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家中连最后的积蓄也没有,不紧已经彻底破产,还突然背上了巨额债务的消息。
原因许清愿至死都没有搞清白。
而几乎在家中背上巨额债务的同一时间,父亲就被检查出了重病,许清愿走投无路之下,也只能去求助于孟涵煜。
求他救救父亲,保住他一条性命。
所以许父留下的最后那些资产去哪里了?
他给家人留下的,能让他们存活的底气又去哪里了?
这些事情,前世许清愿并不大清楚。
父亲那时受到的打击很大,不愿意与许清愿多说,再加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也确实是没那么大的精力管外边的事了。
母亲那时候更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从她口中也问不出些什么来。
但眼下细细回忆起来,再加上孟庭深的提醒,却让许清愿忍不住在想,那些钱有没有可能是被人蓄意谋划着,败光了呢?
许清愿骤然眯起了眼睛。
前世司机是什么时候离开他们家的?
好像就是在父亲确诊患上重病之前没几天的功夫。
因为他在许家刚刚宣布破产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反而是自愿留下来帮忙善后,所以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甚至还觉得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哪怕是许家如今已经落魄了,他也未曾想着第一时间逃离,更没有落井下石。
但是现在想来,他不离开,有没有可能与良心二字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留下来,其实根本就是为了当一个眼线,甚至还有可能从中谋划,给许家最后沉痛一击。
这个认知在脑中越发的清晰起来,许清愿的身子也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孟庭深的眸色沉了沉。
思虑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
“这也只是我自己的分析,毕竟我不太了解你家中的情况,那个司机跟随你家多年,想来,他是什么样的品性你们应该最清楚。如果我的分析不正确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许清愿却抿住了嘴唇。
她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
哪怕是孟庭深的分析真的不对,但自己也不得不去留意身边的所有人。
毕竟对方的计划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收场。
纵然现在自己已经和孟涵煜划清了界限,可也仍是危机重重。
对于任何人、任何事,哪怕只是一个细枝末节上的古怪,许清愿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更不要提孟庭深的分析句句在理,很大概率就是事实的真相。
许清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来。
“多谢孟总提醒。”
孟庭深淡淡的应了一声:“也要多谢许小姐今天与我说的这些。”
孟庭深没再多言,只是轻轻的端起了自从许清愿进门之后他一直没有碰过的茶杯。
这杯茶喝完,就算做告辞了。
许清愿有些诧异的看向孟庭深。
这就完事儿了?
他不想知道什么更多的东西,或者与自己合作吗?
虽然如今与孟庭深的合作并非许清愿的唯一选择,但却是不容置疑的首选。
许孟两家要是能够联合,不论是对付孟庭深,还是对付孟云山,亦或者是对付孟涵煜身后那些疑似隐藏的势力,都将事半功倍。
总之,许清愿今日前来,可不是只为了和孟庭深对一对情报,便就此作罢的。
许清愿忍不住打量了孟庭深一眼,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任何提起合作的意思。
这让许清愿的心不禁有些沉了下去。
这和她的计划完全不同。
心中也不禁隐隐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许清愿,如果她不把握这一次机会和孟庭深达成合作的话,或许之后就没有机会了。
虽然孟涵煜现在还并不是什么可搅动风云的人物,但是前世的种种经历历历在目,许清愿想要单打独斗,何其艰难?
许清愿不敢表现的太过于明显。
事情还会发生,就先在孟庭深面前露了怯,这不仅不会改变孟庭深的想法,说不定还会让孟庭深对自己生出什么偏见来。
许清愿赶紧深吸了一口气,稳住自己有些慌乱的心,转头对着孟庭深露出一个笑容。
“孟总这么快的就要结束和我的对话了吗?或许孟总可以考虑一下,与我合作。”
孟庭深不禁挑了挑眉,表情中夹杂了一丝细微的诧异。
这姑娘胆子很大,竟毫不遮掩地与自己说出了这些话。
要知道,就是换做商业场上的那些老狐狸想与自己谈合作,也未必敢这么直白。
而除了惊讶以外,更多的是不解。
纵然许清愿现在已经有了继承家业的想法,甚至还去特地参加了一场商业晚,算得上是将此事公开于众,但是许清愿现在的身份,毕竟也不是许氏集团的许总,而只是一个大学生。
她甚至都没有学系统的学习过商业管理,那她要与自己谈什么合作?
归根结底,那个私生子想和自己竞争,想搅乱孟家的水,不过就是为了利益而已。
说到利益,就不得不提及商业往来。
许清愿对这些事也有自信吗?
在许清愿忐忑不安的注视下,孟庭深终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