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
柳如月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刚被姚嬷嬷搀扶着起来,就听到楚鹤辞这如同修罗的声音。
她神色一顿,巨大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楚鹤辞回头看了穿着寒酸的宁容菀一眼,唇角勾出一抹上扬的弧度。
“既然你认为本王包庇宁姨娘,又坚持说的确是她偷了端阳的东西,那本王便与你打个赌,若的确是宁姨娘偷了东西,那本王就答应,不计较你侯府今日污蔑本王之罪。”
“而且,还能让武安侯进军机营做统领。”
闻言,柳如月不由得眼睛一亮:“好!”
反正季承煜的的确确是将玉佩偷来放在宁容菀的身上!
而宁容菀也一直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绝对没有机会扔掉玉佩。
不管那贱人现在使了什么障眼法,但她可以肯定。
那玉佩,绝对还在宁容菀身上!
摄政王此举,简直是在给她放水!
到时候,侯爷回来,得知进军机营的机会是自己帮他争取的,一定会对自己更加爱护!
柳如月满脸都写着势在必得,对宁容菀道:“既然你说你可以证明你的清白,那就请吧!”
“慢着。”
楚鹤辞再度开口:“既然是打赌,那总不能只有一方的赌注,说完了宁姨娘偷东西的赌注,那若是宁姨娘的确是被冤枉的,季夫人又当如何?”
“我”
柳如月心道,自己如何会输?
可面对楚鹤辞,她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脸上的巴掌印还在隐隐作痛。
她有些不忿地道:“王爷希望如何?”
楚鹤辞伸出一根手指:“跟本王道歉,跟宁姨娘道歉。”
“女子名声大过天,既然你们冤枉了宁姨娘,那你便与端阳一起,赔偿宁姨娘黄金一百两,如何?”
“凭什么!”
还不等柳如月开口,端阳郡主先一步叫嚷起来。
要她堂堂郡主给一个贱妾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给这贱妾一百两黄金!
也不看看这贱人值不值这么多钱!
“端阳是嫌一百两黄金太少了?”
楚鹤辞一句话就堵住了端阳郡主的嘴。
端阳郡主看向柳如月:“你家哥儿,果真瞧见了是她偷了本郡主的玉佩?”
柳如月抿了抿唇,仍是点头。
端阳郡主深吸了一口气:“好!就按王爷说的办!”
柳如月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迫应下了楚鹤辞的话。
她想了想,觉得宁容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自证清白。
到底是随了端阳郡主的意。
楚鹤辞方才满意点头:“好,既然如此,那端阳便和宁姨娘开始自证清白吧。”
话落,他倒是先一步坐下,等着看两个女人的表演。
宁容菀问道:“端阳郡主的荷包上可有什么特征?”
“自然是有的。”
“巧了,妾身的荷包上,也绣了妾身的名字,”说着,宁容菀将荷包翻过来,露出里面不起眼的“容”字,递给张大人,“不知道,这荷包上,可有郡主的印记?”
张大人仔细辨认一番,果然点头:“不错,这的确是宁姨娘的荷包。”
话落,端阳郡主脸色已然大变。
她冲过去一把抢过荷包,从里到外仔细地翻找起来:“这怎么可能?本郡主的荷包上,明明绣着一朵荷花!那是我娘留给我的!”
“既然如此,那便可以证明,这荷包是宁姨娘的,而里面的木雕小人,也是宁姨娘之物,并不是通过手段,调换了端阳的玉佩。”
“张大人,可是如此?”
“是。”
面对楚鹤辞的总结,张大人自是没有反驳。
真相已然明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呢?”
“哥儿,你是不是亲眼看见了,就是这贱妾偷了本郡主的玉佩?这个荷包怎么会是她的!既然是她的,那我的荷包呢!我的玉佩呢!”
端阳郡主几乎要疯了。
“我”
眼见事情败露,季承煜到底是个小孩,脸上挂不住事,语气里已经染上哭腔,正要承认。
忽然,楚鹤辞再度淡声开口。
“可巧,本王也恰好看到了,偷你玉佩的人究竟是谁。”
话落,他拍拍手:“太傅,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