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怒
“侯爷饶命啊!侯爷饶命啊!”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姨娘为何会如此!”
“明明昨晚她还好好的”
二人齐声喊冤。
却又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陡然语气一顿,面露惊恐之色。
似乎,宁姨娘昨晚的确是非常失常。
手也
二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将脑袋垂得更低。
竟是直接对着季临渊磕起头来:“侯爷饶命!”
“侯爷饶命!”
“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嘴硬!”
季临渊当即便气得要起身,给二人一记心窝脚。
然而,他刚刚站起来,便被一阵微弱的力气拉住了衣角。
“啊”
细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季临渊猝然回头,果然对上了宁容菀那双满是哀伤的眼。
“菀儿!你醒了!”
见状,季临渊也顾不得责罚两个下人,重新坐回到宁容菀的床边,小心翼翼地问:“感觉如何?本侯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你这手”他面色有些不忍,眼神里也带上了几分杀意,“怎么弄的?”
宁容菀的眼泪顿时顺着脸庞流下。
她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流着泪冲季临渊摇摇头。
季临渊神色阴沉几分,指着碧溪和霜月道:“是不是这两个贱婢,胆敢对你如此不敬?”
二人闻言,又连忙磕头辩解:“侯爷!不是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季临渊一双眼瞪得像是要吃人一般,将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本侯让你们来伺候菀儿,你们将人伺候成了这样,竟然还说不知道?!”
二人闻言更是怕极了,又忙不迭地对宁容菀磕起头来:“宁姨娘,您可要为奴婢们做主啊!”
“奴婢们真的没有伤害您,您快和侯爷说说啊!”
“您要不是不帮奴婢们澄清,侯爷可是会杀了我们的!”
宁容菀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对着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
只觉得心中讽刺极了。
过去,自己不被季临渊所重视的时候,她们处处帮助柳如月欺负自己。
就连昨日,吴嬷嬷那双脚,还踩在她的脸上!
如今,收季临渊的权势所迫,竟然也愿意对自己磕头认错!
看来,权力,还真是个好东西。
她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只是,眼神却更冷了几分。
“够了!”
季临渊没有察觉到她表情的变化。
而是狠狠地一挥袖子,厉声喝道:“你们明知道菀儿说不了话,还让她帮你们说情!可见平日里是如何欺负她的!”
“宁姨娘虽然是个妾室,可在她入府第一天时,本侯就同你们说过,她也是侯府的主子!”
“如今她身受重伤晕倒在地,你们尚且不知情,更别提平日里你们是如何怠慢她的!”
“来人!”
“在这偏院里当值的下人玩忽职守,每人仗责二十!以儆效尤!”
“日后,胆敢再有对菀儿不敬者,直接棒杀!”
季临渊直接下令,当即便有小厮上前来按住二人。
吴嬷嬷和碧溪吓得瑟瑟发抖,只能将最后的期望寄托在宁容菀身上。
“姨娘!姨娘!您救救我们!”
“过去都是奴婢们的错!是奴婢们不好,您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吧!姨娘!”
“这么热的天,打了板子是会死人的啊!”
“哼!你们现在知道挨了打会死人!可有人想过菀儿的伤势!”
季临渊根本不给任何人辩解的机会,直接大手一挥,命人将二人拖下去。
很快,院子里便传来哀嚎声和板子打在皮肉上面的闷哼声。
解决了二人,季临渊方才觉得心口的气稍微顺了几分。
他走到宁容菀床边,温声安抚:“菀儿莫怕,为夫一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宁容菀摇摇头,用尚且完好的左手轻轻抚摸着季临渊的脸颊。
季临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因为,宁容菀的手伸过来的瞬间,那种淡淡的腐臭味也弥漫了过来。
叫他一时有些反胃。
好在,这时,霜月的声音响起。
“侯爷!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