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叶知书看到的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一连两天,叶知书就那样躺在病床上。
偶尔有护士进来查看输液情况,看她的眼神始终带着鄙夷,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沈之行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叶知书只能从手机的娱乐新闻上时不时看见沈之行和江晚清的名字。
第三天,病房门再次被推开。
沈之行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江晚清戴着口罩。
一份检查报告被沈之行扔在病床上,他满眼怒火,
“晚清嗓子哑了,检查报告显示是之前在别墅的时候被下了慢性毒药。”
叶知书愣住,疑惑地看向江晚清。
江晚清缓缓摘下口罩,露出红肿的喉咙,声音沙哑,
“你明知道这部戏对我很重要……”
话说到一半,她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
沈之行怜惜地看着江晚清可怜的模样,怒火中烧。
他抓住叶知书的手腕,不顾上面插着输液针,输液管被扯得剧烈晃动,针尖在手背的血管里刮过。
尖锐的疼痛让叶知书浑身一颤,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病号服。
沈之行冷冷开口,“把药拿来。”
助理很快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走进来。
叶知书扭动身体想要躲开,手脚却被沈之行带来的护工死死按住。
胳膊的关节处抵在坚硬的床沿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此刻的叶知书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助理把那碗不明的药用力灌进叶知书的嘴里,呛得叶知书剧烈地咳嗽,喉咙里宛如火烧。
沈之行目光落在叶知书痛苦扭曲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
“把她的嘴封上。”
助理应一声,拿来一卷宽胶带。
胶带被粗暴的力道紧紧黏在叶知书的嘴上,从唇角一直贴到下颌,将所有的声音被严严实实地封死在喉咙里。
叶知书脸颊被勒的生疼,只能透过胶带的缝隙艰难的呼吸。
每一次吸气都夹杂着橡胶的刺鼻气味。
沈之行冷冷吩咐一旁的护工,
“看好她,一天都不许撕掉。”
然而下一秒转向江晚清时,沈之行的目光格外温柔。
他轻轻地搂住还在抽泣的江晚清,转身向外走去,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身后的叶知书。
病房里只剩下护工和叶知书。
叶知书躺在床上,每一次喘息都异常艰难,她想挣扎,可手脚被护工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她绝望地闭上眼,任由眼泪流淌。
记忆里一向严于律己的沈之行的满腹温柔都留给了她。
刚结婚那两年,有狗仔在别墅门口天天堵她,无意害她摔倒,膝盖破了皮。
沈之行为此直接将狗仔的整个公司送上法庭。
可是如今的沈之行,早已经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再坚持一下,很快离婚协议就能生效了。
叶知书在心里揣摩着日子,无比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身上的疼痛密密的,像无数蚂蚁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