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群中传出一声嗤笑:“开什么玩笑,一个小时画一幅一模一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傅君瑞没有回应任何质疑,反手将门用力关上,隔绝所有杂音。
助理抹着眼泪上前帮他整理画具,眼底满是担心和害怕,他怯怯地开口:“君瑞哥,你真的能一个小时画出一副新的吗?跟原作一模一样吗?”
傅君瑞肯定的点头,随即拿起画笔沾颜料,在画布上快速挥动:“放心,你的饭碗不会丢。”
宴会大堂内,宋青瑶正举杯交谈,她的视线无意识的看向傅君瑞的更衣室。
这个时间段,应该是他出来和大家见面拓展人际的时间。
她前些天和傅君瑞讨论过了,打算趁着这次宴会公开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放下手中的酒杯,提着裙摆朝着楼上走去。
与此同时,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从上面走了下来。
看到有人上楼,男人刻意压低了遮着脸。
宋青瑶不得不多看了几眼,男人穿着朴素,身上的牛仔衣破了好几个地方,也没有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走路时候腿还有些跛。
这种形象,是怎么混入这个宴会的?
她朝着暗处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会意,随即跟了上去。
宋青瑶继续朝着楼上走去,却看到一大堆人被堵在门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愤愤不平。
“怎么了?”
众人朝她看来,随即有些不情愿的开口:“傅君瑞的画被人恶意毁掉了,他说自己要重新画一幅。”
宋青瑶忽然想起刚刚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手里还沾了些红色的油漆。
此时她在心底暗暗庆幸,她刚刚留了一手。
跟上来的陈助理在她耳边耳语:“人抓到了,傅少爷的画就是被那个男人毁掉的,我们要不要把宴会推迟,给他重新创作的时间?”
宋青瑶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随即抬眸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
思索一番后,她摇头:“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那这场宴会也没有举办下去的必要了。”
再说,她插手的话,傅君瑞会怪她的
陈助理在震惊中点头,随即狐疑的看向那道门。
“对了,谢家那位也受邀参加这次活动。”
宋青瑶下楼的动作没有停留,随意的“嗯”了一声。
毕竟这三个月来,谢佳雪对傅君瑞的态度非常坚决。
傅君瑞在馆内画画,谢佳雪在馆外守着,只为和傅君瑞说上几句话。
傅君瑞去店里买咖啡,谢佳雪就以他的名义往卡里充钱。
就连傅君瑞打个喷嚏,她都要紧张兮兮的去药店买药。
即使傅君瑞从来没给过她好脸色,她仍旧坚持。
不过宋青瑶低下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左手的那枚婚戒冷笑一声。
她和傅君瑞已经结婚了,谢佳雪爱怎么折腾都没用。
宴会准时开始,交响乐响起,舞台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旋转立轴,一幅被布遮掩住的半人高的画框放在旋转轴上。
谢佳雪站在人群最前面,只为了离傅君瑞更近些。
张老爷子满脸笑意的带着傅君瑞走上中间的舞台:“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次宴会!傅君瑞呢,是我的关门弟子,自从这个消息发布出去,在网络上,对他的质疑声多。”
“但是你们都不知道,他的父亲,是我英年早逝的小徒弟。”
“今天这个宴会,为的就是证明他确实有实力,不是一个空花瓶!”
“揭幕仪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