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不是别的,就是一些孩子的物件,大到一双孩子的鞋,小到孩子的银质的同心锁,银质的小镯子,还有可爱的金丝小肚兜以及玉雕。
“这些……”
宋枕月拿过一枚同心锁在手中查看,锁不重,也就是几两银子的重量,但做工很是考究。
“是孩子的东西吧?”
她问道。
孟祈安点头,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排成一排,“之前周家的情况还不错,这些应该是周伯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小时候打造的东西。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宋枕月想起这段时间周伯家苦难的情况,都吃不上饭了,还把这些东西当宝,看来他们真的很想念自己的两个孩子。
“看来他们真的最是视若珍宝的东西都给你了。”孟祈安摸着一个个小锁,眼底都是无奈。
试问若不是真的很难,谁又会把这些东西全数都送人呢?
“可是……”宋枕月微微垂眸:“你或许不知道,周娘子的病我也不能完全看好。
能活多久都是看她的造化。”
孟祈安惨然一笑:“那周伯就是已经接受这样的事实了,他才会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你。
因为孩子都没了留着这些东西,不如感恩最后的人生还有你这样的人陪着。”
孟祈安的话,让宋枕月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人的心就很纯粹,纯粹的让人觉得心疼。
“既然都是念想,那我不是更不应该收了。”宋枕月说着就准备把桌上的东西都收起来,明儿个还给周家去。
孟祈安见状按住了她的手:“那你这样不收诊金的给人家看病,谁又能心安理得呢?”
“那你的意思是?”
孟祈安从里面拿出一枚簪子和一块未经打磨的润玉,剩下的全数放回了罐子内。
“这簪子和玉,就算是酬金,既能让周伯心安理得,你也能顺势给周娘子瞧病,算是两全其美?”
孟祈安抬眼看着宋枕月。
之前他没有注意,她头上好像很少戴这些东西,一方面是他没送过,另外宋枕月就算是有,也都便宜了乔生辉。
如今她脱胎换骨,他觉得这东西她值得。
“过来点。”孟祈安对着宋枕月勾勾手,他没办法行动只能让她靠近。
宋枕月不懂他突然这样是要干什么,但依旧听话的凑上去。
孟祈安看着她居高临下的样子,勾唇:“低点。”
宋枕月微微猫腰。
“再低点。”孟祈安按了按手,示意宋枕月还是有点高。
宋枕月半蹲。
“再低点。”
宋枕月叹口气,全部蹲下,孟祈安顺势把手中的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间。
“你……”宋枕月没想到他会出现这么一手,微微怔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祈安身体朝后靠了靠把宋枕月的全态收在眼底,后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好看多了。”
宋枕月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诧异的抬眸,不巧却对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
二人双双怔住,连忙偏过头。
宋枕月微显羞涩,朱唇颤抖间,扔出一句话:“我去拿铜镜看看。”
话落,她也不等孟祈安有没有回话,站起身冲进房间内。
夜晚铜镜没有那么的明显,但她依旧能看到自己双颊红的不像话,头上的簪子格外的耀眼。
她摸着自己的脸,原主有很漂亮的五官,只是被胎记丑化了,若是能恢复容貌,说不定,她真的还不错。
想着,她轻轻取下簪子。
宋枕月本想观察一下这古人的簪子到底是多么的精致,谁知她的空间突然蹦了出来。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两千年前玉簪,大师古灵作品,价值一千两黄金!”
什么?一千两黄金?大师古灵?
宋枕月微微哽咽,这大师古灵她之前还真知道几千年前的雕刻界名匠,就好像书法大师张大千一样的存在。
她看着手中的簪子,怎么着都没想到这竟然是古灵的雕刻的东西。
“这玩意这么值钱?”
她想着连忙把簪子放在妆奁内,这可是宝贝,一千两黄金呢,这么多钱等于什么,能在京都开铺子了!
她可不能随便的再带出来。
但现在也不是卖的时候,她等着如果真的有一天需要她再买了也不迟。
思虑完,宋枕月站起身走出卧房,此刻孟祈安还在原来的位置,桌上的东西已经被他放在罐子内收好了,他拿着仅剩下的一块原石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今天的药有按时吃吗?”
宋枕月已经规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走到孟祈安的身边。
孟祈安颔首,见宋枕月拿出个小枕头,自然而然的把手臂放在枕头上,等着她号脉。
片刻宋枕月收回小枕头。
孟祈安忍不住问:“怎么样了?”
宋枕月回答:“这气血回复的还是有效果的,身体内亏也比之前好很多了。
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多增加一个治疗的项目。”
“增加治疗项目?”孟祈安疑惑。
宋枕月没吭声,只是从身后拿出了一排银针。
孟祈安恍然这是要扎针了。
宋枕月虽然是外科医生,但是之前也有中医的经验,扎针也自然不在话下。
“既然气血流通了,那我们就扎针,把经脉打通之后再手术的时候,你也能更快的做术后复健。”
“好。”孟祈安颔首,想都没想把裤子撩了上去。
宋枕月见他如此相信自己也不多话,拿出银针开始施诊,约莫一盏茶之后,她忙完二人就相安无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下了。
翌日,宋枕月抱着罐子去了周家,顺利见到了春梅。
既然她已经下定觉醒,她也没有不交的道理,之后她主要负责检查周娘子的身子,剩下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活就是春梅的。
有时间她就会教春梅认识药草还有学习针灸的基本手法。
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是日,宋枕月刚忙完手中的事情,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家睡个午觉。
突然孟知行冲进周家的院子。
“娘,不好了!”
宋枕月拧眉看着孟知行,平常他也是个沉稳的性子,这会这么慌张是发生了什么?
“翠翠,翠翠刚才和婉婉在洗澡,突然在浴桶里滑了一跤,破水了!”