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愿瞳孔微震，惊讶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她本以为孟庭深或许会调查到孟涵煜疑似是孟云山私生子的身份，但不确认，所以才要来找自己过问。
她也以为过孟庭深会询问自己为什么会比他更先知道孟涵煜的身份。
但却没有想到，孟庭深问的是这个问题。
惊讶是必然的，因为许清愿发现，这位孟大总裁的形式作风似乎与自己想象的不大相同。
他应该是多疑的，冷漠的，对旁人满含戒备的，
所以在许清愿看来，孟庭深找自己询问试探，为何自己能知晓这么多便成了必然。
甚至为此，许清愿还提前准备了好几天，想过很多种说辞。
在今天秘书突然出现在商场，将他们两个请到会所来的时候，许清愿心中还生出国一种完蛋了的感觉。
她没有想好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说辞回应孟庭深的疑问，哪怕已经在心中构想了千万遍，但是在许清愿看来，孟庭深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说辞漏洞百出。
在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之前，许清愿并不敢轻易回应孟庭深的问话。
但是孟庭深没有向自己抛出这个问题，却大大出乎于许清愿的意料之外。
许清愿的惊讶几乎都写在了脸上，很容易就被孟庭深捕捉在了眼里。
他并没有回避，而是直接回应了许清愿的疑问。
“比起有一些会让人为难、甚是即便对我说了，也是在说谎的真相，我更在意效率。”
短短几句话让，许清愿豁然开朗。
孟庭深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许清愿的为难之处？
正如孟庭深所言，许清愿心中的真相是没办法宣之于口的，所以即便是说了，也是谎言，哪怕这个谎言是善意的。
与其让这些本不该成为困扰的因素，横亘在两人中间，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将一些无所谓的疑问抛开，只要结果。
孟庭深的回应比许清愿想象中的更要坦诚。
都说无商不奸，孟庭深的那些雷霆手段以及他用在商业上的决策，也的确是给他树立了这样的形象。
不过今天许清愿才知道，原来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的有一定道理。
而或许，相由心生这句话，也不能用在所有的情景之下。
既然如此，那许清愿也不再隐瞒。
“至少从传统意义上来讲，他们算不得是什么好人。”许清愿说道。
“放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可以称之为小市民，刁滑、蛮横，爱占小便宜。旁人哪怕是掉了一粒芝麻在地上，他们也会急着去捡。”
许清愿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看向孟庭深。
“而在我们的角度来看，则可以称之为无利不图。如果放在商业场上，他们应该算得上是难缠的对手，毕竟有些手段，是很多商人都使不出来的。”
二人都没有直接点明孟涵煜是孟云山的私生子，但却是在三言两语的交谈之间，就把孟涵煜和他母亲李婉清的心思彻彻底底的展现了出来。
孟庭深也并不需要许清愿多说，话已至此，他大约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