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珏理直气壮:“当然知道!正妻之位让给她,我做侧室也行!”
掌柜的手一抖,差点把鸽血石掉在地上。这这是他能听的吗?
萧珩一把捂住弟弟的嘴,对掌柜的厉声道:“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半句”
“小人什么都没听见!”掌柜的扑通跪下,汗如雨下。
沈砚适时解围,将话题引回头面款式上。萧珩这才松开手,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弟弟。萧珏却已恢复没心没肺的模样,兴致勃勃地比划着头面要如何打造。
萧珩的手僵在半空,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就知道!这傻弟弟怎么可能
街对面,谢临渊似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珍宝阁的方向,却只看到橱窗反射的璀璨灯火。他摇摇头,继续专注地听温琼华说着什么,眼中满是柔情。
萧珏却是立刻躲到柱子后面,还不忘拉上萧珩和沈砚。
“躲什么?你不是要做小吗?”萧珩没好气地扯回袖子。
萧珏理直气壮:“现在出去会打扰临渊哥哥约会,会被讨厌的!”
萧珩扶额:“”。
果然不该对这弟弟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他不知该欣慰弟弟终于懂得为他人着想,还是该头疼他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
沈砚望着窗外的一对璧人,眸色深沉。若非谢临渊力荐,他无缘科举;若非温琼华善意相帮,他那时已经捉襟见肘。这两位,都是他的再造恩人。
“沈事中?”萧珩注意到他的出神,“在想什么?”
沈砚收回目光,恭敬行礼:“下官只是在想,三殿下对谢大人的情谊,实在纯粹动人。”
萧珏得意地扬起下巴:“对吧!你也觉得我和临渊哥哥很配是不是?”
沈砚笑而不答,余光却瞥见街角的谢临渊突然拉着温琼华跑了起来,两人笑声隐约传来,很快消失在灯火深处。
“走吧。”萧珩叹了口气,“再不去醉仙楼,最好的位置就没了。”
萧珏却突然正经起来:“二哥,你说临渊哥哥成婚那日,我穿什么颜色好?”
萧珩决定今晚回去就上书父皇,赶紧给这个傻弟弟指门亲事。
走出珍宝阁时,沈砚回头又看了眼谢临渊二人离去的方向。月光下,两人的身影已融入熙攘人群,那张绝色的容颜在他心里一闪而过,带来一丝钝痛,又很快收敛。
“沈大人?”萧珩唤道。
沈砚回神,快步跟上两位皇子,官袍下的手悄悄握紧——他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成为那二位最坚实的后盾。
这,便是他沈砚的报恩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