被推到风口浪尖,孤立无援。
眼泪差点涌出来,可我硬生生忍住了。
我挺直脊背,冷声开口：
既然不信,就请老师来证明。
班主任恰好走进教室,手里拿着一叠试卷。
吵什么吵都给我坐好！
林琳立刻装模作样,甜甜喊道：老师,大家都觉得宋柯考得太不可思议了,我们担心她作弊……
话音未落,我猛地打断。
老师,我要求当众验证。
教室瞬间安静。
班主任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正好,我本来就要表扬。
他说着,把我的数学试卷举起来。
这份卷子,是我亲自监考。全程盯着,宋柯没有丝毫作弊嫌疑。
而且,她最后一道压轴大题,全校只有她写对了！
全班鸦雀无声。
我眼眶泛酸,却抬起下巴,冷冷扫过林琳。
听清楚了吗我不需要作弊。
林琳脸色涨红,手指死死掐着桌沿。
她想反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班主任又点名道：
这次宋柯同学进步最大,她的努力有目共睹。希望大家能以她为榜样。
全班气氛微妙。
窃窃私语声,变成了尴尬的沉默。
我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这一刻,我终于堂堂正正站在了所有人面前。
不再是被嘲笑的舔狗。
不再是只能依附别人的影子。
赵德柱坐在最后一排,嘴里叼着笔。
忽然,他抬手敲了敲桌子,声音低沉又清晰：
我家狗子真聪明。
全班一愣。
随即,窃笑声此起彼伏。
可这次,嘲笑的不是我。
是他们被一句狗子生生噎住,却不敢惹赵德柱。
我耳根瞬间红透。
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出胸腔。
赵德柱嘴角勾着一抹笑,黑眸深邃,直直盯着我。
像在告诉我——
他比任何人都笃定。
比任何人都相信我。
而我,也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一种……被偏爱,被坚定守护的感觉。
而这一刻,章峰的脸色却难看至极。
他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后悔、嫉妒、不甘,全都写在脸上。
但这一切,我都不想再看。
因为我终于明白,谁才是真正站在我身边的人。
07
我以为成绩的反转,足以让那些人闭嘴。
可我还是太天真了。
林琳的嫉妒,远比我想象的更深。
事情发生在第二周的周一。
早读课刚开始,老师推门而入,脸色铁青。
谁的桌子里有作弊小抄
全班一愣。
老师手里举着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答案。
我刚才巡查的时候,在一个人的桌洞里发现的。
所有人哗然。
林琳忽然指着我,声音清脆：老师,我看见宋柯刚才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桌子里翻什么东西。
教室瞬间安静。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瞳孔一震,呼吸急促。
不是我！
我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
可林琳已经笑出了声。
宋柯,你上次考第一,本来就让人怀疑。现在被抓个正着,还敢狡辩
全班议论纷纷。
原来真是作弊啊！
啧,难怪呢,果然没那个水平。
装得还挺像的。
我喉咙像被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
委屈和愤怒在胸口翻涌,却硬生生压着眼泪。
章峰皱着眉,沉声问：宋柯,你真的没做
我心口猛地一凉。
他还是怀疑我。
哪怕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愿坚定地站在我这边。
我没有！
我声音颤抖,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没人相信。
林琳眼底闪过一抹快意。
就在这一刻,赵德柱砰地一声踢开椅子站了起来。
放屁！
低沉冷冽的嗓音,震得全班一哆嗦。
他一步步走到我桌旁,目光如刀般扫过林琳。
你说她作弊证据呢
林琳被他的气势吓得一抖,但很快强装镇定。
证据就在她桌洞里啊,老师亲眼看到的！
赵德柱冷笑,眼神狠厉。
呵,真巧。监控室的摄像头对着这排座位。要不要调出来看看,是谁把小抄塞进去的
全班哗然。
林琳脸色唰地变白。
我、我怎么知道……
赵德柱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书本全跳起来。
少装！你刚才进教室的时候,手里攥着东西,以为我没看见
林琳全身一僵,彻底慌了。
她没想到赵德柱一直盯着自己。
你、你胡说！
她想狡辩,可声音颤抖,底气全无。
赵德柱眯起眼,语气森冷：
敢动我家人,信不信我让你们家连夜搬家
教室死一般的寂静。
没人怀疑他说不出这种话。
没人敢怀疑他做不出来。
林琳当场吓哭,眼泪簌簌往下掉。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小。
老师脸色铁青,冷冷开口：
林琳！你这是严重的诬陷！下课跟我去办公室！
林琳捂着脸,哭着冲了出去。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翻转。
刚才那些嘲笑我的人,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整个人还僵在原地,心口起伏剧烈。
委屈、愤怒、庆幸、震撼,全都混在一起。
直到赵德柱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低声问：吓着了
我猛地一愣,喉咙哽住,半天才摇摇头。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我……我真的没有作弊。
他眼神一暗,下一秒,手掌覆上了我的头顶。
力道笨拙,却小心翼翼。
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一道光,硬生生劈开我心里的阴霾。
他从不怀疑,从不动摇。
哪怕全世界都在质疑我,他仍是那个最坚定的人。
那一刻,我心口涌起前所未有的暖意。
赵德柱嘴角微微勾起,低低地笑。
傻狗子,哭什么。
我怔怔抬头,看见他眉眼间那抹霸道又温柔的宠溺。
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以后有人再敢动你一下……
他停顿片刻,声音冷得像刀锋。
我弄死他。
全班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明白——
宋柯,从今天起,真的成了赵德柱的人。
08
林琳被老师当场点名批评,哭着跑出去以后,班里再没人敢吱声。
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我的视线,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赵德柱那句我弄死他,还在他们耳边回荡。
我坐下的时候,手心还在发抖。
可我的心,却莫名安稳。
因为我知道,有个人无条件站在我身边。
可这个人——不是章峰。
下课铃一响,章峰走了过来。
他眉头紧皱,神色复杂。
宋柯,能聊聊吗
我心口微沉。
但还是点点头,跟他走到走廊角落。
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
你最近……跟赵德柱走得太近了。
我冷冷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继续开口,语气带着几分急切。
你别被他骗了。他是校霸,脾气暴,名声烂,没一个人敢惹他。你跟着他,以后只会被人笑话。
我心口涌起一股讽刺的苦涩。
那被人笑话的,不是已经有过了吗
章峰一愣,脸色变了。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
早餐那天,你不也是和林琳一起笑我
章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我心底冰凉。
你要的,从来不是我。你要的,是你的面子,你的骄傲,你的‘乖巧小青梅’。可你从没想过——我也是人。
话音落下,他脸色瞬间惨白。
良久,他咬牙开口。
宋柯,我喜欢你。
四个字落下,他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
我从小到大,都习惯你在我身边。你做早餐给我,你帮我复习,你在我打球时递水……我以为你会一直在。
他伸出手,想去握住我的肩。
可我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冰冷。
章峰,你喜欢的,是那个永远围着你转的宋柯。
可惜,她已经死了。
章峰的脸色,彻底僵住。
他手悬在半空,僵硬得发抖。
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死了也好。
低沉、霸道,带着熟悉的戾气。
我猛地转头,就看见赵德柱大步走来。
他站在阳光下,校服半敞,眉眼锋锐。
整个人冷得像一把刀。
章峰脸色一变。
赵德柱,这里没你事。
赵德柱冷笑,走到我身边,直接伸手揽住我的肩。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一刻,章峰的脸色彻底黑了。
你算什么东西！
赵德柱挑眉,眼神如冰。
我算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有力：
我是她男人。
四周瞬间安静。
走廊里不少学生偷偷探头,瞬间瞪大眼睛。
什么赵德柱承认了
卧槽！宋柯也太牛了吧！
章峰脸都绿了……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章峰脸色铁青,拳头死死攥紧。
宋柯,你真要跟他在一起！
我被逼问,心底却忽然平静下来。
我看着章峰,缓缓开口。
是啊。
他像被人当胸踹了一脚,踉跄一步,满眼血丝。
你会后悔的！
赵德柱嗤笑一声。
后不后悔,是她的事。可你——
他猛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盯着章峰,嗓音森冷。
最好识相点。别再用那点算计心思,恶心她。
章峰呼吸急促,双手发抖,终究没敢说话。
他咬牙转身,几乎是狼狈地离开。
周围围观的学生,一个个屏息凝神,不敢吱声。
赵德柱冷冷扫了他们一眼。
看什么看滚。
瞬间人群鸟兽散。
走廊只剩下我和他。
我怔怔看着他,心跳如鼓。
他还没松开我的肩,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得我发懵。
刚才……你说的,是真的
我小心翼翼问。
他低头看我,眼神锋锐里,却多了几分隐忍的温柔。
废话。
说完,他忽然勾起嘴角。
你不是说要喂狗吗
我一愣,脸颊瞬间发烫。
他靠近一步,低声在我耳边道：
我认了。你养我一辈子。
心口轰然炸开,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而赵德柱,眼底早已笑意横生。
09
我认了,你养我一辈子。
那句话像炸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
我整个人僵住,耳朵嗡嗡作响。
赵德柱就这么近在眼前,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认真得过分。
我慌乱地推开他一步,脸颊滚烫得像火烧。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他却笑了,笑容张狂又放肆。
我什么时候胡说过
我呼吸一滞,心口乱跳。
——偏偏无法反驳。
因为这些天,他确确实实在用行动证明,他愿意做我的狗。
保护我,护短我,甚至为了我当众撕破脸。
下课铃再次响起,人群渐渐散尽。
赵德柱伸手按了按我的脑袋,像是占据主权一样。
走吧。
我怔怔地跟在他身后。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夜风吹来,操场的灯光泛着昏黄。
学生们三三两两离校,而我却被他带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四周安静得过分,只有远处传来的虫鸣。
我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赵德柱,你……带我来这干嘛
我忍不住开口。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
月光落在他身上,轮廓锋锐,却出奇好看。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
怕了
我咬唇,别开脸。
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上前一步,逼近我。
全校都怕我,就你不怕。
呼吸间,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慌乱地往后退,背抵上冰冷的墙。
心口跳得快要炸开。
他伸出一只手,撑在我耳边,低声笑道：
宋柯,你不是说要喂狗吗
我猛地瞪大眼睛。
他凑得更近,嗓音低沉,带着点危险的蛊惑。
可我这条狗,有点挑食。
只认你一个主人。
我的呼吸完全乱了。
手指下意识攥紧校服下摆,脸颊烫得不行。
赵德柱,你、你别开这种玩笑……
他眯起眼睛,笑容却一点不带玩笑。
我在跟你表白。
轰的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
他居然……真的在表白！
我死死盯着他,却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敷衍。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只有炽热,只有坚定。
我的心慌乱成一团,却又莫名涌起一股酸酸的甜意。
赵德柱,我……
话刚出口,就被他打断。
你不用急着回答。
他忽然弯起唇角,伸手轻轻捏了捏我的下巴。
但我得告诉你——
从今天起,你只能是我的人。
那一刻,我彻底懵了。
心口像被火点燃,热得发烫。
他看着我的反应,忽然低声笑了。
傻丫头,脸都红成这样了。
我慌乱地推开他,气急败坏。
你、你少得意！
转身就要走。
可下一秒,手腕被他一把拉住。
力道不重,却牢牢锁住我。
跑什么
他低低笑着,眼神却认真。
宋柯,我不是在闹。
你要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的心狠狠一震。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压抑不住的真诚。
别人眼里,我是校霸,是恶煞,是惹不起的麻烦。
可在我眼里,你是全世界。
你一句话,我能把命搭上。
他一字一句,清晰落入我耳中。
我的眼眶酸得发胀。
原来,这就是喜欢。
原来,他才是那个,愿意为我不顾一切的人。
我抿着唇,哽咽着,终于小声开口：
赵德柱……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他忽然低笑,声音沙哑,却坚定无比。
喜欢你,怎么会后悔
下一秒,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掌心滚烫,温度真切。
我的心跳,彻底乱了。
——第一次,我没有抽开。
我低着头,耳尖红透。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低语：
宋柯,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我咬着唇,没说话。
可我的手,却任由他紧紧牵住。
夜风吹过,月光洒下。
小巷安静,心跳声却清晰得像擂鼓。
而我知道——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了。
10
转眼,高三毕业典礼到了。
教室里,气氛复杂。
有人兴奋,有人落泪。
三年的青春要画上句号,每个人都在留下最后的印记。
而我,心底却无比清晰。
因为我的未来,已经不再孤单。
赵德柱安静地坐在我身旁,低头玩着笔。
明明还是那个桀骜不驯的校霸,此刻却难得安静。
偶尔抬眼,他看我的目光,依旧带着掩不住的炽热。
我脸颊微红,连忙低下头。
可心里,却涌起甜意。
——这一刻,我知道,他是真的。
毕业典礼正式开始。
礼堂座无虚席,校长讲话,老师寄语,气氛隆重。
轮到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时,全场安静。
章峰走上讲台。
他西装笔挺,站得笔直,看起来意气风发。
可我心里却只有平静。
因为不管他再耀眼,我都不会再动摇。
章峰发言结束时,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
眼神复杂,带着压抑的情绪。
那一刻,我心口微微一震,却很快镇定。
——迟了。
他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典礼结束,礼堂一片喧闹。
同学们互相拥抱、告别,气氛热烈。
就在此时,林琳忽然在人群中走过来。
她踩着高跟鞋,化着精致的妆,眼神却锋锐得像刀。
宋柯。
她冷笑,声音刻意拔高。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抱了赵德柱这条恶狗的大腿你觉得,他会陪你多久
话音落下,周围立刻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心里微微一颤。
但还没开口,赵德柱已经站了出来。
他高大挺拔,整个人自带气场。
他冷冷盯着林琳,嗓音沉沉。
你刚刚说什么
林琳脸色一白,却硬着头皮抬起下巴。
我说——你不过就是条恶狗,宋柯迟早会后悔的！
话音一落,礼堂里的空气彻底凝固。
下一秒,赵德柱忽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锋锐,带着无法忽视的霸气。
他转过身,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忽然走到我面前。
毫不犹豫,牵起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坚定,像要把我焊死在他身边。
他抬起头,声音洪亮,震得全场一片寂静。
她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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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全场炸了！
同学们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啊！赵德柱公开表白了！
真的假的宋柯居然答应了
校霸女朋友,牛啊！
我整个人愣住,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赵德柱——
我下意识想拉住他,不让他继续。
可他偏偏笑得放肆,声音更大。
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是狗吗
行,那我认了！
可我是她的狗！
她养我一辈子！
全场寂静两秒,紧接着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尖叫声。
有人吹口哨,有人大喊大笑。
气氛热烈到极点。
我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
可心底,却止不住涌起甜意与感动。
这,就是属于我的高光时刻。
林琳的脸色铁青,恨得牙痒。
章峰更是眼神猩红,手紧握成拳。
他想上前,却被同学们的喧哗淹没。
他看着我和赵德柱紧紧牵着手,眼底写满悔恨。
可惜,一切都已经结束。
——我不再是那个为他送早餐、被冷脸嫌弃的宋柯。
我有了更值得的人。
赵德柱低头,看着我。
在满场的喧嚣中,他的声音却低沉温柔,只属于我一个人。
宋柯,你后悔吗
我心口一颤,鼻尖酸酸的。
眼眶湿润,却忍不住笑了。
后悔怎么可能。
我抬起眼,直直望向他。
原来喂狗……真香。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
下一秒,他猛地将我拉进怀里。
掌心落在我后脑,动作霸道而温柔。
在满场惊呼声里,他俯下头,轻轻吻住了我。
轰——
全场尖叫震天。
而我,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
原来,最好的结局不是竹马的守候。
而是校霸的偏爱。
他是我的狗,也是我的归宿。
而我,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