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愿咬着吸管,没答。
这事儿没法和苏明澈解释,但是不以身入局确实不行。
昨晚在自己离席去洗手间之前去清苑悄悄的往苏明澈的掌心里塞了一张纸条。
上边只写了短短一行字。
【20分钟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把孟庭深带到洗手间门外,就说看戏,记得报警。】
“我照你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苏明澈一屁股坐床沿,一边帮许清愿剥着橘子,一边心有余悸的说道。
“我以为我速度已经够快了,结果还是好险。”
“险才真。”许清愿淡淡的说道。
“好好好,你总有那么多理。”苏明澈抱怨道。
许清愿弯了弯唇,笑意却未达眼底。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怎么就知道江水水会跑到洗手间对你动手呢?”对此事苏明澈还是不解。
他只觉得自家姐姐料事如神,原本就聪明的脑瓜好像直接开了神智一般。
甚至忍不住脑补了一下。
如果许清愿不继承家业也不从事艺术的话,或许也可以去天桥上摆个摊儿,给人算命什么的。
“其实我本来也不是冲着江水水来的。”许清愿说道。
她一开始之所以会临时起意,选择铤而走险,其实是因为孟云山。
虽然孟云山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他的惊讶表现的足够真实,也的的确确没有过多的心虚。
可想来孟云山与孟涵煜父子一脉,儿子都是那般阴沉的性子,父亲又能好到哪里去?
所以许清愿猜想,有没有可能孟云山是装的呢?
就算他不是装的,可昨天晚上自己出手,坏了他的大忌,只怕孟云山也会怀恨在心。
所以许清愿就想赌一赌,看看孟云山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如果找了,还被孟庭深亲眼目睹,那正正好好中了许清愿的下怀。
如果没找也没关系。
不管那酒里到底有没有问题,许清愿都会想办法让自己有问题的。
只要孟庭深亲眼目睹,便会立刻回忆起来许清愿从他手中夺走的那杯酒。
以他的脑子不可能想不到那杯酒有问题。
至于江水水的出现,完全是歪打误撞。
不过去也来的恰到好处。
她城府没有孟云山那么深,又觉得自己的后路被许清愿彻底阻断了。
所以情急之下说出了许多不该说的话,还恰恰好好的暴露了孟云山的计划。
也算是阴差阳错的,让孟庭深得知了真相。
这便是不辜负许清愿以身涉险,搞了这么大一个局出来。
只是孟庭深向来对人冷漠以待,哪怕是暂且意料到了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他,可想让他相信自己也未必是什么容易的事。
毕竟孟庭深虽然冷淡、克制,可许清愿却总觉得,他冷静的情绪下,像冰湖底下藏着的暗涌,随时随地都会涌上岸。
所以,许清愿想让孟庭深彻底相信自己还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
“不过话说回来了姐姐,你怎么提前知道酒里有问题?”苏明澈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