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卷着落叶,凄凉地吹过窗台。
“小…小姐?”翠儿小心翼翼地唤道。
杜若兰捏着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脸上的笑容彻底碎裂,只剩下扭曲的不可置信和羞愤:“他…他无视我?!”
三日后·醉仙楼
杜若兰又精心打扮了两个时辰,坐在靠窗的位置——她打听到这是谢临渊常来的酒楼,据说是因这里的醉鸡合他口味。
“来了来了!”丫鬟急匆匆跑上楼,“谢大人的马车到街口了!”
杜若兰立刻挺直腰背,拿出小铜镜最后检查妆容。她计划得很完美:等谢临渊上楼时“不小心”撞到他,然后
楼下传来脚步声,杜若兰算准时机起身,装作匆忙下楼的样子——
“哎呀!”
她“恰好”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手中特意准备的香囊“不小心”掉落。
“这位姑娘没事吧?”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
杜若兰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俊脸——不是谢临渊!
“墨影你干嘛,还不快点?“楼下传来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声音。
被称作墨影的男子无奈道:“主子,这位姑娘”
“别管了,赶紧的。”谢临渊的声音越来越远,“娇娇儿说想吃醉鸡,再晚就卖完了。”
杜若兰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道红色身影风一般掠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再三日·镇府司门口
杜若兰决定孤注一掷。她穿着最单薄的衣衫,在寒风凛冽的早晨“晕倒”在镇府司大门口。
“大人!有位姑娘晕倒了!”守卫慌忙通报。
刚下马车的谢临渊皱眉看去,只见地上躺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姿势刻意得像在演舞台剧。
“找大夫。”他冷淡道,抬脚就要绕过去。
杜若兰急了,假装悠悠转醒,发出柔弱至极的呻吟:“公子”
谢临渊脚步一顿。
杜若兰心中暗喜,正要继续表演,却听谢临渊对守卫道:“以后门口有障碍物及时清理,绊倒人怎么办?”说完竟直接跨过她进了大门。
杜若兰:“”
温府
“你说怪不怪?”谢临渊把玩着温琼华的发梢,眉头紧锁,“最近总莫名其妙倒霉——衣袍被泼湿、街上被撞、还有花盆差点砸到”
温琼华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哪知道。”谢临渊委屈巴巴地蹭了蹭她的颈窝,“今早更离谱,镇府司门口居然躺着个人!差点绊倒我!”
镇府司档案·某日记录
“近日有一可疑女子频繁出现在指挥使活动范围,疑似敌国细作。经查,系通正使儿媳杜氏,动机不明。建议继续观察。”
墨影写完这份报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该女子‘脑子’(太直白了,不好,划掉)‘眼神’不太好使,建议不必过度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