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中了机车党们最敏
感的自尊和野心。作为哥谭中比较另类的帮派，如何扩大势力一直是他们的心病，要不然也不至于窝在这么个垃圾场一样的地方了。
“想想看，”亨利直起身，环视着那些眼神开始闪烁的机车党成员，“当别人还在为几把手枪讨价还价的时候，你们的人，可以端着这玩意儿去收账。当别人还在用砍刀抢地盘的时候，你们可以用火力告诉所有人，谁才是东区真正说了算的人。而且我这还有轻量化的版本，足够你们这群家伙边骑车边扫射了。这，就是我要给你们的‘代价’——一个让你们真正掌握东区的机会。”
巴克利沉默了，满是纹身的手臂无意识地摸着下巴。修理厂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远处滴水
的声音。汤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机车党成员眼神的变化，从警惕、怀疑，逐渐变成了贪婪和渴望。
亨利静静地等待着，像一头耐心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豹。他知道，火种已经点燃，接下来，只需要一点点名为野心的风。
巴克利终于抬起头，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亨利：“其他货呢？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吹牛？还有，第一次交易，怎么保证安全？”
亨利笑了，这次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掌控的得意。“明天晚上，东区码头，7号仓库。我会亲自带一批样品过去。你可以带两个你最信任的人来验货。至于安全”亨利拍了拍自己腰间鼓起的轮廓，“我比任何人都更在意自己的安全。而且，巴克利，我们是生意伙伴，不是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记住，只带两个人。多一个，交易取消。也别想着玩花样，否则”亨利没有说下去，只是那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巴克利脸上，“相信我，你们不会想看到后果的。”
说完，亨利不再看巴克利，转身对汤姆说：“我们走。”他迈开步子，皮鞋踩在油污地上的声音再次响起。汤姆赶紧收起枪，紧紧跟上。
直到两人走出修理厂大门，消失在门外刺眼的阳光里，修理厂内才爆发出压抑的议论声。巴克利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晴不定，手指敲击着破皮椅的扶手，但眼神深处，那名为野心的火焰，已经被亨利彻底点燃了。
亨利坐进停在街角的车里，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后视镜里汤姆依旧有些苍白的脸。
“怎么样？”亨利吐出一口烟圈。
“妈的比收黑钱刺激一百倍。”汤姆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声音还有点发虚，但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光芒。
亨利笑了笑，发动了汽车。“这才刚开始呢，汤姆。好戏，还在后头。”破车慢慢启动，只留下修理厂里一群正在讨论与争吵的机车党。
“二位先生，请等一下。”就在他们准备驶离的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叫住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