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将身子贴得更近:“公子在琼华郡主那里受的冷遇三娘愿化作一汪春水”她引导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三娘什么都不要,只要公子偶尔看我一眼”
谢临风脑中轰然作响。
是啊,眼前之人,他不能再失去了至少这个女子是真心爱慕他的至少在这里,他不是那个被嫌弃的谢二公子
当柳三娘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时,谢临风彻底放弃了抵抗。
他加深这个吻,近乎粗暴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碗里的阳春面渐渐凉透,表面凝起一层油膜,如同某个曾经清澈见底的心,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窗外,苏婉满意地看着这一幕,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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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阁三楼最隐蔽的雅间内,熏香袅袅。谢临渊一袭墨蓝长袍,指尖轻叩桌面,眼下那颗泪痣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你当真要入仕?”萧珩放下酒杯,眉头微挑。
谢临渊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街市:“年幼时羽翼未丰,谢家内宅复杂,自然得韬光养晦。”他转回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如今我有想护着的人。”
萧珩夸张地翻了个白眼:“之前那么多次叫你出来帮我你不愿意,如今竟为了个女子”摇头晃脑,“当真是重色轻友。”
思绪不由飘回儿时。那时的谢临渊在书院锋芒毕露,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连最严苛的夫子都夸他是百年难遇的天才之资。
直到那场“重病”后——谢临渊突然性情大变,整日招猫逗狗,顽劣不堪。夫子为此打断了三根戒尺,也拉不回那个惊才绝艳的少年,最终只能放弃。
“想什么呢?”谢临渊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萧珩思绪回笼,欲言又止,“以你那嫡母的性情,此事断不会善罢甘休。”
“现在,”谢临渊眼中寒光一闪,“由不得她了。”
敲门声响起,一个精瘦男子恭敬地走进来,正是谢临渊的心腹林然。
“主上,这个月的账册请过目。”
萧珩好奇地凑过去扫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睛:“好家伙!我以后要是不当皇子了,在你这当个米虫也应当过得相当滋润。”
账册上密密麻麻记录着遍布全国的商铺、田产、船队,数字之庞大令人咋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产业,暗影阁的暗桩更是不计其数。
谢临渊没理会萧珩的调侃,对林然吩咐道:“把我现有的私产归拢一下。”他嘴角微扬,“我攒的媳妇本要派上用场了。”
“全全部?”林然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嗯,全部。”谢临渊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今日天气。
林然哭丧着脸退下,仿佛已经预见自己未来几天几夜都别想睡觉了。
萧珩饶有兴趣地问:“你打算如何做?你最近这段时日准备秋闱怕不是只为了科考吧?”
“当然不是。”谢临渊从袖中取出一份密函推过去,“自然是给咱们圣上送份大礼”
萧珩展开一看,眼中精光暴射——
“你”他抬起头,眼波盈盈地看着谢临渊。
“别这么看老子,恶心巴拉的!”谢临渊一阵恶寒,“你毕竟跟三皇子是兄弟,你们还是有两分相像的。”
萧珩不依不饶:“渊哥,这份大礼父皇必定龙颜大悦,我该如何谢你?”
“放心,不必献身。”谢临渊嫌弃地推开他,“跟着你渊哥,有肉吃!”
“好的,临渊哥哥~”萧珩故作娇羞,小鸟依人般想靠过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