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钱锦拜见裴夫人。”赵钱锦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跪在了林溶月的面前。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林溶月认出她就是那天担心裴昭安危的人,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起来说话吧,今日叫你来是有些话要详细问你。”
这一句话吓得准备起身的赵钱锦重新跪了下去,慌慌张张地解释:“裴小姐落水的事情和我无关,我我也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她家世卑微,别说裴家,谁家她都得罪不起。
林溶月微眯着双眼,盯着赵钱锦良久才质问:“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我也没有说要问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好是如实交待,我们裴家也不是好惹的!”
她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沉闷的声音吓得赵钱锦哆嗦起来,再加上正厅中庄严肃穆的装饰。
“我说!我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赵钱锦抵不住压力,忙咽了口唾沫,低垂着头,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是宁家的宁致远故意将裴小姐推下水的。”
“宁家的?”林溶月从未听说过哪个宁姓的贵族,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仗着家里有钱,总喜欢讨好那些贵族的公子小姐们,千方百计地想要融入那个小团体。”
“那天,她为了表忠心,特意将裴小姐叫到了绣清湖的岸边。开始我担心裴小姐也劝了几句,但她低估了那些人的险恶,没有防备地过去了。结果,她们两人说了几句,便开始争执起来。”
“我闻声赶过去的时候,宁致远已经将裴小姐推入了湖中。”赵钱锦紧咬着下唇,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如果当时我能拉住裴小姐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裴夫人要惩罚我的话,我甘愿受罚!”
林溶月和颜悦色地将她搀扶起来,并脱下手中的玉镯放入她手中:“好孩子,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不会惩罚你的。该惩罚的是那些对昭昭下毒手的人!”
“谢谢你能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事实告诉我,这个玉镯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你就收下吧,算是我的谢礼。”
赵钱锦果断拒绝:“裴小姐平日里对我不薄,作为她的朋友,我有义务告知夫人实情。况且这个玉镯对我来说太贵重了,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再三推辞下,林溶月用身份压着,她才不好意思地收下。
“你放心,裴家虽然已经没落,但我一定会保你家无虞的。”
林溶月认真承诺,并让赵钱锦写了一份那日参与陷害裴昭之人的名单,准备举办一场宴会,用自己的方法,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两人正聊着,忽然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在不顾许管家的阻拦下闯了进来,满眼焦急地看向赵钱锦。
“裴夫人,下官是礼部侍郎赵渊,不知小女犯了什么错得罪了夫人。平日里小女都是听话懂事的,肯定做不出过分的事情。”
“这是下官偶然间得来的百年人参,还希望裴夫人不要嫌弃,看在下官就这么一个女儿的份上,宽恕了她吧。”
赵渊低声下气地将人参呈了上来。
林溶月淡淡瞥了一眼,随后扑哧一笑:“赵大人误会我了,我只是看着令爱甚至可爱招人喜欢,特意将她请来聊聊天。而且她是昭昭的好朋友,我没有理由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