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何雨柱就领着三四名穿着警服的人进了四合院，他脸上还带着没消的怒气，指着院里的方向大声说：“警察同志，就是这儿！我那二百多块养老钱，还有贾家、一大爷家，全被偷了！”
领头的警察拿出本子和笔，神色严肃地看向何雨柱：“同志，你先别急，说清楚，你具体丢了多少钱？钱是藏在什么地方的？”
傻柱梗着脖子，急声道：“二百三十五块八毛！一分不差！就藏在我枕头底下的旧饭盒里，昨天晚上还在呢，今早起就没了！那可是我攒着娶媳妇的钱！”
警察一边记着，一边点头，又看向围过来的众人：“还有谁家丢了东西？都过来说说情况，越详细越好。”
贾张氏立刻挤上前来，拍着大腿哭嚎：“警察同志！我家丢了一千多块啊！藏在好几个地方，灵牌后面、柜子里……全没了！这可是我们孤儿寡母的救命钱啊！”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沉得能滴出水，见警察看过来，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家丢了六千多块现金，还有不少票证，包括一张自行车票，都藏在炕洞的夹层里。”
“六千多？”警察手里的笔顿了一下，眼神顿时凝重起来，“这么大数额，是从昨晚到今早发现的？期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
众人纷纷摇头，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夜里安安静静的，别说动静，连狗叫都没一声。
警察皱起眉，环顾了一圈四合院的布局：“行，我们先去各家看看现场。大家都配合一下，不要破坏现场痕迹。”
说着，便率先跟着何雨柱往他家走去，院里的人都跟在后面，一时间，院子里又热闹起来，只是这热闹里，多了几分紧张和不安。
警察先跟着何雨柱进了他家。屋里确实乱得像个杂货铺，臭袜子扔得满地都是，警察仔细检查了门窗，没发现撬动的痕迹，又看了看傻柱说的藏钱的枕头底下，除了点灰，啥也没有，只好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接着去了一大爷易中海家。易中海的屋子收拾得规整，警察翻查了炕洞夹层，又看了看柜子和墙角，同样没找到外人闯入的迹象，只是那空了的藏钱处，透着几分诡异——像是被人精准找到，又悄无声息地掏空了。
最后到了贾家。贾东旭对着警察说：“同志啊，我藏在墙缝里面的五十多块私房钱没了，”
秦淮茹站在一旁，手指绞着衣角，小声说：“我……我藏在柜子里的三十多块也没了，是准备给棒梗交学费的。”
警察刚要问话，贾张氏突然转头瞪向秦淮茹，唾沫星子横飞地骂道：“你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整天哭穷装可怜，能招来贼吗？藏点钱都藏不住，我看你就是个败家的货把賊给招来的！”
秦淮茹被骂得眼圈一红，低下头不敢吭声。
警察皱了皱眉，沉声打断：“行了，现在是说案情，别吵。你们再想想，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最近院里来过陌生人？”
贾张氏这才住嘴，嘴里嘟囔着“没听见”“没见过”，眼神却在屋里溜来溜去，显然是怕多说露了馅。秦淮茹更是摇头，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一圈查下来，警察也没找到啥线索，只说会回去立案侦查，让院里人有消息再及时联系，便带着人走了。
警察正准备收队，一大爷易中海走了过来，沉声问：“同志，勘察得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警察摇了摇头：“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门窗完好，看来小偷手法很干净，对院里情况可能挺熟悉。”
易中海脸色沉了沉，没再说话。
这时候，何雨柱突然往前凑了一步，对着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有个怀疑对象。”
警察抬眼看他：“谁？”
“许大茂！”傻柱咬着牙吐出三个字，“这小子跟我不对付，平时就一肚子坏水，昨天还跟我吵过架！被我打，保不齐就是他记恨在心，趁夜里偷了钱！”
这话一出，院里不少人都愣了愣，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许大茂家的方向。
易中海眉头皱得更紧，没说话，但眼神里显然也多了几分考量。沉声道：“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得讲凭据。”
傻柱急了：“他最不是东西了！除了他，谁能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警察看了看众人的神色，记下许大茂的名字，沉声道：“我们会调查核实的。大家要是还有其他线索，随时联系我们。”
警察问：“许大茂家在哪？”
何雨柱立刻领着人往后院走：“这边！”
到了许大茂家门口，傻柱“砰砰”拍门：“许大茂！开门！警察来了！”
门很快开了，许大茂探出头，看到门口的警察，一脸诧异：“警察同志？这是咋了？”
没等警察开口，何雨柱就冲上去指着他：“许大茂，你是不是偷了我的钱？！”
“你个傻柱，胡说八道什么！”许大茂皱着眉后退一步，“我啥时候偷你钱了？昨天被你打得头到现在还昏沉，我压根就没出过屋！不信你问后院的人！”
跟着看热闹的邻居里立刻有人搭话：“是啊，昨天到现在，是没见大茂出过门。”“可不是嘛，昨天他被傻柱打那下可不轻。”
警察皱了皱眉，看向许大茂：“有人怀疑你，我们想进屋搜查一下，配合一下吧。”
许大茂摊开手：“行啊，搜！正好证明我的清白。要是搜不出啥，傻柱，你可得给我说道说道！”
警察进了屋，里里外外查了一遍，衣柜、床底、箱子都翻了，除了些寻常衣物、杂物，啥可疑的都没有。
“好了，没发现异常。”领头的警察走出来，看向何雨柱，“以后没有证据，别乱冤枉人。”
许大茂立刻瞪向傻柱：“听见没？傻柱！赶紧给我道歉！”
何雨柱脸涨得通红，嘴里嘟囔着“不是你还有谁”，却没敢再说硬话。警察又叮嘱了几句“有线索再联系”，便离开了。院子里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了，只剩下何雨柱站在原地，气鼓鼓地踹了一脚墙根。
警察走后，许大茂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舒一口气，脸上的无辜和恼怒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兴奋。他抬手在虚空中轻轻一点，眼前浮现出一道只有自己能看见的淡蓝色光幕——系统空间里，几排整齐排列，分别对应着从易中海家搜来的六千多块现金和票证、傻柱的二百多块养老钱，还有贾家那一千多块分散藏匿的积蓄，每一笔都清晰标注着来源。
“呵，还真没白费功夫。”他低笑一声，指尖划过光幕，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昨晚他根本没动过撬门翻箱的念头，全靠系统的“空间感知”功能，隔着墙就能锁定各家藏钱的位置，再用“隔空收纳”直接将财物转移进系统空间，神不知鬼不觉。别说警察查不出痕迹，就算有人盯着他家门口，也看不出半点破绽。
他走到桌边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易中海紧锁的眉头、傻柱跳脚的模样、贾张氏撒泼的丑态。这些人平日里要么装腔作势，要么跟他针锋相对，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却连贼的影子都抓不到，只能在院里互相猜忌，想想就解气。
尤其是何雨柱刚才指着他鼻子骂的样子，许大茂忍不住笑出了声。傻柱啊傻柱，你就算把全院翻过来，也找不到钱的影子——那些东西早就安安稳稳待在系统空间里，连张钞票的边儿都不会露出来。
他又瞥了眼窗外，见院里人还在扎堆嘀咕，眼神里满是互相提防的意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