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鼻尖相触,呼吸交融。车厢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滚烫。
温琼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渴望,心底最后一丝矜持也被融化。她不是木头人,经历了生死考验,更明白这份情意的珍贵。她轻轻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算是默许。
得到她的回应,谢临渊低低地喟叹一声,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不再犹豫,炽热的吻如同宣告主权般,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和怜惜,珍重地落在了她的眉心、眼睑,最后,覆上了那令他朝思暮想的、柔软如花瓣的樱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试探或浅尝辄止。
它带着劫后余生的悸动,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刻骨铭心的承诺,如同燎原的星火,瞬间点燃了彼此压抑已久的情感。温琼华生涩地回应着,感受着他唇齿间的掠夺与温柔,感受着他有力的臂膀带来的安全感,整个人仿佛沉溺在温暖的旋涡中,忘记了外面的世界,忘记了颠簸的马车,忘记了所有的不安。
车厢内,只剩下唇齿相依的细微声响和彼此急促交融的呼吸。
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笼罩在相拥而吻的两人身上,勾勒出一幅静谧而炽热的画卷。昨日的惊涛骇浪,在此刻化作了最缠绵的港湾。
许久,谢临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看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和泛着水光的迷蒙眼眸,喉结再次滚动,发出一声满足又压抑的喟叹。他重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
“真想就这么抱着你,一路到天涯海角。”
温琼华靠在他怀里,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和心跳,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胡说什么呢。”语气娇嗔,却充满了依赖。
“回京就请旨。”谢临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立刻、马上把你娶回家!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收紧了手臂,仿佛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权。
温琼华没有反驳,只是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心跳,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经历了生死考验的感情,如同淬炼过的真金,更加璀璨夺目。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车外传来温瑞疑惑的声音:“咦?小妹的马车怎么这么安静?碧桃和流萤呢?琳姐儿怎么也跑旁边去了?”
温瑜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二哥,你就别操心了。许是琼华累了,想静静。碧桃她们自然有她们的道理。”那语气里的促狭,不言而喻。
温景沉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嗯,都安静些,莫要吵到琼华休息。”作为大哥,他自然猜到了几分,但此刻妹妹安然无恙,且那谢临渊也确实值得托付,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烨则挠挠头,看看安静的马车,又看看旁边被碧桃流萤“看守”着、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表情的王琳儿,憨厚地笑了笑,继续尽职地护卫。
车厢内,温琼华听到哥哥们的声音,羞得把脸更深地埋进谢临渊怀里。谢临渊低笑着,满足地抱着她,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只觉得这颠簸的归途,是他此生走过最甜蜜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